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人,昨晚的欢爱让她看来更美,他仍记得她如丝绸般的粉嫩肌肤,从被褥下斜露出如白王瓷的纤细肩胎更吸引着他的目光。
但他不是个沉溺情欲之人,于是,俯身拉起被褥盖住那提醒着他、她未着寸缕的美丽胴体,却因而惊醒了她。
她起身的那一刻,映入他眼中的美好与她粉脸上那又惊又窘的可爱神态都取悦了他。
她与前两任妻子的差距极大,如果可以,他真心期望她有足够的勇气与韧性来面对日后可能独自面对的孤寂,毕竟他身负重任需长驻在外,无法在妻子产生幻觉、见鬼哭泣时陪伴左右。
前提是,如果邬曦恩也见到鬼的话。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跟她说,“我得离开了,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离开?”她一楞,他不是才刚回京?昨儿出阁前,老太君一直派人到景王府去了解,就是不希望她有一个没有丈夫迎娶的婚礼,对老人家而言,那是晦气的。
“战事有异,我得马上回西北。”他淡淡的交代,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直直看着她,寂静的房内,有着室闷的氛围。
好不真实啊!明明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两人相对却如此生涩不自在,而这个男人要去打仗,还叫她再多睡一会儿?
她深吸口气,真诚的道:“请夫君一定要平安归来。”
他在床沿坐下,深深的凝着她,“你是真心的?”
她拧眉,“夫君何出此言?”
“若非皇上指婚,你不必嫁给我这随时会在战场上丢了命的王爷。”
“木已成舟,曦恩只知道要努力当一名为夫婿分忧解劳的贤妻。”
“你不怨这样的命?我长年征战,你与守寡无异。”
那又如何?这个丈夫是老天爷送给她的另一个课题,她是说什么都不能退却的,而且尽人事、听天命,她的命要自己掌控!
“不怨,曦恩凡事都尽量往好的方向想,能成为你的妻子亦然。”
他勾嘴角一笑,“我似乎娶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女子,但希望你能始终如一。”
她困惑的摇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母后每回为他挑选的都是才貌德慧兼备的美人,却让冤魂索命之言迷乱心智,自己吓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记住你说的,凡事都尽量往好的方向想。”他口气温和而坚定。
她尚未弄明白这突兀的话语,他的俊脸已倏地俯近,轻易的攫取了她的唇,辗转吮吻,温柔却霸气,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他似乎也已满足,这才结束。
可他的唇与她的也只分开寸许,他仍拥着她,两人气息交融,他定定的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蓦地起身离去。
她右手捂着因喘气而起伏的胸口坐在床上,左手抚着红肿的唇瓣,他又吻了她,原因呢?只是,再想到昨夜他以万分细腻的温柔动作与耐心来挑动她的情欲,她是充满感激的,这个男人,是上天为她挑选的丈夫……
房门外,突然传来小夏跟小朵小小的敲门声与叫喊声,“小姐,你起来了没?王爷也该起来了,皇太后来了呀。”
皇太后?!她马上回了魂,急道:“小夏、小朵,快进来帮我梳妆更衣!”
两个丫鬟急急开门而入,这才看到床上只有小姐一人,楞楞的问,“咦,王爷呢?”
“该死!呃──真是差劲,皇儿怎么可以遁逃……不是,就这么把你这个新嫁娘丢下,又返回西北。”
雍容华贵的皇太后气呼呼的,气到差点露出真性子,惹得一旁陪同的秦嬷嬷跟赫公公不时的咳嗽提醒、使眼色示意,现在可是在景王府,前方还站着她刚过门的媳妇啊。
但她就是气嘛,她一早来堵人,可是有缘由的,她在这里也安排了眼线,在得知天未亮,就有绣着龙臂童的黑衣死士与皇儿有一番交谈后,她便急着从皇宫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但连府里的管事都不知道皇儿走了,依她这个当娘的对儿子的了解,显然她来时他仍在府里,所以不得不在没有交代的状况下先行离开。
“真是个死孩子!”她愈想愈气,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咳咳咳……”
神情惊慌的秦嬷嬷跟赫公公不停捂嘴咳嗽,想掩盖太后这句话,但显然效果不佳。
邬曦恩乍闻此言先是一怔,但随即眼中浮现笑意,而她身后的小夏跟小朵更是紧憋着笑意,但不敢笑出来,坐在上方的可是尊贵的皇太后呢。
“别咳了,咳得哀家都烦了。”皇太后不耐的挥挥袖子,正视着眼儿、嘴角含笑的可人儿,“咱们都是一家人,哀家也不想端架子,但是媳妇儿,不管你日后听到什么传言,那都是假的,若真有疑问就来问哀家。”
“臣媳明白。”
皇太后微笑的看着她,“哀家听了你很多事,相信你会比一般女子更体恤皇儿,他成个亲也来去勿勿,绝非他所愿。”
“夫君征战沙场,率领数万精兵捍卫国家、抵御外族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