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是不知道他是奸还是盗。
秦阮咬紧牙根,尽可能的让对方听不出她声音的不对劲:“不好意思,我不方便出来见你,于公于私都是,于公咱两没利益合作,于私我是有夫之妇。”
说完,她补充一句:“你也不想闹得大家名声都不好听。”
季醒不仅不同意,竟然是反驳:“你说你一个年轻人怎么思想那么迂腐,咱两就不能是以朋友的身份见个面?”
“程先生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应该生活中不缺朋友吧?”
话是问句,语气是陈述。
“缺,缺得很。”
“虚伪。”这是秦阮对他最直观的感受。
季醒不怒反笑,还笑得乐呵:“你对我的评价倒是很真实。”
他又说:“真有事,抽半个小时?”
耐不住季醒的三番两次,神奇的是,秦阮腹部的疼痛感略渐减轻。
她没敢过多的动作,弯腰坐着没动。
今天是秦阮生日,蒋厅南中午走的,公司临时有份项目提案需要他过目,但他应了她,晚上七点准时会赶回来陪她过生,庆祝是次要,那晚的话是主要。
秦阮抬眼看了下挂钟,距离七点正好还有一个半小时。
如果见……可以见,时间不是很充裕。
“那你过来路福。”
蒋厅南赶回粤海时,保姆跟他说秦阮在路福等他。
备好的礼物塞进车里,他驱车赶往路福国际。
秦阮到路福,季醒已经等候一会了。
看他平静无澜的面上,她总有种他是有备而来的错觉。
服务员往她跟前斟茶,季醒打量眼,出声阻拦:“她那杯不用,麻烦给她换杯牛奶上来。”
“好的。”
季醒端起茶杯轻抿了口,动作漫不经心,语气更甚:“今天是你生日,待会你老公会过来接你,你从粤海赶到路福二十分钟,也就是说留给我的时间只有半小时。”
秦阮眉心蹙起:“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猜猜看。”
最可怕的就是,对方明明什么都清楚,却看着你沉沦。
秦阮满目警惕:“你别跟我说你又是在哪捡到我的身份证。”
季醒看她的眼神并非是善恶中的任何一种。
更准确的说是善与恶的结合。
“你很聪明,起码比我想得要聪明得多,是我查的。”
“你也是。”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查你?”
秦阮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微蜷起又张开:“既然你不想说,我问你也不会说。”
“未必。”
话音落下,长达三秒钟的时间空间是极静的,针落可闻。
季醒的视线一眨不眨朝向她,秦阮起先跟他对视,在全然无所察后便先行挪开了:“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她回归主题。
“无意中得知了点有趣的东西。”
她没接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季醒身姿放松,背脊靠紧椅背,黑衬衫的领口微露,他皮肤很白,但不是那种病态白,是正常的白皙,脖颈上方位置的那颗喉结突出明显,他拉动嗓音时每每都会滚动。
滑出一道性感的弧度。
他修长的手指摁在桌面轻轻扣动,有一下没一下。
每扣动一次都像是敲砸在秦阮心尖上。
她也跟着莫名的开始慌张。
季醒喃喃吐声:“蒋厅南是你老公?”
他故作姿态的询问,问得仿佛他也是刚知道。
秦阮牵强的挤出笑:“你打听得够宽。”
她并不太想在这跟季醒继续纠扯些无用的:“你不妨有话直说,我时间有限。”
季醒却是不疾不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是那种刻意打量的目光。
“秦小姐,你想不想知道他的秘密。”
秦阮一口呼吸窒在喉咙,她张动的唇紧抿住,眸子黯然深沉下去。
她的沉默就代表了她的态度。
秦阮也知道,了解一个人不能光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但人到了此刻时,尤其是当你满怀质疑,期盼着真相的时候,你几乎是控制不了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
她清楚她想要什么。
也清楚自己有那个分辨真假的能力,才问:“什么意思?”
季醒听出她并不完全信任自己。
“你不是一直在调查他做过什么吗?”
闻声,秦阮屏住气息,好几秒:“嗯?”
季醒挪动身姿,往前拉,距离她近了不少。
她明显的看透他眼里的伎俩跟得逞:“你真以为他今天陪你过生日是想告诉你真相?”
巨浪在拍打她的心脏,怦跳得很急速,秦阮极力隐忍,不让季醒看穿她的用力。
可偏偏季醒是一目了然:“你不用在我面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