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是小黑想够挂在墙上的鱼干吃,跳起来弄倒了倚在墙角的两只水桶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小黑见花妮和夏昭毅出来,叼着偷到的鱼干,噌的跳上墙去,沿着墙头跑到房脊上,趴下来慢悠悠吃着。
“这畜生,真是成精了。”夏昭毅嘟囔一句。
“这也是位能畜异兽,存世高士,只不知道究竟是何来路。”花妮冷笑一声。
夏昭毅咧了咧嘴,好看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些暖洋洋的意思,那咧开的嘴角像是在笑,却又没有,不过眼神倒分外的明亮。
两人回屋继续煮海参,海参要用淡盐水煮两个多小时,才能熄火,然后用粗盐搅拌烘干。
这个年代,想有机器来烘干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放在平房上自然晾晒,待它慢慢变干。
变干以后的海参便是市场上卖的盐干海参了。
当然这里所说的市场是现在的市场。
这种盐干海参的价格,就是现在,也是很高的,何况是花妮现在所处的年代!
这些煮完以后黑乎乎的海参,在花妮眼里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两个人一直忙活到无亮。
夏昭毅一直陪着她,解释清楚了让乔智华送去翠玉楼那封信的事情。
就是为了让他的人凑钱造船。
“没有办法,因为家里人都以为我死了,所以想弄出钱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到现在才送了过来,差点害死你和智华,这是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一辈子也不能。”夏昭毅一脸遗憾的说道。
花妮倒是不以为意,笑着回他:“我和华哥干的事情,并不是为了你,你少在我跟前自作多情。就是没有造船这回事,该要下海摸的参我也会下去摸的。
这可都是钱呀!这辈子除了情字之年,最可亲可爱的可就是钱了呀!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能的,就算要谈情,也要先有钱在手才能舒舒服服的谈。”
自从这一晚的交谈之后,夏昭毅彻底相信了花妮果然就如村里人传言那般,是从海里回来的精灵。
精灵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是回来的水鬼!
夏昭毅甚至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如今是在另一个世界,与一帮水鬼一起生活着。
……
家里没有那么多粗盐。
次日一大清早,男人们依旧去海滩上造船,花妮和福字带着成才去镇上买盐。
成才昨下午哭哑了嗓子,笑起来嘎嘎的像只鸭子。
福字心疼的什么似的,要带他去镇上金大夫那儿瞧瞧去。
花妮说没事,她不听,骂花妮不是个好姐姐,成才有这样的姐姐,真是托生错了。
“那等我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带着成才嫁过去罢, 就说是你亲弟弟罢。”花妮笑话她道。
福字真生了气,抱着成才,扭过身去,不理她。
花妮扯她的袖子,继续逗她:“把你嫁给夏先生如何?”
福字把这话当了真,当真叹了口气:“你可真敢想,你是什么都敢想。我只敢想能给他当个老妈子使唤就够了,你倒想让我嫁给他,你心里没数,我可有数着呢,人家可是有大学问的人,能要我这样的破落户儿?”
花妮见她认了真,便也认真起来,点头道:“想要作个正房怕不成,不过我觉着给他做个妾氏你蛮可以的嘛!就看你想不想呢!若有朝一日,他发达了,真来迎娶你当个侧室,你去是不去?”
福字见她说的认真,抬起脸望着她,一脸期待神色:“妮儿,我可把你的话当真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跪下给你磕十个响头!再给你立个生祠,让我的子孙世世代代敬拜你。”
“扯哪去了!自是他娶你,你拜我干啥呀!不是我娶你!”花妮大笑。
福字叹口气:“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个一般人儿,你就是海里的海神娘娘托生的,专门下凡间来救我们这样受苦受苦人的菩萨。这凡间的报答,你是看不上的,所以我也不说给你钱财珠宝什么的了,省得玷污了你的品格。”
“哎,你可别这么说,我就喜欢钱财珠宝。”花妮笑着回她。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镇上,买卖粗盐的店铺听见说花妮要买一麻袋粗盐,倒是唬了一跳,上下打量她两眼,疑惑的眼神,只不把盐袋子提搂出来。
直到花妮说自己家开饭铺的,要粗盐回去腌咸菜,伙计方露出笑脸,去搬了一麻袋粗盐出来。
花妮雇了个驴车,叫伙计把盐搬上了车,福字好容易出来一趟,想各处逛逛,花妮也有这个心,两人便会在驴车上让车把式慢慢赶着车,在街着逛荡,看见想逛的店铺,便停了车,下去逛。
福字给成才买了两袋子麦芽糖饼和一些小零食玩具什么的。花妮给自己买了两根银簪子,要给福字买一根,她说什么不要,说自己这身份,就是穿金带银也难免被人误会是铜铁,与其惹那些闲气,不如带根木头的自在。
花妮竟被她说的无言以对。明知她是自卑,却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