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越女剑派.折戟沉沙.传首九边.熊氏后人(2 / 6)

英雄吁天录 剑南生 11513 字 1个月前

齿不能动,这样一来她自然想死也不成了。

傅传书道:“丁姑娘,春秋正长,你何苦一时自苦想不开,要寻短见,殊非正道!”他这话看似中肯,可是他有时的行为却是言行不一,尤其对袁承之时。丁宛秋此时苦于不能话,只有这样受人摆布,其实她心有不甘,可是又无能为力,只想着有人前来搭救,只是这想法太过虚无飘渺,不切实际。

傅传书不再理会这丁宛秋,只见赵横正将长剑入鞘。再看袁承依旧在那,只是那行凶的官兵却已身死当地,没了气息,这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心想:本来可以一击成功,怎么师弟没死,他倒死了。他心中疑惑,不免上前仔细查看,却见师弟袁承正自运息调功的紧要关头,其实此时只要他伸一根指头戳中其命门穴,袁承非命丧当场,只是不能够。其实在他内心他也有这种想法,只是无法付诸行动,因为别人可以,他却不能——因为他此时已是九门提督,位高权重,所以任何行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一己行事。他如果贸然出手既使杀了师弟,可是得不偿失,下人便会他趁人之危害人,不是英雄好汉所为,更因为那样一来还会引起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袁门子弟复仇,自己纵使九门提督,只怕也是应付不来,与其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如舍弃,再觅时机,假摄政王之手杀了师弟,让他们龙虎相争,自己得其利岂不是好?所以他本有机会杀人,却不施使,心中虽叹息却也无法。

他再看那倒地已死的官兵,只见他额头眉间中了一枚月牙形的暗器。他见了心中不由一惊,心中起了疑心,原来此暗器是昆仑派的月牙夺魂钉——虽名字之中有钉,其实只是象征性的称谓,实则此暗器昆仑派弟子不常使,所以江湖中人绝少有人识得。傅传书四下张望,忽见越女剑派中有一女子形貌与其她人不同,不上来的感觉。他身子起落之间已然欺身而近,伸手去抓她头发。这女子挽手中长剑嗤嗤将这傅传书刺开。剑法赫然别具派——不是越女剑法的路数。傅传书喝声道:“你是什么人?混入她们越女剑派,意欲何为?”只见这女子甩了一下头发,现出了本来面目却是赵碧儿。傅传书见是她,气得一顿足,心中恼恨这位碧儿处处卫护这位师弟,全然未把他放在眼中,尤其今日本来可以除了袁承,一劳永逸,再无后患,可偏偏闯进了她,坏了好事。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碧儿见大师兄怔怔出神,冷笑道:“大师兄你现在志得意满,便想起杀饶主意!袁师弟何罪之有,你偏偏不肯放过他?”傅传书道:“碧儿,你知道什么?近年来他们袁门弟子多杀人命,处处与有司衙门为难,杀害长官,可罪在不赦!摄政王大为震怒,要求下郡县州府道严缉袁门的乱党,一律格杀勿论,一经拿获就地正法;可见朝廷对这些反贼乱党恨之入骨!我受恩,身为九门提督,拿奸犯科之人乃我职责所在,自然不能懈怠,所以今日之事就公而言,我毫无过错,罪在袁唱—他一味与朝廷为敌,不知悔改,所以既使杀了他也是罪有应得,否则要律法何在?”他这些似乎有些道理,可他只了一面之辞,只下人反清复明,而对摄政王制下的重重赋税只字不提,有人瘐死于道路,无钱看病,只有捱死却是视而不见,于下哀哀之百姓的苦难置之不理,只是凭一面之词,便定人家罪名,至于他背叛师门信条,效力于朝廷,有违本派门规却一字不提,可是居心叵测,歹毒心肠!

此时郑萧萧也亦走来,于适才众人纷争,她一时难以公然插手,因为此次京都乃是受摄政王重金礼聘,所以明者自然不能与官军为敌,所以她只有见袁大哥受伤,而不能出手,否则大庭广众,于情于理,都不过去,又要她如何自处?她虽心中担忧着袁大哥,可这话又不能公然出口,只有隐忍。待见到他们昔日同门师姊赵碧儿现身,那么纵使傅传书一心要杀袁承,只怕也是不成,便悄悄地回王府,因为多留无意;只是心中犹自苦楚,因为她眼见赵碧儿关心袁承,眉间眼角透着怜悯,心中总觉不是滋味——其实师门之间关怀本无可厚非,然而在她看来男女授受不亲,却是不成!——可是这是他们昆仑派的事务,自己只是外人,也无从置喙,所以还是离去为是,否则又是徒增烦恼,那又何苦来?

风卷白雪,雪花在夜空中四下飘落;卷动这袁氏祠堂前广场上那高高的旗帜,忽啦啦作响,旗上之刁斗在夜空中响动。这本来偌大的广场而今满是人马。袁承气息运转一周约摸一柱香的功夫。他于外物一切不见,所以并不知有人要杀他。待起身只见身遭不远有一名官军死亡,而且额头眉间还中了本派的月牙夺魂钉,又见师姊赵碧儿,便猜中其中原由,必是这名官军想要趁自己运功疗伤之时结果自己性命,结果被赵碧儿发觉一月牙夺魂钉要了性命,可是罪有应得!这时赵碧儿正看自己,满眼是情怀。袁承觉得不自在,便转头向一旁看去,正见风雪中神伤而去的郑萧萧。他的心中不觉一动,心想:她亦是可怜人!只有白莲花卸任掌门让她一个弱女子担当起这白莲宗的掌门,可重任在肩,无人与她分担。她只有一个人抗起这重任,不让白莲宗坠了威名,否则对不起前任掌门。想她这些年中一定饱经辛酸苦难,也只有一个人苦捱,放眼下再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