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过去十几年过的那叫什么日子,张怡心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回头。
新学期开始,她一定要挣更多的钱。
张怡心深知一个道理,出卖体力赚钱是最辛苦最慢的。她现在靠信息差也能保证一个月生活费有着落,但这远远不够。
钱存起来只是死钱,必须用起来活起来才能再生钱。
开学第一件事,张怡心第一笔投资就是给自己。
从陈渺身上她得出一个结论,美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且错过花期就不在,所以她必须好好地利用才是。
张怡心做了头发,买了更贵的化妆品开始护理皮肤,买衣服也进专卖店一件件试合身的。
一上课大家都发现,短短一个学期,张怡心就从穿不合体的旧衣土包子变成时尚靓丽女孩子。
从那个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的农村姑娘变得走路昂首挺胸,十分自信。
那些背后议论过她土的男生也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陈渺看着张怡心改头换面,也只是笑笑。
美好的春天过得很快,陈渺也顺利地考过科目二。
而季星河,终于要过二十七岁的生日。
这件事林姨记得,陈知夏也记得,所以提前几天陈知夏就从容城赶过来要替过生日。
离婚后,陈知夏也在逐渐脱离创园集团。
脱离之后她浑身轻松,再也不需要像以前当个门头一般把自己打扮得雍容华贵。
返璞归真,跟嫂子学起以舒服自己为主。
她这个年龄已经不需要用外在形象来满足虚荣心了,追求内心的解脱。
妆爱化不化,衣服宽松舒适,一切以讨好自己为主。
季星河见她一个人来:“你的小赵助理怎么没来?”
陈知夏知道儿子在揶揄自己:“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跟我这种老年人活不到一块去。”
二十七岁,季星河并不想办得大张旗鼓。
可是往来应酬还是少不了,季总的小生大生都得过得热闹。
不是大家缺这杯酒,而是趁着这个借口大家相互多热络一下,增进一下感情。
连续几天都在应酬,季星河实在受不了,偷偷躲到陈渺的小公寓里来躺着。
小小的公寓给人极大的安全感,不像别墅空旷,也不像季宅那样压抑。
外面下着小雨,季星河躺在沙发上听着淅沥沥的雨声。空气里飘浮着饭香,浑身放松。
季星河喜欢陈渺,除了与苏珂相似的那张脸,而是跟她在一起感觉放松与舒服。
不用在公司总是绷着一张脸,脑子里要想很多事。在这里,大脑才可以真正放松。
有时季星河会莫名冒出一个想法,他似乎有点明白季鸿养外室的感觉。
不是他非好色,是需要一个令自己在繁忙中放松的地方。
不过,无论是怎样的借口,对感情婚姻的不忠就是不忠。
看着陈渺的背影,季星河忽然想,如果陈渺跟小苏重合就好了。他就不必做选择。
选择,季星河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
有父亲前车之鉴,季星河觉得自己不会学他。
对感情忠贞是他的原则。
对陈渺是感情吗?季星河不清楚,只知道看见陈渺心如止水。
不过清楚的是,他看上陈渺是因为那张像苏珂的脸。
他永远也忘不掉第一眼看到陈渺慌张的样子内心是怎样的山崩地裂,那一刻他就义无反顾做出决定。
陈渺给他煮了一锅青菜粥,很适合季星河被酒肉弄坏的胃。
黏稠的粥上面飘浮着翠绿的青菜,米香混合着菜叶的清香,开胃舒心。
就着陈渺做的泡菜,季星河咕噜喝下两碗青菜粥,觉得浑身舒坦。
“别的霸总都是法餐意餐,你这个霸总泡菜配稀饭!”陈渺忍不住笑他,“说出去别人不笑你呀。”
季星河笑笑不语,把碗递过去还要。
陈渺把锅里最后一点粥倒给他,嗔怪:“这下真没了。明明煮的两人份,都被你一个人吃完了。”
季星河正啜着粥,手机响了,是蔚帅。
还没来得及寒暄,蔚帅开门见山,以很累的口气语速十分快:“苏珂已经回国,带着爷爷爸爸的骨灰回来的。听说已经住进苏园,昨夜苏园的灯亮了一夜未熄,里面还有人声。我爸说她们过几天要把爷俩送去公墓,算是落叶归根。”
季星河听得出神,一大口热粥下去烫得嘴巴疼,起身去厨房用凉水漱口。
依稀记得,苏珂的爸爸在出国后不久就病逝在异国他乡。
“她妈呢?”
“也跟着一起回来,整个苏家就剩下她们俩孤儿寡母了。”
“我知道了。”
蔚帅用难得的郑重口吻劝他:“季星河,我劝你一句,今夕非往日。你们也不再是懵懂无知少年,做事说话还是注意点。我总觉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