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多少障碍。但那是值得的。火山灰是世界上最肥美的天然表肥。”他微笑着站起来,黑土从指缝里飘洒下去。“为了咖啡,没有我不愿干的。什么都可以——”他朝古斯塔沃咧嘴一笑——“大概不包括塑料制品。这是我的规矩。”
返回时,为了走近路,我们插入“棚户区”,走到半途,一阵尖细的芦笛般的歌声和相伴的胡乱弹奏的吉他声把我们吸引过去。有一群年轻的雇工,干完了白天的活计,正聚集在水井四周,休憩个把小时。我们刚一靠近,歌声便嘎然而止,但我们已经听准,那歌声来自一个很年幼的男孩子——他不足八、九岁——一顶草帽低々地压在他的鼻梁上。吉他手见到唐切佩怯々地微笑一下。“老板,下午好哇。”他拖着长声说,一圈的人都随声附和。
“下午好,欧弗罗尼奥。”唐切佩说着,逐个观察他们的神情。他指々吉他,道,“别因为我们来了,就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