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猩红湿滑的东西突然从门缝之中扎了进来,我正低着头咬着牙,被这蹿到我眼下的玩意吓了一跳。
这东西像是某种的动物的舌头,足有人手腕粗细,上面布满斑斑的各色舌苔和不断滴落的粘液,花花绿绿犹如一条毒蛇,不断的蠕动着。
我还没来及反应,那条粗壮的玩意瞬间缠向我的脖子,紧跟着迅速收紧,像是一条蟒蛇一般,不到半秒就已经将我勒的直翻白眼,同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我往门缝外拖去,拽的我不断向前栽去。
按这个力度下去,用不了三秒,我的脖子断不了,气管也得勒断。
我一时间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力气推门,双手立刻扣住了那条满手滑腻的东西,死死将手指甲掐进了它的肉中,不让它继续收缩。
尽管如此,我的双腿也跟着一软,直接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同时,在头灯的照射下,我终于看清了门外的是什么东西。
无法形容,因为我只能看到一颗脸上满是烂肉的硕大羊头。
这他么是什么狗屁东西!?我瞪大了眼睛使劲挣扎。
灯光直射之下,羊头上的细节一览无余,两颗拳头大小的黝黑眼珠,除了黑色再也看不到别的颜色,仿佛是两汪黑水,黑的令人看不到一点杂色,盯的我不寒而栗,我甚至能看到眼睛里的我挣扎的倒影。
我脖子上的舌头正来自它张开的血盆大口,两条白气从它嘴上的鼻孔之中喷出,直冲我的脸而来,一股带着恶臭的凉意将我冻的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它的呼吸竟然是凉的?这尼玛难不成不是个活物?
我惊骇欲绝,浑身几乎是在为了活命而强撑着。我一直以为我面对这些奇怪诡异的东西已经很大程度上可以做到淡定了,但是当我独自面对这种场面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他妈还是这么怂逼。
羊头大到半米宽的门缝它的头都钻不进来,只能伸出舌头想将我拖出殉葬室。
我双手刚刚松开石门,失去了对抗羊头的反作用力,对面的羊头立刻发力直接将我往前拖去。
我看着那张长满匕首一般尖牙的巨嘴,吓的顿时魂不附体,立刻松开了扣着舌头的双手,死死撑住了两扇石门。
可是手一松,那条舌头再次迅速收紧,我立刻感觉喉结像是被勒进了气管里,想咳嗽都咳嗽不住来,脸上顿时涌起了一片潮红,脑袋一阵发蒙。
我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赶紧使劲扭动了一下身体,改跪为坐,火速换成了双腿撑门。两只手这才迅速又回到了脖子上,使劲扣着那条力大无比令人恶心的舌头。
那条舌头无法再收紧,可是依然继续发力势要将我拽出殉葬室。
我这虽然是处男之腰,但是哪里抵得过这样的巨力,身体一下子就被拖的弯成了与双腿成二十度,劲椎好像也要被拽断了一般,疼的犹如针扎。
它要再这么拖下去,我就是有双腿支撑也不顶用,身体很快就会失去平衡,屁股一旦被拽的离地,脑袋就会首当其冲钻进羊头的巨嘴之中。
只需一下,我就会西瓜开花。
一切发生在几秒之间,我却像是过了几个小时,呼吸越来越困难,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
我连一个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心中骂他们怎么这么慢。
我刚这么一骂,枪声立刻响起了一片,无数的子弹再次擦着我的后脑勺而过,噼里啪啦全打进了门缝之中的羊头脸上。
我立刻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子挡住了缝隙和羊头,他们根本开不了枪,现在身子一低,子弹就全倾泻了过来。
羊头的脸上本来就被打的满是烂肉,此刻变的更是令人无法直视。可令我想不到的是,它竟然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舌头继续发力,根本无动于衷。
我的脑子在此刻一愣,终于想到了这是什么玩意。
是他妈媪!妈比,怎么这么大?!
枪声依然不断,眼看我的屁股马上就要离地,我的身侧突然飞来一道黑影。
寒光一闪,一把古剑利落的切断了勒着我脖子的舌头。
我只觉脖子一松,紧绷的整个脑袋跟着也像是冒出了水面,我迅速摸着着脖子往后退去,同时剧烈的咳嗽起来,却感觉无比的舒爽。
那截断掉的舌头在地上滚动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动静,砍断舌头的自然是墨镜男。他手中的扬文不停,直接刺向门缝之中的巨媪,巨媪闪电般一躲,闪进了黑暗之中。
其他人也在此刻赶了过来,墨镜男和孙鱼儿盯着门缝,其他人全力推动石门。
可这只巨媪哪儿有那么容易罢休,咚的一声,其中一扇石门一阵颤抖。石门虽然没有被顶开,但是却将推动那扇门的三人顶的立刻全部收手。是那人无不皱着眉头甩动着手臂,显然给他们顶麻了。
我看的咽了一口唾沫,幸亏我推的时候那媪没有顶门,不然还不直接把我手臂给顶断喽?
三人甩了几下赶紧再次顶了上去。那只媪像是知道门缝有人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