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方婆子那边,被狗撵出了院子,见狗没追上来,这才破口大骂,路过的村民见她生那么大气,问了一句,这婆子便对着村民骂起温倾城来。
在路上骂了一会儿,又气哼哼地去了温家老宅那边,一进门就满嘴地口吐芬芳。
在院子洗碗的张素芬和赵春花妯娌俩,见方婆子骂骂咧咧地进来,站起身,上前问道:“方大娘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温老太婆他们都出来看。方婆子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一个木凳上气的胸腔一起一伏。
“老姐姐,谁把你气成这样了?”温老太婆殷勤地笑着上前搭话。
“还能有谁,你那边那个孙女,什么人呢她。”
“她就是那样,有爹生没爹教,她说什么了。”温老太婆问,温家众人都凑过来听。
方婆子刚才在路上已经和路人说了一通了,这会儿提起来仍是一肚子气。“那个小贱蹄子不识抬举,还放狗咬我。”
“啊呀,方大娘,咬伤了吗?”赵春花做出一副关心的表情。
“她敢?要是咬伤我了,你看我不闹得她家鸡犬不宁。”
温老三重重地往地上吐了口老痰,“呸!这蹄子真是反了天了,您这么大年纪了,好歹是长辈,她竟然这么对您,叶秀英都不管吗!”
方婆子冷笑道:“你那二嫂也是个和稀泥的,说话向着那个小浪蹄子,说什么不找对象,有本事她永远也别找!后来,阮家三小子来了,护着那蹄子,要不然照我这脾气,非得撕了她的嘴不可。”
温玉凤听到阮三郎的名字,浑身一凛,虽然她不喜欢阮三郎,但毕竟曾经和他有过那么亲密的行为,下意识地认为,他就该护着自己,追随自己,而不是上赶着保护温倾城!
“方婆婆,阮三郎去找温倾城干嘛的?”温玉凤忙问道。
“还能干嘛,我看这对狗男女早就搭上线了,私下还不知道在一起滚过多少次了,我就看不惯那小蹄子的做作样。”
温玉凤一口银牙咬的稀碎,心里恨毒了温倾城。赵春花嘲笑道:“我就说为什么初一傻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抛弃温倾城,想来是知道她和阮三郎那些腌臜事。人家嫌脏,不要她了。”
温玉凤脸上浮上一抹笑意,最好是全村人都这么想,看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方婆子给人说了大半辈子媒,就没有她说不成的,亖人都能给他说活了,这五两银子,不能就这样飞了。一双牛眼看向温玉凤,上下打量起来。
这温玉凤微胖身材,性子也柔,是个好生养的,这妹妹不愿意,把姐姐嫁过去也行啊,她照样能和温老三瓜分那十两银子。
“我看还是凤丫头一脸福相,是个享福的命,看这腰身,以后指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一番话说的温老大夫妇很高兴,温玉凤也是飘飘然,方婆子拉着温玉凤的手,摸了摸,“看这细皮嫩肉,真是个生来就享福的。”
方婆子说着,看向温老大夫妇和温老太婆,说道:“我看凤丫头这孩子不错,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凤丫头去吧,凤丫头今年也十八了吧,该嫁人了。”
温玉凤整个人僵在那,都快裂开了。这死老婆子说什么呢,她温玉凤是什么人,怎么会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做妾,而且还是温倾城不要的,那她凭什么接受!
温玉凤已经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就该嫁给初一那样的贵公子,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
听到方婆子还在跟家人说自己跟那老男人如何如何般配,气的眼睛都快冒火了居然说她跟一个老头子般配。方婆子忙朝温老三使眼色,这可是十两银子,可不能落空,企图让温老三劝劝。
温老三从小就疼温玉凤,那个布庄的老板确实有钱,但是玉凤若是嫁过去,不但要传宗接代,还要伺候老两口。
有些大户人家的妾是要给丈夫和主母洗脚的,毫无地位可言,温倾城那个贱丫头被男人抛弃,反正人生已经烂成那样了无所谓,可是他侄女玉凤不一样,从小当千金养的,从不让她干家务,这方婆子也真是,打主意打到玉凤身上了。
温老三沉下脸来,“方大娘,快别说了,我家玉凤能嫁给一个老头子吗!这事算了吧。”
方婆子一听这话,觉得温老三在耍她,当时可是温老三非要请她保媒的,说那个布庄的老爷多么好,这会儿让她大侄女去相他就不乐意了,那说好的十两银子对半分呢?
“温老三,你是不是耍我老婆子呢!我这一下午跑这跑那,磨破嘴皮子,还被羞辱了一顿,还被狗追,结果你跟我说这事算了!”
温玉凤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这方婆子什么眼光,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配嫁给你一老头子当妾吗?
“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温玉凤气哼哼地转头走了,重重地摔了下房门。
方婆子怔了怔,这摔门给谁看呢,她方婆子到处保媒,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的,她一个死丫头片子牛什么牛。自己不愿意却撺掇着她去温倾城家碰壁。
“哎,你摔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