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日夜夜待在阿宁姑娘的闺房,本来说好几日后就替她赎身,把她迎回家做个贵妾的。
可这世事难料,郎中令马亭云的独子叫马俊,自幼时娇生惯养,成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也不难怪,想他是马家一颗独苗,为了传宗接代,不但不能打着骂着,而且还要好好疼着。
当日的情形是这样的,马俊携着好友于常去美人袖快活,并且指明了要阿宁姑娘伺候,而这时,阿宁姑娘正梳妆打扮等候顾攀的来临。话说前几日顾攀还央求帮她赎身带她回家呢,对于一个青楼女子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后半生有个好归宿吗?
顾攀和马俊相比,她自然要选顾攀。
花妈妈对马俊抱歉道:“阿宁姑娘今日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还请马公子见谅,要不,公子下回再来?”
马俊此时已经喝了几两烈酒,看样子醉醺醺的,嘴里也不停说着胡话,一听见阿宁姑娘不见客,顿时破口大骂:“她不就是个**吗?还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得意忘形,看老子哪天逮住她。”
花妈妈听见他的话吓了一跳,急得四处看了看,生怕有顾攀的人听见,连忙道:“哎呦,马公子你别生气,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姿色更好的姑娘,就在二楼呢,你去看看?”
马俊咧嘴一笑,“好好好,我……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于常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马俊由几个仆人搀扶着进了花妈妈准备好的房间,里面果然有一个身姿窈窕,秀色可餐的女子背对着房门,香肩微露,纱衣轻薄,看得马俊喉咙一阵发痒。
连忙打发了随身的仆人,掩上了房门,马俊搓着手走到女子身后,脸上乐呵呵的,“小娘子?快转过来让本公子瞧瞧。”
女子闻言笑出了声,声音柔软,听的马俊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立马扑上去跟美人共度春宵。
于常也是个青年公子哥儿,听着房内的笑声不由得心神难定,花妈妈早知如此,叫于常打来了对面的房门,立马有一个姑娘拉着他进去了。
花妈妈吩咐着手下的人都注意着点,一有动静立即通知她。
她刚下楼,恰巧碰上拾梯而上的顾攀,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顾攀是久经沙场之人,一看花妈妈的神情便知有事,嘴里道:“花妈妈,怎么了?”
花妈妈连连摆手,“没,没什么。”
继而眼神瞟到顾攀身后的小仆,只见他手上端着白花花的银两,大约数了数,应该有个百把两,想不到,他对阿宁还真是深情。
“这是我问候妈妈的银两,不多,还请笑纳。”顾攀说着,仆人把银两端上前来递给花妈妈,可花妈妈想接却不接,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顾攀瞧出端倪,问道:“花妈妈,今天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花妈妈欲言又止,身后的婢女快嘴道:“是阿宁姑娘,她……”
不提倒还好,这一提,顾攀顿时怒目圆睁,喝声问道:“阿宁她怎么了?”
花妈妈哭丧着脸,埋怨的瞪了那婢女一眼。
顾攀不等她回答,三步并两步的跑上楼,直冲向阿宁的房间,花妈妈没有拦住他,紧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砰咚――”
房门一开,眼前所见之景令顾攀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把将躺在床上的马俊揪起来,连连揍了他几拳,拳拳致命,接着,又狠狠踹了他几脚。马俊还沉醉在温柔乡的美梦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攀拎着打的面目全非,脑子顿时昏沉沉的,哪里还能还手?
“妈的!”
顾攀大吼一声,又连下了狠手,紧接着拳脚相加
围观的人无一敢出手相救,顾攀来势凶猛,花妈妈也震惊了,又转头看向阿宁,她连忙穿好了衣裳,跪着到顾攀面前梨花带雨道:“顾郎,顾郎,你别打了……”
顾攀看着她,眼里尽是心疼,他喜欢的女人,他到现在都还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可眼前这个禽兽却……
想到此,他连揍几拳,马俊不断**,血肉模糊的脸哪里还能分辨出鼻子眼睛?花妈妈尖叫起来,声音尤为刺耳,生怕某些人没听见一般。
本来对面房里的于常正在温柔乡里沉沦,可一听见花妈妈惊慌的尖叫,不由的没了兴致,再加上是马俊房里传来的吵闹,他也就披了件衣衫出去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吓一跳。
“马俊你……”
那躺在地上不断**的男子,面目模糊难辨,他竟一时没认出来是谁,但是从那沾满血迹的衣服来看,不是马俊是谁?
只见他呼吸微弱,身上汩汩有鲜血冒出,而顾攀仍然无情的攻击他,本就是条征战的汉子,下手自然没有轻重,随着“砰咚”一声,马俊掉在了地上,有人斗胆上前试了试鼻息,不由得惊呼起来:“打死人了!”
突然间,人群沸腾起来,不知是谁去报了官府,衙役们随后赶来,入目的是一滩血迹。顾攀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马俊的,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可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