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说话,我不是神,我猜不到你的想法,所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无谓地兜着,”
薛君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见她哭,就想花尽一切办法来为她止泪。
“你哪里会听我说,你动不动就吼我,骂我,打我,欺负我……”
吼她,骂她,他承认,打她,欺负她,从何说来。
他把她当小宝贝一样供着,哪里舍得打她?
“好,以后不会了,”
“你还说,你还说要把我……用过后,卖给别人,”
薄荟蔚捧着练习册,躲在薛君涵怀里数落他,换了平时她可不敢,不过今晚好像一切都有点不同。
薛君涵:“……”
他又什么时候说过了?哦哦,好像是说过,不过那不是在开玩笑的吗,这丫头未免太过较真了吧!
“那是开玩笑的,”
“那……那”薄荟蔚还想数数他的罪状,不过好像没有了。
“还有什么,都一起说了吧,免得以后还说我欺负你,”薛君涵把她从地板上抱到沙发,虽然初夏,但女人不比男人,坐地上久了,以后身体一有个什么病痛的就疼,“坐地上也不闲脏,”
坐在沙发上,薄荟蔚抬头,拿她那张萌脸,无辜地问薛君涵:“那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吼我,不骂我,更不能打我吗?”
薛君涵无奈,翻了翻白眼,他除了打她一次耳光,他什么时候对她动手了,她怎么就是咬着打字不放手呢?
“能,”
“真的?”薄荟蔚狡黠一笑,“那我们拉勾勾,”
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指,薛君涵觉得自己是疯了才陪她这么玩。
不过即然疯,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也伸出手去,薄荟蔚就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
薛君涵:“……”
他觉得他和她在一起,就不象是二十五岁了,像十五岁。
“好了,这样太好了,”薄荟蔚高兴地自言自语,“我要学习了,你也工作吧,别在打扰我了,”
薛君涵后知后觉,他这是被利用了?
小丫头那微微挑起的唇角,告诉他,是的,他被她利用了,利用得一干二净,而且该死的,他还乐享其中。
第一次,第一次有女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利用他,不,其实,她比起别的女人,并不算是明目张胆,只是她的目的,他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初夏的夜晚总是那么安静又详和。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俩人就那样安静地在书房在各自的战场上奋斗。
十点,薛君涵就喝令薄荟蔚回房睡觉,虽然今晚薄荟蔚拿到许多‘免死金牌’,但基于薛君涵恶贯满盈,她还是选择听从。
偷偷拿了本历史书,潜回房间复习,历史这东西就是要死记硬背,不花时间是不行的。
她躺在床上背了半小时,就听见书房的开“咔”的一声开了,“叭”的一声又关了,脚步声,薛君涵的脚步声,很轻,但在静悄悄的晚上,还是能听见的,不会错的,是他。
他不是每晚都至少在书房呆到十一点钟吗?以前在海蜃效区是这样,搬来这里后也是,万年不变,怎么现在才十点半,他就回房。
薄荟蔚手忙脚乱地把枕头放平,扯上被子,关灯,动作可谓是比瞬间移动还快。
可是,她手里的历史书该放哪,不管了,抱在怀里,然后整个人就钻被子里了。
她才钻进被窝,薛君涵就打开房门,进房间了。
薄荟蔚都能感应到他的动作了,他走到床头,打开灯,站在床边上。
突然,床陷下去了,薄荟蔚觉得应该是薛君涵要上床睡觉了。
但他没有再动,而是来揪被子,怕被他发现,薄荟蔚翻了身,把被子压在身下,装睡。
一次,薛君涵不会想到是她搞的小动作,二次三次,甚至好几次后,薛君涵就不会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
“薄荟蔚,你不是在我床上藏了个老男人吧?”
薛君涵实在是不解,这小丫头是怎么了,睡不着就睡不着,整的这叫哪一出啊。他还怕她睡在被窝里,闷着了。
薄荟蔚:要是我藏老男人,那我就是藏你了,你就是老男人。
知道暪不住了,薄荟蔚把书平放在床上,整个人再趴在书上面,盖住,被子也不压了。
薛君涵一掀开被子就看到她趴成这样,眉毛皱了皱,语不惊人不罢休,“趴成这样,要是压到小咪咪,以后它要是不大了,怎么办,”
他本来也没想说这句话来激她的,他是即兴发挥,不过,好像薄荟蔚挺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