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玦淡淡无波的回应。
“儿臣恭送父王。”钟离玦抱拳,垂首。
“臣,恭送皇上!”
直到钟离墨阳的轿辇消失在众人眼里,众臣才殷殷奉上各自的贺礼。
在众臣频频献上贺礼时,满姨扶着一茉往偏门退了下去。
一茉紧抓着锦帕的手心,早已沁出细密的薄汗,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高兴。
玦箫苑屋子外,一茉闻到淡淡而又清新的茉莉花香味。
满姨跟她说过,这是他让工匠新漆的柱子,漆里混着茉莉花,才会有此怡人的清香。
满姨将一茉引到铺陈了大红衾被的红木床上坐下,从茶几上斟了一杯清茶递与一茉,“姑娘可是渴了?先喝口茶。”
一茉接过茶,欲将头上的盖头揭下,却被满姨制止,语气里还有些无奈的严厉,“姑娘可是忘了满姨说过的话?这盖头姑娘可不能自己揭。”
还扯住盖头一角的手顿住,再乖顺地放下,只听得满姨再殷殷地交代了她些仪礼,满姨便关门离去。
熏香袅娜的屋子里,顿时只能听见她自己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她真的,成了他的妻……
一茉乖顺地坐在床上,听着时刻沙漏发出的细细声响,感受夜幕降临时,房里红烛燃起散出的暖光,静静等待着。
她又想起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想起了过往的种种,握着锦帕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砰……”
房门被粗鲁的推开,伴着夜风,浓浓的酒气传入鼻尖。
一茉又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以表罪过,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