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你这是要去上工了?”阮三郎停下手中的动作。
阮二郎扫了眼温倾城,也搭话道:“听三弟说你要去县城药材行了?这天天骑马来回赶也挺累的。”
“是啊,别人能干,我也能干。”温倾城很有信心,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娇气的人。
“你照顾好自己,别伤着了,要是坚持不下去就别干了。”阮三郎说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往温倾城身前凑了凑,低声道:“对了,昨天我可看到方婆子从温家老宅那边出来的,走出来的时候骂骂咧咧,你说昨天方婆子去你家是不是跟你们老宅那边的人有关。”
温倾城笑笑道:“我早就怀疑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他们那家子人,无利不起早,肯定是有利可图,我们都分家了,还想着打我们主意呢。”
……
来到王记,就有小厮就带着温倾城和另一个体型壮大的女孩一起来到了王记药材行。
跟着那名小厮走进药材行大院里,有三排长长的房舍。小厮带着她们来到第二排的房舍前,推开门走进去。
一进门,温倾城便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温倾城赶紧用衣袖捂住口鼻。
进入房间后,温倾城发现这里像是一个大的厂房样式,两边还有许多小房间。整个空间弥漫着灰尘,让人感到窒息。
小厮领着两人来到最里头的一个房间,推开门后,一股浓烈的药材气味扑鼻而来。温倾城为了礼貌,放下捂着口鼻的手。
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桌案和一把破旧的椅子,地上、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样品。这些药材看起来凌乱不堪,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整理过了。
房间里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白净脸庞,头发显然是抹了桂花油的,梳的一丝不苟,一双小眼睛看上去十分精明。
“庞管事,这是今年新招的两个人,你看着安排吧。”小厮说道。
那个庞管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温倾城,皱了皱眉,“王记每年都怎么招的人,我还特地嘱咐要男的。”
“这不今年赶巧了,男的没合适的。”
庞管事瞥了眼温倾城纤弱的身板,很是嫌弃。小厮也不愿多说废话,人带到了,他就走了。
庞管事领着两人围着整个药材行转了一圈,认识了一下新同事,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和男人,也有几个年轻药工。
“你们两个,去把这几盆蜈蚣绷好,然后晾到院子里。”庞管事指着几个瓦盆里的蜈蚣说道。
温倾城和那个黑壮的小姑娘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瓦盆里密密麻麻的蜈蚣纠缠在一起,不停地在里面蠕动着,看的温倾城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黑壮小姑娘都快要吐了,问道:“管事,这活着怎么弄啊。”
庞管事不耐烦地看了两人一眼,“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以前没在药材行干过吗?蜈蚣就是要趁着鲜活,那边有削好的竹片,把竹片插到头和尾,给它绷直了。”
说着,庞管事拿起一根竹片示范了一下。“看明白了吗?”
两人齐刷刷点点头,庞管事有些意外,以为这两人会知难而退的,他是不想招这俩人,尤其是那个叫温倾城的,一看就很娇气。
“你们干吧,今天把这五盆干出来,放在外面阴干。”庞管事交代完就回屋子里了。
黑壮女孩下意识和温倾城对视一眼,两人找了个板凳坐下,黑壮女孩看着那几盆扭曲爬行的蜈蚣,自言自语道:“这可咋下手啊。”
温倾城虽然不怕这些爬行动物,但是要让她下手去抓,心里也怪膈应的。意识来到空间,好在她囤了好多白手套,抽了两副出来,递给黑壮女孩。
“戴上这个吧。”温倾城将手套递给她。
黑壮女孩眼前一亮,感激地接过去,“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两人戴上手套,摸起一条蜈蚣,开始拿削尖的竹片串起来,将绷直的蜈蚣放到旁边一个大托盘里。
很快,两人越干越顺手了,便坐着一边干一边聊起来。“我叫齐珍,王家村的,家里都叫我黑妞,你也可以叫我黑妞,哎?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王家村的?我住你们隔壁,我是月牙村的,我叫温倾城。黑妞是你乳名吧,我还是叫你珍珍好了。”
“好,那我就喊你倾城了。你今年报考初级药师吗?”
听她这话,可以确定她也是想要报名的,“是啊,我打算月底报名。”
齐诊一听说温倾城也报,瞬间像是找到了组织,激动地道:“我也是,所以来王记做工,他家可以代报名,比较省心。本来还想着能进制药坊,跟着黄药师,学点东西呢,可惜太难进了。”
“你是自学药学吗?”
“也不算是,我爷爷就是药工,经常在家自己炮制药材,可是他一辈子都没考出初级药师。你是什么情况?”
“我是靠家里祖传的书自学。”
齐珍瞪大眼睛,惊讶道:“自学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