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甜,入口软绵绵的,味道很醇,口感很好,把酒吞下去,酒水入喉,感觉温润柔滑。
以前李思文喝的是普通的玉米酒,那酒很辣,劲儿也大,但便宜,农村人喜欢喝,那酒下肚后火辣辣的。
喝了这酒,李思文回味了半天才说:“李师傅,先说一句,我其实是个不懂酒的人,喝酒也是牛嚼牡丹,尽管如此,我也能感觉到刚才这口酒的与众不同,嗯,口感好,味道浓而不呛,怎么说呢,喝这种酒让我很享受。”
即便李思文再不会品酒,也能感觉出这酒与其他酒的差距,李大康这个酿酒大师果然不是普通酿酒师能比的。
李大康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对嘛,品酒就是要不懂酒的人来品才对。你们的感觉才是真实的,喝酒多的人都对酒麻木了,反而品不出味儿来。小李书记,你过来看看这个窖,我这个酒是浓香型的,以优质高粱混合玉米、大米酿制而成,我这些母糟可是多年配料留存下来的,酿的酒好不好,要先看糟料,所谓‘千年老窖万年糟’,要酿好酒,这母糟可是至关重要的,现在酒厂里根本没有什么好糟料,用的几乎都是新酒糟料……”
李大康一脸兴奋,向李思文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讲他的技术经验,讲他引以为傲的李家酿酒文化。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现在的酒,香味几乎都是酿酒勾兑后再添加的酒曲香,‘生香靠发酵,捉香靠蒸馏’。这句话是说,好酒香要靠发酵,留香得靠蒸馏,蒸馏捉香非常讲究技术,蒸馏的目的是要使成熟酒窖中的酒精成分、香味物质挥发,再浓缩,捉取,再排除杂质,最后只剩下所需要的成品,这个非常难,绝大多数都达不到这个技术要求……”
李保玉在旁边听到他老子讲酿酒的技术就发晕了,赶紧拿了个提子盛了些酒喝了两口。
老头子酿的酒绝对是好东西,就是话多他不愿意听。
平时老头子对这些酒看得紧,基本上不拿出来喝,尤其是对他这个儿子,跟防贼一样,现在看他和李书记聊得火热,李保玉赶紧偷尝了几口。
李大康瞄到儿子偷喝他的酒,倒也没喝止,只是摆手吩咐:“保玉,你打电话给你妈和你姐姐,叫她们买点儿好菜回来做饭,今儿个要好好招待一下小李书记,你也别偷喝了,等会儿让你喝个够。”
“好嘞……”听老头子这么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话,李保玉眼泪差点淌出来,这才是他的亲老子嘛,以前还以为自己是他在哪个地方捡回来的呢。
李大康见儿子屁巅屁颠地去了,笑着对李思文道:“小李书记,见笑了,我这个儿子啊就没个定性,脑子一根筋,不喜欢复杂的东西,从小就不喜欢跟我学酿酒,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爸,其实保玉很实在,性格虽然跳脱些,但他不胡来,为人又讲义气重情义,至于不跟你学酿酒,我觉得也不是非得会酿酒才活得快乐,人各有志,各有各的爱好,各有各的道……”
吴秀彩赶紧帮小舅子说话。
李思文也点头道:“李师傅,我觉得保玉人挺好,不做作,实在,而且口才好,性格开朗,这是他的优点啊。”
李大康叹道:“我当然知道保玉是个什么料,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担心他的前途啊,这都二十好几奔三的人了,还整天吊儿郎当的,媳妇也没有……”
说起儿子的性格,其实李大康还是颇为满意的,可就是总对他“恶狠狠”的,不能给他放缰绳。
李思文笑了起来,天下父母心都一样,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更好。李思文笑着道:“李师傅,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担心。说起保玉的前途,我倒是觉得他适合做销售,以后把他调到销售科去,李师傅你看怎么样?”
李大康一怔,跟着就认真起来,道:“小李书记,那我可就太感谢你了,看得出来,这小子跟你对上眼了,我就把他交给李书记了,你帮我好好管教他,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老头子绝对支持你。”
经过一番深入交谈,李大康对李思文的印象直线上升,李保玉也拿李思文当偶像,愿意听他的,有这么一位人品可靠、能力出众的纪委书记帮忙管教儿子,李大康十分放心。
李大康又看了看身边的吴秀彩,对李思文说道:“小李书记,秀彩是我女婿,也是我最喜欢的弟子,他为人老实,踏实好学,他的酿酒技术已经相当不错了。不瞒李书记,我有两个徒弟,大徒弟梁锐浮躁不实,我在这儿也不想背后说他什么,好与坏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二徒弟就是秀彩,这孩子我很满意,如果小李书记要我回酒厂干的话,这个女婿可是我必须的帮手。”
“那是肯定的!”李思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吴哥的技术我亲眼见过,酒厂以后的发展肯定离不开这样的人才。只是现在纪检审查还没结束,我也不能给你们什么承诺,但只要酒厂重组,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有关领导推荐。”
“行,我信得过小李书记!”李大康点头答应,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已经在心里认可了李思文这个人,自然相信他说的话。
给李思文介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