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院门,就听到子诚在哭,子诚从醒来就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家,如今娘和大姐还有个陌生男人一起进来,一下子止住了哭声。
温良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眼中又蓄满了泪水,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他长高了不少。
子诚有些陌生地看着他,他离开的时候子诚已经记事,但是慢慢地子诚已经淡忘了他的脸,但还是会时常想起爹,尤其是别的小孩都有爹抱的时候。
叶秀英这会儿,心全在温倾城身上,也顾不得儿子,伸手在他后背推了一下,一家人进了屋。
初一将温倾城平放在床榻上,温倾城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将一个枕头塞到胸腹部,这样趴着会更舒服一点,但是后背的伤一动就会带来刺骨的疼痛。
温倾城咬牙坚持,叶秀英轻轻褪去她的衣衫,初一转身去了房门外。
温良关心女儿伤势,但毕竟女儿大了,他进去多有不便,只能在门外焦急的等,吩咐外面的随从去请大夫。
叶秀英看着女儿白皙的后背上那一道道红肿的伤痕,有的伤痕已经渗出血来,心顿时如刀割一样。
“娘,别担心,不疼,就是有点热辣辣的,你去帮我沾点冷水擦一擦吧。”
支走了叶秀英,温倾城在空间里找了一下,还好在末世的时候囤了很多消毒用品,拿出一包湿棉球。
叶秀英刚出门就看到初一和温良正一脸担心。“阿英,女儿怎么样了?”
“后背全是伤痕,还嘴硬说不疼,她就是要强。”叶秀英鼻头有些发酸。
温良听后心中更痛,自己的女儿他还不了解吗,一直柔柔弱弱的,如今她以柔弱之躯,撑起这个家,坚强的让人心疼。
温倾城让叶秀英给她用棉球消了毒,又趁着喝水的功夫,吃了颗活血化瘀的药片。
温良的随从骑马从镇上请了郎中,郎中是查看了温倾城的伤势。“你姑娘真是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就是皮肉伤,我给留下个外用的药膏,坚持涂,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中午叶秀英单独给温倾城蒸了蛋羹,初一简单吃了几口就去了温倾城房间亲自喂饭。
子诚现在和温良不是很亲近,看他的眼神也是怯生生的,匆匆扒了几口饭抱起小黑就去了温倾城屋。
午饭后,就剩下温良和叶秀英在那,叶秀英与他眸光接触还是会哭。
温良走过去,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伸出双臂将叶秀英拥入怀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叶秀英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止不住地流。
“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温良轻抚着叶秀英的头发,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带着孩子们分家搬出来住。
“阿英,是我不好,我该早点回来找你们。”
“相公,我没有怪你,只要你平安就好,我就是太想你了。”
温良感受着妻子的深情,他又何尝不想她们呢,“我也想你们,每天都想。”
这一刻,他们真的见面了,感受着彼此炽热的呼吸,久别重逢,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愫,吻上她的唇,灵与肉的交融碰撞,宣泄着对彼此的思念。
直到潮水般的激情退去,叶秀英躺在温良的怀里,这才想起来问他,当时落水之后的事,怎么摇身一变成侯爷了。
原来,当时温良落水之后,随着水流冲到下游,被过路的一艘大座船救起,船主人见他长得和京城武安侯有九分相似,便将他带回京城,安置在一个庄子上。
经过身份调查,滴血验亲后,确认是武安侯的亲生儿子,之后就被接到了侯府。
当时温良高烧昏迷了将近半个月才醒。醒来竟发现自己身处侯府,侯爷告诉他,他其实是武安侯唯一的儿子。
听到这,叶秀英惊讶地捂上嘴巴,她已经知道温良不是温老太的亲生儿子,还以为他是个弃婴,毕竟当年有很多逃荒过来的人,生了孩子养不起就丢开,由着自生自灭,没想到自己的相公竟有这么大来头。
“相公,你既然是侯爷唯一的儿子,怎么会被咱爹捡去了呢?”
温良目光看向远处,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当时侯爷的嫡妻一直打压侯府的妾室,绝不允许她们先生出长子,瞒着侯爷偷偷处置了不少孩子。
温良的生母就是其中一个小妾,怀孕之后一直瞒着,直到后来肚子大了瞒不住,被嫡妻知道了。一直给她喝一种慢性毒药,名义上是保胎药,被府上一个好心的老嬷嬷告知后,温良生母为了保住性命,在去寺庙上香的时候逃出侯府,藏在一艘货船上,一路辗转,靠着要饭来到了清河县。
但因为长期服用慢性毒药,温良的生母身体一直不好,在生下温良后,身体也是油尽灯枯,在去世前,她将孩子托付给了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叶秀英听到这,感觉像是在听一个故事,戏文都写不出这么曲折的事。
“相公,其实当时我们分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