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放假,季星河事多,让宋凇来接她回去。
这几天,季星河没有主动过问她,她连着发了好多消息都不回。
这种安静真的要让人发疯,分明就是冷暴力。
陈渺怕季星河责备,又怕季星河这么一直不理他更令她难受。
毕竟是她做亏心事,对方是杀是剁总得给个痛快吧。把人吊在半空中两脚落不了地令人胆寒心慌。
“他这几天心情怎么样?”陈渺希望从宋凇那里得到一点关于季星河的近况。
他最好是心情好一点,这样自己受罚也能轻一点。
“他平时工作就那样,该笑的时候笑,不笑的时候沉着个脸。”宋凇也觉察不出来季星河这些天有什么不一样,白天工作到很晚才回去,回去就睡觉。
按宋凇的话来讲白天是个活人,晚上就是死人。
“哦。”陈渺只能自求多福。
宋凇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你那个同学好像也要进城,你怎么不邀请她一起上车?顺个路,方便他人嘛。”
陈渺知道宋凇说的是谁,是依然还在那里打工的张怡心。
上次事件她根本没有受到影响,有时候下午晚点的课她都选择逃课。
今天是跨年夜,生意只会更好。
陈渺没好气:“不乐于助人不违法吧?”
“不违法。”宋凇真想抽自己,没事多什么话。大概是想同情那些同样出身的人吧。
“人家挣了钱也没分我一点,我干嘛要帮她?没义务。”
那件事后,张怡心虽然道歉,陈渺还是冷落她。
道歉有用,还要那么多法律干什么。
若是高中时候,陈渺习惯对所有的人好。觉得其他人对自己不好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
直到季星河给她底气:成年人的交易都意味着各取所需,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效无用的事上。
张怡心对陈渺来说带来那点可怜的利益实在是无足轻重。
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现在给她好脸子看,天知道她又打你什么主意。
所以还是像罗荟那样,保持距离才是真的。
因为是放假,路上拥堵得不行,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别墅内有全屋地暖,一进门就迎面一股温暖扑来。
林姨迎上来:“小渺回来啦,正好赶上饭点。”
陈渺笑脸回应,低声道:“他回来了吗?”
林姨点点头:“今天回来得有点早,已经洗完澡,就等着你们到家吃饭呢。”
陈渺伸手看了看客厅,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人。想来他还没有下楼,心下松了一口气。
“那我上楼换个衣服就下来。饭菜真的做得真香啊,还是林姨的手艺好,我在学校都念叨这一口呢。”陈渺说着大大方方进了屋,环顾一圈也没见着季星河的人影。
“快别贫嘴,换身衣服下来吃饭吧。肚子都饿了吧?小宋也赶紧去洗手吧。”
“好。”
上楼的时候季星河的房间并没有关严实,微微地有条缝隙。
一阵心里挣扎后,陈渺还是决定与他的见面能拖一会是一会吧。
就像死刑犯也想多看看这美丽的世界。
陈渺的手放到自己卧室门把门轻轻地一拧,“吱”的一声那扇门居然同时开了。
“路上堵车,回来得这么晚?”季星河的语气很是平静,就像是寻常寒暄。
陈渺心先是咯噔一下,还是挤笑脸:“元旦放假肯定是有点堵。”
“那赶紧换衣服下楼吃饭吧。”
一桌四人围着吃的都是各怀鬼胎。
林姨倒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低头吃饭,宋凇嘴巴是忙着咀嚼,但眼睛在季星河与陈渺身上来回逡巡。
季星河忙着吃饭,时不时与林姨说上两句话。无非是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屋子里的暖气不用关。
林姨的膝盖不好,怕冷。不想出去采购就让人送货上门。
陈渺大概是真的饿极了,只顾着低头吃饭。至于吃的什么味道如何,她一点都不在意。
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一抬头就碰到季星河的目光。这叫做贼心虚。
陈渺不看当然不知道季星河的目光根本就没落到她身上。
季星河问起蒋筑在那边工作得怎么样,今年春节要不要回来过年。
林姨语气有些失望:“小筑说那边项目比较紧,春节好多农民工都不能回去,他一个实习生也不能回来。等项目过了这个时候再抽时间回来看我。”
季星河一听这就是个借口,除非是赶进度,不然过年的话工地怎么都要放假。工人们都要回去跟家一年一次地团聚。
吃完饭,宋凇帮着林姨把厨房收拾后就自己就回出租屋。
林姨收拾完也自己回到房间,听着动静应该是在给蒋筑打电话。
季星河与陈渺几乎是同时上楼,分开的时候季星河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