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黄鹂嘻嘻笑道。

她看向沈亚之。

沈亚之听清楚了来龙去脉，立刻昂首挺胸，朝胸口砸了两拳，说：“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啊！”

众人商议了一阵，都觉得沈亚之最合适。

“只不过我没有钱。听说召唤仙女很花钱啊。”沈亚之憨笑道。

柳前川和沈亚之一见如故。

他咬咬牙，说：“这个钱我来出。我想知道我夫人的下落，花点钱，应该的。”

沈亚之突然脸色扭捏，小声问道：“如果柳泌召唤出来的仙女是尊夫人，那怎么办？”

柳前川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因为沈亚之的这番话提醒了他：如果杨玉笛真是柳泌召唤出来的天女，那杨玉笛已经伺候过很多客人了。

韩湘和黄鹂都保持沉默。

这问题太尴尬。

柳前川犹豫了许久，才缓缓说道：“那还请你高抬贵手。”

沈亚之又问：“如果天女有很多个的话，我如何区分那个仙女是不是杨玉笛？”

柳前川思考了更长的时间才说：“无论她是不是杨玉笛，都请你高抬贵手。这次请兄台去召铁屋，不是让你去享受温柔乡的，而是让你留意屋子里的秘密。看看屋子有没有地道，再看看柳泌道长身上有没有别的秘密。”

“放心，保证不辱使命。”

于是柳前川给沈亚之准备了一份厚礼，让沈亚之带着，前去拜访柳前川。

次日天亮后，沈亚之回来了。

大家急忙问他昨晚有何见闻？有没有看到线索？

沈亚之十分骄傲：“这次你们可找对人了，这钱花得值。我找到线索了。”

柳前川抢在韩湘的前头问道：“什么线索？”

沈亚之耸了耸鼻子，笑道：“气味！我对气味非常敏感，柳泌道长送我进客房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香火的味道。后来他出去焚香沐浴再进来吟唱咒语，我又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檀香的味道。”

柳前川道：“我也闻到过。然后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后来天女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出来，我在天女身上闻到同款的香水味！天蒙蒙亮之时，柳泌道长念咒语送天女归位，我发现柳泌身上的女人香水味更浓烈了。”

“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猜测，天女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

“真是荒谬！人身上怎么可能长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