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渺摇摇头,眼泪滚落衣襟,胸口有点凉意。
“我带你见蔚帅,让你见世面认人,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一杯酒都喝不下就跑了。如果不是我,你这辈子下辈子都没资格见蔚帅这种身份的人。”
季星河冷笑一声很是刺耳。
“当时我还替你解释说因为是第一次不习惯,结果转头你就跑那种地方去。陪蔚帅喝酒你觉得轻贱有损自己的清高自尊,难道去那种地方就会让你觉得出淤泥而不染?陈渺,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又作又茶又不自重吗?”
季星河的话已经很重,陈渺咬着手指尽量压低哭声。
“你陪蔚帅一杯酒,收获就远远大于在那种地方端茶倒水卖笑喝酒。”季星河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多少人为了能靠近蔚帅绞尽脑汁不得其门。”
这句话,陈渺是信的。
“那个地方看着高大上,只要蔚帅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它明天就能被查关门。眼前的利益永远只会蒙蔽你的双眼,看得远才能走得远。我买你十年不仅仅是想让你取悦我,而是希望能带给你新的人生。陈渺,你可懂得我的一番苦心?”
陈渺这次拼命地点头。
“你求我的时候,我的心都是碎的。我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父亲。当即我要救你于水火之中。不过我是个商人,交换是要追逐利益的。”
陈渺觉得双腿发软,差点要跪下去。
季星河用脚趾头顶住她的膝盖:“以后不要再轻易跪别人。你的自尊很可怜,却也很珍贵。”
“我的话说完了,你去卫生间洗脸吧。”
陈渺转身进卫生间,温热的水冲到脸上,趁着水声陈渺压抑在喉咙里哭声缓慢地倾泻。
擦干眼泪平复好情绪出来,季星河已经不再坐在沙发上,而是躺在床上。
旁边的被子掀开一个角,刚好能容一人睡下。
季星河闭着眼,陈渺自觉地躺下。
刚来的时候林姨说过,季星河的私人领地非请勿入,个人物品也不随意触碰。
季星河的洗护用品也特制,香味也特殊。
陈渺觉得好像身处五月的阳光下,味道是混合花香与草木的清香,有闻了能令人身心愉悦。
躺下的瞬间,房间的灯光又暗了几个度。
两人不是第一次身体接触,陈渺早已做过心理准备。
她闭上眼,感受到那具身体缓慢靠近。男性特有醇厚气息越来越浓烈,直到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一只手触碰到她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微微粗糙地感觉她浑身战栗。
一片温热蔓延从脖子蔓延到嘴唇,像一阵强风吹过微凉肌肤,最后钻入口腔攻城掠地。
陈渺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一只手被他轻轻地拽着,对方正试着轻轻地掰开她攥紧的手指。
“放松。”季星河声音有些嘶哑,气息紊乱而继续。
十指交错。
嘴唇分离,沿着脖子一点点向下点燃火焰。
陈渺大口呼吸着空气,鼓起勇气用另外一只手抚摸上宽厚结实的肩膀:“季星河。”
“嗯?”季星河轻轻地应她一声。
“我,喜欢你。”
室内春光旖旎,外面却下起一阵寒雨。
林姨正准备睡下,门铃却适时响起来。
这个时候还有谁来呀?
一看监控林姨的睡意瞬间皆无,因为来访者她不能拒绝:陈知夏!
林姨一边按下开门键一边跑上楼翘季星河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焦灼道:“小季,夫人来了,赶紧收拾一下。我去门口迎接她。”说完又匆匆下楼。
沉溺在温柔乡中的季星河当场被泼冰水,炽热的火焰立刻被浇灭,赶紧从陈渺身上下来。
陈渺更是惶恐不安,抓着被子遮挡自己凌乱的衣服。
“怎么了?”刚才陈渺并没有听清林姨说什么,好像是有什么人来访。
季星河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下床,找自己的睡袍套上。
好像刚才温情只是一场梦,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干脆利索。
“你就在这里躺着,我不叫你出来你就别出声。母亲来了,她这个人总是这样喜欢搞突击。也不知她这次突袭是有什么目的。”
陈渺听出季星河话里少有的慌乱,害怕得乖乖地躺着不动。
陈知夏头顶一顶毛茸茸的皮帽,穿着水貂大衣,踩着高跟长筒靴大摇大摆地进来。
“这天本来就冷,又下起雨来真是比北方还冷。还是你们这里好,温暖如春。林姨,星河睡得这么早?”陈知夏笑容满面,好像很享受这里的温暖。
对夜生活来说,有点早。
林姨看了看楼上,态度十分恭敬:“这些日子小季工作辛苦,所以没应酬回来就睡得比较早。”
“我大老远从北边跑回来就是为能跟他跨年,年纪轻轻的睡这么早干吗?我去看看他。”
陈知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