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不知道我说的什么要求呢,再说了,王爷是成大事者,长安这点小要求不算什么的,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相告。”
眼前这个女子,说话毫无避讳之意,什么叫成大事者?夏侯垣心里充满疑惑,莫非她知晓了什么不成?
“那好,本王等着。”
长安嫣然一笑,扬声道:“紫苏,进来好好伺候王爷。”
这话说的理所应当,又带着命令。紫苏立即推门而入,虽然她百般不愿,可这美人袖是她的,能奈若何?
紫苏在夏侯垣眼里虽不是天仙一般的存在,可是却也不远了。想当年,她的一首乐曲《落花》,惊煞了世人,舞曲更是只在明月之下,想她长安不过一个刘府小姐竟能使唤紫苏,倒让夏侯垣另眼相看。
长安起身,笑脸盈盈,对着夏侯垣颔首道:“王爷诸事繁杂,长安就不叨扰了,另外,还请王爷别忘了今日的话。”
夏侯垣是何等孤傲之人?之前长安说出他府中的细作时,就让他心里稍稍不满,现在又这样有意提醒他别忘今日之言,让他更是不爽。
鼻里冷哼一声,算是给她回答。
长安也没在意,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微笑着走了出去。见她已经离去,紫苏立即问:“王爷,她可说了什么令你不悦的事?”
刚才进来时,她就注意到夏侯垣的脸上忽暗忽明的变化,由于长安还在此处,便一直闷着未吭声,可再怎么说,她也是跟了夏侯垣好几年的人,这些变化她又怎能看不出来。
“一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罢了,不足挂齿。”夏侯垣说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怎么一副听候差遣的样子?”
听到此话,紫苏扁扁嘴,极为不情愿道:“她是美人袖的老板,几年前才接手的。”
就一个丫头?忽的想起了什么,他忙问:“她姓聂?”
“是。”
夏侯垣嘴角微微上扬,叫聂长安吗?这么说,他可又发现好玩的了。
这边长安刚刚离开,花妈妈就找上了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拉着长安进了二楼拐角处,小声道:“上次你托青衣叫我办的事,查清楚了。”
长安目色一凛,“那晚与我兄长彻夜长谈的人是谁?”
花妈妈左右看了看,靠在她耳边轻轻说:“是季围,曾担任前朝丞相,后来在本朝做过监察御使,不过已辞官好几年了。”
这个她倒是知道,不然刘演又怎么能恰好补上监察御使的空?
“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一点,他前几日出入过静亲王府,不过,为了何事我就不清楚了。”
季围?
想他为官两朝,肯定年纪已不小,可兄长的年纪却只二十出头,他们是如何认识的?还说是什么旧友,看来,兄长也会对她说谎啊。
“主子,现在怎么做?”
长安摇头,她的思绪有点乱,必须好好理清才行。
“哦,对了,主子,邓擎身边最亲近的副将顾攀,昨日来看过阿宁姑娘,你看?”
“顾攀?”
花妈妈点头,“嗯,邓擎身边有两名副将,一名赵七,二名顾攀。那个叫赵七的,是的不理世俗的傻小子,一天就知道跟在邓擎身后,可顾攀就不同了,他喜欢咱们美人袖的阿宁姑娘,一天到晚都是心心念念着呢,昨日还说要帮她赎身。”
赎身?长安冷笑,她美人袖的姑娘可没人赎得起。
“这样,你去……”长安俯在花妈妈耳边轻声说,她眸子里闪烁着得意。花妈妈听到她说的话,不由得捂住嘴,连忙四下看了看,这主子呀,脑子里竟整这些有的没的。不过呢,她倒还是乐意为之呢。
回到霖园,青衣拿出一个由蓝布装着的小册子递给长安,打开一看,果然是她让苏寻统计的名单,可转念一想,花妈妈已经都帮她做好了,还要这些有什么用?
不过随手翻了翻,长安惊觉,这册子上面,竟漏掉了几个人,其中便有赵七和顾攀,她眉头微蹙,花妈妈替她做事她是信得过的,可是兄长他……
“小姐,怎么了?”青衣问。
长安拿着册子的手都在颤抖,或许她自己都不曾发觉,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冷冽许多,兄长是她自认为在世上最亲的人,也是她自认为愿诚心帮助她的人,可如今他却骗了她。
她的兄长啊。
“小姐,你……”
她不是个仁慈的人,自然也不会做仁慈的事。
青衣看着这一刻的长安,月光下,她的眸子散发着清冷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美人袖出命案了。
皇城里有传言,凶手是护国大将军身边的副将顾攀,死者是郎中令马亭云的独子马俊,此事发生在两日前,起因便是那位阿宁姑娘。
长安特意叫青衣备了些糕点和茶水,她可要好好听一听这个故事呢。
顾攀是邓擎身边的得力副将,常年随他征战四方,性格自然刚烈豪爽。众人都知道,他倾慕着美人袖的阿宁姑娘,未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