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解释清楚我们的来意之后,当得知陆府近来收到的药方子出自傅怀祯之手,于桓的尊崇之情顿时没将傅怀祯淹没。醉心医学的他一直就想会会写这药方子的主人,没想到今日就正好让他遇上了,所以,说什么也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好好交流一下,学海无涯,他一直对药方子好几味药都与写方子的人抱有不同的想法,今日怎样也得问个清楚明白。
自下山以来,从没有遇到过像于桓这般难缠的人,一向都是好脾气的傅怀祯当然不会出访拒绝。
他只是略显抱歉的望着我。
我笑笑的摆摆手,指了指大街的方向,“没事,你们谈,我会自己四处转转。”他们说的药方病名我半句也没听明白,早就无聊乏味了,天知道,我要是真有有那份天资的话,早就拜邵无为那懒鬼圣手为师了,更不会以砸了他无数珍贵药材而总惹他急跳脚为乐。
“可是……”傅怀祯略显为难,明明他的初衷是陪在我的身边,现在无法兑现,中途要是有个万一,他该如何向陆靖轩交待?
我看着他身后一脸崇拜的于桓,不好意思让他失望,但更不想让傅怀祯难做,“傅先生请不用担心,我有采夏,珊瑚和洪越跟着,不会有事的。”我自认没有劣迹斑斑,更不是三岁孩童,他为何就不能放心呢?
“可是……”难得傅怀祯也有婆婆妈妈的时候,一直可是个没完。
“别再可是了,再可是下去就天黑了。”
“那给我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之后我就去集市找你。”
“行,那就去行云阁吧,如果我们先逛累的话,会在那里品茶等先生的。”
听到喝茶二字,傅怀祯面色一凛,“二少夫人你现在不能喝茶。”
我一窒,水眸无辜的眨了眨,随口说说而已呀,“先生请宽心,我不喝茶,我喝水,我吃茶点等你。”
“你们两个看好二少夫人。”出门前,傅怀祯还是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我们会的。”采夏和珊瑚郑重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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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
说得真是不错。
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
再看看雕车竞驻于天街,车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快过年的气氛,也是比哪里都浓厚么几分。
刚从鹿城来到龙城的珊瑚,更是没见过这般的热闹,看到什么都好奇的睁大了双眼。
“二少夫人,那个人怎么火吞下去了?太危险了,太危险了。”便捂住眼睛,飞也似的拉着我走过了。
“二少夫人,这个人怎么自己用铁链绑起来,投进水缸里,要是出不来怎么办?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二少夫人你不能看,小少爷也不能看。”拉着我又走过了。
“哇,哇,这个精彩啊,九个人像开了花的大树一样,还能跳舞?好看,好看,真好看。”看到喜欢的就又笑又跳的在一旁欢呼,就连洪越也跟她一起鼓掌呐喊。
反观一直不出声的采夏,倒是对街头卖艺的节目不大感兴趣,她的一心满满装载着那满大街飘着香味,到底什么时候能进她的肚子里。
终于她捺不住了,从她的小荷包里掏钱买个在她眼前晃了很久的米糕吃。一口一个,吃得相当满足。
洪越倒是还有一份心,看着卖艺之余,还留着心眼跟着我,在我路过一个卖虎头鞋帽的小摊子时,还对我说将来小少爷带上这些一定很可爱。
他们倒是左一句小少爷,右一句小少爷,就这般肯定我怀的就是男孩?
男孩女孩,至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他能健康成长,平平安安,这便已足够了。
这时候,不知何时脱队的珊瑚不知为何一下子哭红了一双眼睛,拉住了我的袖子,“二少夫人!“我以为她哪里撞到了,还是她的荷包给人偷了?
我替她抹了抹面上的泪珠,心疼的问道,“怎么了?”
“那里……那里……有人好可怜哦。”她指着我们身后一个路过的方向。
“有人很可怜?”
和洪越一人一串吃着串烧羊肉的采夏这时挤上来说道,“回二少夫人,那里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卖身葬母呢。”
十来岁的小姑娘?看来是感觉同身受,想起自己的事情了,父亲死于矿难,而母亲为了替父亲讨要说法,却被人打死,孤苦伶仃的她一个人为了母亲的后事而将自己卖身,幸好是遇到了鹿城的林管家,好心收留了她,才让我们有今天的相遇。
我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两锭银子,交到了珊瑚的手上。
她瞪大如牛铃般的大眼看着我,“二少夫人,这是?”
“你代我拿去给那小姑娘,告诉她一个是处理她亲人后事的,另一个就是给她谋出路也好,作盘缠也好,嫁人也好,让她自己决定,明白了吗?”
“可是也不用这么多啊?”两锭银子,都差不多是他们几年的花销了。
“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