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报嘛。”拍拍她的小手背,“快去快回,要是她给坏人买走了,我看你不哭肿你的眼睛。”
“你不带她回府吗?”她自是明白卖身的意思,她当初也是这样被林管家带回府中的。
我动了动歪脑筋,半开玩笑的说道,“你想我带她回来,好啊,带她回来的话,如果她干得比你好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珊瑚一听硬是当真,如五雷轰顶般的哭丧着脸,“二少夫人,不要啊,不要不要珊瑚了啊。”
我就知道这石头脑袋的珊瑚就会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但我也不解释,“那你还带不带她回府?”
“不带了不带了。”脑袋瓜子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现在还听不听我的话?”
“听,二少夫人说的我都听。”
“那去给人送银子呀,还傻傻的仵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兴许是真怕我不要她了,珊瑚不敢动。
洪越也看不下去的摇摇头,“二少夫人说笑的。”
扁着嘴的珊瑚还是看着我。
洪越推着她走,“快去,我们会帮你看着二少夫人,不会让她不要你的。”
“可是……”
吃饱抹抹嘴的采夏这时也加入其中,“快去快回吧,我们还要到行云阁等傅先生呢。”掐指算算,他们几人也逛了快一柱香了吧。
“就这么说定哦。”珊瑚也想起傅怀祯的事,便不再拖延,转身跑向那卖身葬母的小姑娘那里。
看着珊瑚小小的身影淹没在人来人往之中,我一怔忡。
卖身葬母。
那小姑娘也比我幸福,我的爹娘至今也是连坟墓也没有,孤苦的魂魄只能飘落荡在冰冷的河水里,我连思念他们的时候,也无法在坟前上一柱香,以尽孝道,只能无助的傻站在江河边上,以我的泪水和悔恨祭拜。
我这一辈子都只是个不孝的女儿了。
心中的苦楚,酸涩了我的双眼。
抬手,正要抹去眼角那伤感的泪水时,不知是谁突然撞上了我,一个踉跄,要不是采夏眼肯手快扶住了我,我险些摔倒撞到了。
“哪个不长眼的?”采夏那边在忿忿不平,这边却又担心不已,“二少夫人,有没人撞到哪里?要不要回仁善堂看看?”
就连洪越也满脸担忧的凑上前,虽因男女有别的,他不敢多问什么,可他也和采夏一样,把我当成一尊养处优的琉璃娃娃般供奉着。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没事……”手正好摸到腰间,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我瞠圆了水眸,后知后觉望着早已人去楼空的方向,“我的荷包……”原来刚刚撞我的人是小偷!他把我的荷包给摸走了。
“怎么了?”采夏顺势看着我的腰间,立马反应过来,“洪越,快追,刚刚那人是小偷,他偷了二少夫人的荷包,快。”
洪越一听,撒腿就跑,很快也不见了人影。
“二少夫人,还有有什么不见的?”采夏扶着我来到路的一边,防止再生事端。
我上上下下检察了一番,摇摇头,如墨的发丝在也空中飞舞,“没有了。”幸好,简装出门,贵重的东西都留在了府中,身上唯一值钱也就只有那装着几锭银两的荷包了。
“真是好快的手脚。”采夏与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贼人给惦记上了。
不过要不是自己刚刚太招摇的给了两锭银子珊瑚,现在也就不会被人偷荷包了吧?
真不知道揣着我两锭银子的珊瑚有没有事。
我突然担心起她的安全来。
还有去追贼人的洪越也是。
几锭银两而已,没有了就没有了,我现在的生活也不至于没有了这几锭银两就不活不下去吧?刚刚太过于惊愕,却忘记叫洪越别追了。
穷寇莫追!
要是把他也置身在危险之中,我该如何向洪伯交代呢?
“二少夫人,也就别担心洪越了,我听洪伯说他两年也没少练拳脚,身体壮实着呢!普通的小拳小架,一个打三个他还是应付得来的。”采夏如是安慰着我。
“真的吗?”我认为她是言过于实,夸张了。
“真的,我才不像二少夫人那样骗珊瑚。”
我笑了,“珊瑚都不记恨,你反倒替她鸣不平?”我一直她会为之护短的只有采冬一人呢!
边说着,我们两个慢慢的来到了行云阁的门前。
“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们俩吧。”怕在路上再遇上小碰小撞的采夏,坚持要先来到行云阁,她认为这里总比那人来人往的路上安全多了。
“早听说这里的藕粉糕是下茶的不二选择,我早就想来试试了。”
我就知道,刚刚在路上的采夏还没有吃饱。
我吟吟浅笑,被这满肚子馋虫作祟的丫头逗乐了。
“你个小贱人,看我不划花你那招蜂引蝶的脸蛋。”
没让人来得及的反应过来,没头没尾的话语,凭空出现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