一脸乌黑胡须的刘宗敏,一口喝干大碗中的酒水,对陪同喝酒的手下将校发牢骚说:“李岩那傻了吧唧的公子哥儿,竟然要劝本将军把民女给送回去,还要本将军在营地里住宿。你们说,他是不是脑袋里进了水吗?”
“那是,那是。将军为了殿下的大业,连老婆都杀了两个。现在玩上几个女人,又算得了多大的事!”
“不就是几个女人嘛,值得这样当真吗?”
......手下的将校纷纷附和着刘宗敏的话。
刘宗敏满意地一抹胡须道:“那个牛老官儿说得好呵,什么‘人生得意......’啧,这读书人的玩艺儿,老夫就是学不上。”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是诗仙李白写的诗。”旁边一个幕僚模样的人补充了一句。
“说得好,说得好。吕先生,来,老刘我赏你一碗酒。”刘宗敏听得开心。
姓吕的幕僚赶忙起座道谢说:“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刘宗敏挥了一下手,让对方坐下喝酒。然后,又有点不解地问道:“你们说,连李白那样的人都在劝我们要使劲地快乐,要多多地喝酒。同样都是读书人,那个李公子干嘛就这么傻呢?”
听了这样的问题,有人敬了刘宗敏一大碗酒后,故作神秘地小声说:“将军,李公子不是傻,是他玩不了女人,才会忌妒你。大家可知道,真傻的人是谁?”
“有话就大声说。在我老刘这儿说话,用不着如此鬼鬼祟祟的样子。”刘宗敏一拍桌子说。
他这一拍,将桌子上酒碗都给拍得跳起了身,酒水都溅到了各人的衣衫上。好在大家都是军中粗鲁之人,谁也不会见怪。读书人出身的吕先生,就是有所不满,恐怕也不好说出来。
那人把脑袋一缩,嘿嘿笑道:“别急,别急,我这就来说。”
接下来,那人将红娘子把李岩抱进屋子,直到帮李岩脱好衣服上*床后,才让郎中和探视的人入内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用有些淫*荡的语气补上了一句:“你们说,李公子的身上,能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吗?嘿嘿——”
“呵呵,你这个坏东西,说话总是不肯一口气给说完。李公子身上能有什么不能让人瞧的东西?还不就是小白脸身上那只没用的小鸟嘛,呵呵——”刘宗敏乐得直捶胸脯。
旁边有人凑趣说:“刘将爷,李公子的那只小鸟,听说没有用处。也不知红娘子那傻女人怎么会如此看重。咱们男人可不好那玩艺呵。要是红娘子让我们瞧瞧嘛,那还有些差不多。嘿嘿——”
“是呵,是呵,红娘子的身子,肯定与我们玩的女人不一样。泼辣,有劲头。”
“如果有谁能上了红娘子的身子,她手中那两万兵马岂不是就能唾手可得?”
众人会意,跟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刚才帮助补充诗句的幕僚吕先生拱手说:“刘将爷,眼前有一个扩充实力的大好机会,就看你老是不是想要了?”
“扩充实力!吕师爷,你是说李公子的那些兵马?”刘宗敏一怔,立即会过意来。
他将手中的酒碗搁到了桌子上,静听吕师爷说话。其他的人知道聊到了正事,也停止了喧闹。
“正是,正是,刘将爷说得正是。红娘子手中的兵马,虽然大家都想要吃掉,恐怕在一时半会之间,也是难以得手的事。依吕某人所见,李公子脑袋摔伤,暂时失去了记忆。他手下的那两万兵马,必然会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馍馍。将爷不取,也会被其他人给取走。”幕僚吕师爷侃侃而谈。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击打着桌面。
手抚胡须的刘宗敏,翻了翻白眼说:“吕师爷,李公子虽然失智,不是还有两个兄弟,不是还有红娘子吗?他们要是接掌李公子手下兵马,谁也不好出面抢夺呵。你们大家说一说,有谁好出手抢?就是有人要抢,我刘铁匠也不肯答应耶。”
“是呵,是呵,这事还真不怎么好做。”
“刘将爷都不好做的事,其他人还好做吗?”
.......众将校跟着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