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摘下凤冠放到桌上,接着解下她身上的霞帔。
她屏气凝神,动也不敢动,但他的动作轻柔徐缓,多少减低了她的不安。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对待这么一个初见的女子,但她没有刻意装羞,也没畏惧到哭哭啼啼,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沉静的坐着。
他拿下一支支发簪,看着那头如云秀发披散而下,衬托得那张丽颤更为动人,他拉下床帐,拥着她躺卧床上。
一躺下,邬曦恩更能察觉到彼此的差异,她的头只能靠在他的胸膛,硬邦邦却很温暖,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更比她的手要粗上一倍多。
天啊,他太高大,她却如此娇小,而梁文钦身材英挺,但与朱尘劭一比就又小了一号,这、这怎么办呢,他那里肯定更--
她脸色发白,不成!再怎么难,她也要咬牙提下来,即使过去的经验让她极度害怕男女交欢,但她重生了,她的丈夫也不一样,所以,不会有事的!不要害怕!
邬曦恩其实怕死了,但她在心里一直鼓舞自己。
朱尘劭瞧她一副要勇敢上战场赴死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他低沉而愉悦的笑声,她困窘无措,似乎看出她的尴尬,他轻柔的吻上她的唇,试探轻啄。那青涩甜美的味道超乎他的想象,他慢慢褪下了她身上的金色袍、红织裙后,大手轻轻爱抚她的丰满。
如此柔弱纤美的她竟有一副好身材!
他的欲望益发沸腾,但她微微颤抖及无措的呻吟,却让他放慢了满足情欲的节奏,没有贪婪的掠夺,而是以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温柔爱抚她。
她僵硬害怕的身体慢慢被情欲挑起了温度,呼吸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这细微的变化莫名取悦了他。
然而,他浑身炽烈却不得不压抑狂涨的欲火,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她那水灵灵如合秋水的眼眸,仍有着畏惧存在。
他温柔的吻继续往她的胭体巡礼,她不由自主的拱起身子,却瑟瑟发抖。
快来了吗?那粗暴的占有……一想到这,她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放松……”
他低声安抚,灼热的唇轻吭她的左耳,看着她动人的困体,再次以唇舌挑逗她的情欲,直至她忘形呻吟,他才进入她。
没有她想象中的痛,她的惊喘痛呼声也消失在他温柔的深吻中,她所害怕的男女交欢,竟得到意想不到的欢愉,温柔的他极尽所能的让她感受到被珍惜的感觉,也体会到情欲的美好。
这是她第一次沉溺在激情里,还因那股强烈的喜悦得到满足,几乎要昏厥过去,他再次吻她,原以为他会再次占有,但他只是一再轻抚轻吻,让她在酥麻欲睡的状况下,只感觉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敷上了她的肌肤,很舒服,舒服到磕睡虫悄悄进驻她的脑海,恍惚中,她呼吸平稳的沉沉睡去。
朱尘劭温柔的为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敷上药膏后,再为她盖好被褥。
他深深的凝着她美丽的容颜,他还想要她,长期的军旅生涯与练武的习惯,让他拥有过人的体力,一旦身体有需求时,他也会找花娘解决,一夜两、三次不是问题,但他的妻子……
对她,他心里莫名起了一股珍惜与不舍。
翌日,一个极轻微的动作让邬曦恩从睡梦中被惊醒,在看到充满喜气的珠帘床帐,她顿时想起自己已成为人妻,连忙坐起身来,双眸却对上了站在床边的丈夫。
看来他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了,身上一袭圆领紫袍,更衬托出他的英挺非凡。
他凝盼着她的黑眸转为深幽,而床上的美人儿尚未察觉到自己的赤裸,还不知所措的直视着他。
她全身仍感到酸疼,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念头陡地一闪--
天啊!激情过后,她根本不及着衣就沉睡了!她飞快低头,猛地倒抽了口凉气,尴尬万分的急急拉起被褥遮住赤裸的身体,粉脸羞窘得几乎要冒出烟来,完全不敢看向他。
“我们是夫妻。”他开了口,这才发现他并不希望她对他如此见外。
低沉的嗓音莫名安抚了她的惊慌无措,她轻咬着下唇,才将羞窘的面容抬起,结结巴巴道:“谢谢、谢谢你帮我上药。”
她虽惊慌,但脑子是清楚的,她闻到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该是消瘫去肿的,再想到刚刚拉起被褥掩身时,瞥见身上青青紫紫的,该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但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沉?光想到他一一巡视她的裸体敷药,脸上的酡红就更深了一层。
她也应该离开床的,可一来她没衣服,再者他已着装完毕,她这个新嫁娘这会儿连下床伺候丈夫更衣梳洗都不必了。
他凝睇着她羞红的脸蛋,若非一大清早就有战事来报,他必须承认,这是娶妻三回以来,他头一次想留在床上。
他没想到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想到昨夜的美好,他竟然想再拥抱她……所以才会在离开前踱回床边,静静凝临睡梦中的她。
她的确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