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思文实在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李大康也懒得训斥他了,他的儿子他哪能不知道?
李素芬端着一碟菜出来吩咐李保玉:“保玉,赶紧收拾一下桌子端菜,饭好了,吃饭了。”
一听说有饭吃,李保玉精神头一下就来了,跳起来就去收拾桌子。李大康苦笑着摇头,又吩咐吴秀彩:“秀彩,你去拿杯子,我来取酒。”
看这个架势,这父子三人是要跟自己大醉一场,李思文心里暗暗摇头,别的能推,今天这一场醉只怕是推不了啦。
窗外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李素芬放好菜,打开了灯,招呼李思文:“思文,过来这边吃饭了。”
李思文应了一声,正要起身,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了看,见是谢子立的手机号,当即摁了接听键。
才放到耳边,谢子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很急:“李……李书记,不好了,出事了……”
李思文心里咯噔一下,但说出的话却很冷静,“子立,你慢慢说,什么事?”
谢子立喘着气道:“我们查财务室账目的时候,办公楼来了一帮人,有几十个,气势汹汹的,把财务室不少账本抢去烧了。办公楼大门和外边厂大门被他们堵得严严实实,我们根本出不去,袁……丽萍还被他们扔的东西砸伤了头……”
“啪”的一声,李思文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把菜碟子都震得跳了一下,菜汁流了一桌子,“子立,你们小心,保护好自身安全,我马上赶过来!”
反了这是,看来这帮混蛋是想跟自己玩狠的了。
李思文还真没想到,自己封存财务室的账目,居然引来了对方这么激烈的反应。这么看来,这批账目里定然有对方没来得及掩盖的重要证据,所以他们才会公然抢夺,烧毁账册。
换句话说,对方这么凶狠,这么蛮横,不惜撕破脸皮,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
“小李书记,我送你!”
见李思文大怒,李保玉猜到了什么,二话不说,一推饭碗就站了起来。
李思文转身对李大康歉然道:“李师傅,真不好意思,这顿饭看来是没时间吃了,刚刚酒厂出了点紧急状况,我必须赶回去,以后有空再跟李师傅好好聊聊。”
“你忙你忙,喝酒吃饭都是小事儿,别耽误了你的大事……保玉,赶紧送小李书记回去。”李大康也看出李思文眉宇间的焦虑,赶紧催促儿子送他回去。
李保玉骑着自行车带着李思文,李思文不停地拨打电话。很快他就无奈地放下了手机,谢子立、朱于华、傅家学三个人的号码都打不通,唯一能打通的袁丽萍,手机又在通话中,李思文很无语,希望情况还不是很糟糕。
李保玉家离酒厂不算远,不到十分钟,两人就赶到酒厂了。
如今的酒厂远比不上巅峰时热闹,晚上除了酒窖有工人值班外,其他车间都没有人上班,所以晚上酒厂显得很冷清。
李保玉在大门前停下,李思文下车朝大门大步走去,到近前才发现,电动大门是开着的,路中间被一辆车堵得严严实实。
车打横停放在正门中间,白色的车身很亮眼,李思文看到车轮上的标志就知道是保时捷。
李保玉一看就恼了:“我靠,这不是钱大卫那辆新买的妈啃吗?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东西!”
李思文事前猜到这事肯定是有人领头干的,但没想到钱大卫居然明目张胆地参与进来,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正在严查吗?钱克在这种关头怎么会允许儿子乱来?开车堵门,这是要孤注一掷还是另有阴谋?
李思文正想着,保安从门里跑了出来,哭丧着脸道:“李……李书记,我……我也是没办法,是……是保卫科钱副科长带头……”
果然是他!
李思文听了门卫的话,顿时笑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钱大卫这种纨绔子弟,哪里懂什么阴谋诡计,这次动手,搞不好是他自作主张。
眼见门卫目光闪烁,知道他也是个墙头草,也不理会,李思文扭头对李保玉道:“保玉,你报警,我进去!”
李保玉一边掏手机,一边跟着李思文道:“小李书记,我跟你一起,钱大卫那小子不是好东西,我叫几个帮手过来,以防他撒野!”
李思文也没工夫去想别的,赶紧从小门进去,远远见到办公大楼前有十几个人在灯光下晃动,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办公大楼前十几个人又是骂又是砸,狂妄地叫嚣着,这个场面让李思文想到了他上一次在这儿被打晕时的情况。
叫嚣的人当中有好几个都是熟面孔,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明显和上次是同一伙人,尤其是那个扎眼的黄毛。
不过今天黄毛不是主角,领头的是另一个年轻人,矮粗胖的身材,国字形的胖脸,颇有些凶相。李思文看他的模样跟酒厂厂长钱克有几分相似,估计是钱克的儿子钱大卫。
李思文和李保玉从外边跑过来,因为现场嘈杂,钱大卫和黄毛没看到,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他们围堵在大楼里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