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越女剑派.折戟沉沙.传首九边.熊氏后人(3 / 6)

英雄吁天录 剑南生 11513 字 2个月前

可与她分担,虽然世上还有一位袁大哥,可是他还要为“反清复明”事业奔走尘埃,一日不得闲,所以她只有夜深时想起当初和袁大哥一起出生入死,联袂相行于江湖,可惜时光不可倒流,似乎于这一生之中再也不可以回到从前!有时郑萧萧一想到此处便泪水潸然而下,几乎要啜泣而声。今次此行她便是思念袁大哥至深,所以才应摄政王之重金礼聘前来京都,与其是助多铎王爷宏图大业,不如是为见袁大哥一面更为确仟—原来在世间喜欢一个人不是忘记就可以随便忘记?——只因这郑萧萧姑娘相思入骨,再不可以忘记从前种种情事!正所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这茫茫红尘多是有情不成眷属,落得南北劳雁纷飞,成了人间恨事!

赵碧儿见袁承远望那郑萧萧消失在这茫茫风雪之中,心头猛可一震,别是一番滋味涌上心来,心中叹息:我问道长此生苦,道长一指笑青!请问此生谁不苦?此生偏来这世间。此去青无多路,好教人生念故人。故人已成陌生人,相见成恨泪成灰!

傅传书将这一切便收于眼底,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心道:为什么师弟处处有人怜惜,处处有人卫护?当年在昆仑派习武碧儿便对他青眼有加,而对我这个大师兄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仿佛我是个死人!师兄妹这样做或许情有可原,更可恨者是师父赵相承也是格外照顾他,仿佛他俨然成了掌门大师兄,而自己则成了不为人注目的人,想想当时的情形便是现在心中犹自愤愤不平,现在又见碧儿和郑萧萧她们两个犹自对这位袁师弟情意绵绵,能不气上心头,心想总有一日我让你们后悔也不及,否则我便不是傅传书!

袁承自然没有顾及到这大师兄狠毒的目光,自然更不知道他心中所打的主意。碧儿眼见袁承腹的创口,心中自是心痛不已,便从衣袋之内取出本派的创伤药为袁承轻轻敷上,——其实此时伤口已结疤不再有血流出,于性命无妨,可是赵碧儿并不知内中情由,所以自然关心倍至,可是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又惹得大师兄傅传书心中冲冲大怒,可是当此之时又不能公然反抗,那样又岂是他之所为?

袁承也不好拒绝这位师姊的好意,只有任意为之。傅传书也不出言喝止,只待此间事一了,这才道:“碧儿,你可以走了。”赵碧儿诧异道:“怎么?”傅传书道:“他是朝廷所缉拿的乱党,你又何苦趟这浑水,自寻烦恼?”赵碧儿却道:“大师兄袁师弟从来未做忤逆之事,大约是有人诬陷于他,否则何至如此?”傅传书道:“碧儿,你要知道他现下可是袁门少主,已不是咱们昆仑派弟子,所以不必故念旧情!我现在是九门提督,效力于朝廷,和下乱党逆贼势不两立,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碧儿你帮助谁?”

赵碧儿未想到大师兄到这情份上,一时竟不知如何抉择,实在进退维谷,只有不言语,因为在她内心实不愿再看到同门相残的事情;可是有时又无法避免,因为大师兄现在已是身不由己,只有为朝廷效力,再无后退可言;而袁师弟则还要率领下袁门弟子,进邪反清复明”!因为这信念是袁门当初成立的初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更改,只有践行此言,否则将来无颜见先祖袁督师于九泉之下!所以事实已让他们师兄弟二人处于正邪不两立的境地,已无后退可言!

袁承亦知道大师兄此时为身份职责所宥,不得自由,只有效力于朝廷,别无他途。他眼见师兄眼中有火,知道他心中定是恼恨碧儿关心自己,而将他这个堂堂掌门大师兄冷在旁,焉有是理,所以心中只是不愤,可是当此众人之时又不能公然发作,心中不免有愤慌不平之意。他身后众官兵都严阵以待,不得其上司长官之号令任谁也不敢行动,否则便是军法不容,因为傅传来近来治军颇严,所以人人畏他如虎,因为近来他神情颇不正常,常常喜怒无常,有时不遂心意便起杀人之意,所以军营之中的兵士都避之不及,不敢与其多所交际,害怕一言不合惹上无妄之灾,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人人以目示意,谁也不敢话。

傅传书本意要让官兵拿下这袁承,但是有碧儿在场,知道如果自己一味横来,只怕于碧儿不利,又况且袁师弟受伤不轻,暂时让他自去又何妨,自己再厮机悄悄地下手杀了他,那样也不会招至碧儿不满,因为只要不被她发觉是自己下的手也就是了。

碧儿扶持袁承离开这袁氏祠堂广场。傅传书不话无人敢出手拦阻,便是赵横也是不能;他虽身为武当一派的掌门,在江湖中一向威名赫赫,可是在朝廷中他还听命于傅传书,谁叫人家是九门提督,位高权重,便是摄政王也要礼让三分,因为这九门提督是执守京城,所以兵柄甚大,所以非常人所能任职。这傅传书之所以可以做上这九门提督一职,究其原因皆是摄政王一力推荐,皇帝不好却之情面,只有答允,否则下英雄济济怎么也轮不到他傅传书。——只是这摄政王还有深一层的原因,他要在非常之时利用傅传书这九门提督便宜行事,可以其计谋深远,非常人所及。

袁承回头见越女剑派众女弟子被缚,尤其见那大师姊丁宛秋时心中痛楚,心想:她们千里而来只为解救尊师,可是谁想折戟沉沙,今日今时可是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