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摆出一副正义凛然地样子,“你们这群刁民,欺负人家温家妇孺,寻衅滋事,还企图讹诈,若不严惩,天理何在!”
“大人,饶了我们啊大人。”
王家众人纷纷跪下讨饶。华服男子冷眸扫过几人,双手负在身后,对县令说道:“大人可要秉公处理。”
“侯爷放心。”
县令冷眼扫过王家众人,将目光落到王老大身上,“王仁富,你唆使家人上门滋事,栽赃嫁祸,是主犯!现在数罪并罚,本县判你二十大板,监禁一年。”
宣判完王老大,又转而看向王老三和王老太婆。判王老三打二十大板,立即执行。念在王老太婆年纪大了,只打十板子。
王老太太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娘,娘。”
衙门外听审的王家亲戚干着急,王老大和王老三监王老太昏死过去,慌了神,又是掐又是拍,总算是救了过来。
县令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下令立刻打二十板子。一时间大堂上哀嚎声不断……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三人已经摊在了那。
“来人呐,把王仁富带下去。”县令挥挥手,两个衙役立马上前抬走王老大。
“大人,不要关我儿子,要关关我,我去坐牢。”王老太婆挣扎着爬过去,对着县令猛磕头,她现在开始害怕了,心中懊悔,为什么非要闹这一出。
“老大,我的儿啊。”任凭再哭喊也哭不回来,又转头给县令猛磕头,嘴里喊着冤枉。县令烦躁地让人将王老太和王老三都带下去。
初一那边与左二爷作别后,便心急如焚地赶到了县衙门口,门外围观的人已经逐渐散去,堂叔温卓、阮家人以及李红秀翻越铁栅,跑去看温倾城。
初一一眼就看到了大堂上,趴在地上被一个华服男子抱着的温倾城,胸中一阵激荡,以前的她一身傲骨,此时的她却是狼狈不堪,苍白着脸,身后累累伤痕,让他心中遏制不住怒火。
“娘子!”初一大步冲进去,一把推开华服男子,心疼地抱起温倾城,感受到她身体因疼痛而轻颤,眼中的怒火似是要将整个县衙燃烧殆尽。
初一目光落到县令身上,势必要为温倾城讨回公道。那些伤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温倾城紧紧地依着他,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初一抱着温倾城,他发誓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时候温卓认出那个被初一推开的华服男子很像温良。试探性地喊了声:“二哥。”
阮三郎、李红秀他们都是见过温良的,都在看他的反应,谁都没把眼前这个贵公子和原来那个一身补丁的穷书生联想到一起。
“兄弟,是我。咱们回去再说吧。”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叶秀英、温倾城、初一、温卓等人都瞬间的瞪大了眼。
在他们眼里温良是已经过世的人,如今还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实在是匪夷所思。
叶秀英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目光紧紧地锁在他身上,无数日夜的思念,无数的疑问和委屈都化作了泪水。
县令此时也猜出,武安侯和温家人确实是认识,心中庆幸没有给温倾城判刑,否则自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侯爷,下官略备薄宴,请侯爷移驾到府上吃顿便饭吧。”县令一脸谄媚地拱手道。
“不必。”温良冷声说道。
县令自知留不住武安侯,心中有些慌,谁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若是朝廷派下来巡查的,怎么自己没接到小道消息。如今他拒绝入府,更是让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温良无视县令的示好,声音放柔,对叶秀英说:“秀英,我的车在外面,先把倾城带回家吧。”
初一将手伸到温倾城膝下,将她抱出县衙,叶秀英小跑跟上,也顾不得身边的这个疑似自己丈夫的人。温卓等人则是坐阮三郎的船回月牙村。
县衙后院里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夫和随从们肃立在一旁,初一抱着温倾城上了马车。
叶秀英泪眼朦胧地看着豪华马车还有这么多随从,有些发懵。温良牵着叶秀英的手上了车,县令和师爷满脸的冷汗,难不成这温家是侯爷的外室?殷勤地服侍着温良他们上了车,送走后,长舒了一口气。
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问一旁的衙役。“左二爷呢?现在谁在陪着?”
“大人,左二爷已经走了。”衙役回道。
“走了,你们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没留他吃饭。”县令大惊,自己这群饭桶手下,居然就这么让贵客走了?左二爷是什么人,哪怕在京城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居然被自己手下这帮衙役这么怠慢。
“左二爷说有事就走了,咱们想留也留不住啊。”
县令望着远去的武安侯马车,自语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温家到底什么来路。”
温倾城趴在马车里,初一虽好奇温良怎么突然出现了,但他现在更关心温倾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