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房间外,是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景象。妓院的大厅里,浓妆艳抹的女子们娇笑着与客人们调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脂粉香气和酒气。
一位身穿华丽旗袍的女子正坐在一位肥胖富商的腿上,娇嗔地说道:“老爷,您可好久没来看奴家啦。”富商满脸堆笑,一只手在女子腰间游走,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大口喝酒。
不远处,几个歌女在舞台上轻歌曼舞,身姿婀娜。台下的客人们看得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阵阵叫好声。
一个小厮端着酒水匆匆走过,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客人,连忙赔礼道歉。客人骂骂咧咧地推开小厮,继续与身旁的女子嬉戏。
静香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客人到了。”
刘震东微微颔首,沉声道:“请。”
刘震东轻轻把静香推开,静香冰雪聪明,知趣地从床上下来。她给床上的刘震东哝了一下嘴,那模样俏皮中带着几分妩媚。随后,她犹如一只轻快的蝴蝶,飘然而去。
片刻,一个瘦高个、穿长衫、戴礼帽的人走进房间。此人正是杜溜子的贴身警卫黄警官。黄警官走进房间后,立即回身把门关上,动作娴熟而谨慎。插好门后,他缓缓回转身,当猛回头看到躺在床上的刘震东时,他惊讶地“啊”了一声。
黄警官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刘佐,你不是失踪了吗?”
刘震东欠了一下身子,神色从容,用手指了一下小桌子对面,微笑道:“呵呵,失踪了,一样会回来的。快上床吧。”
黄警官并未摘下礼帽,而是坐在刘震东的另一侧。他的眼神中充满疑惑,问道:“有事吩咐,咋来这种地方?”
刘震东尴尬地一笑,拿起方桌儿上的鼻烟壶,放在鼻下闻了几下,那浓郁的味道似乎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这儿说话方便。”刘震东缓缓说道。
黄警官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刘佐,别来无恙。”
刘震东微微皱眉,轻叹一声:“你在杜局长身边,风光的很啊!”
黄警官连忙摆手,苦笑道:“别笑话我啦,我这点本事都是你教的。”
刘震东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你现在是杜局长的红人。”
黄警官无奈地摇摇头:“寄人篱下,没有办法啊。”
此时,刘震东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刘震东严肃地说道:“今天有一事,求你帮忙。”
黄警官猛然紧张起来,端起的茶杯又放下,眼神中满是不安:“客气了,我一个无用之人。”
刘震东紧紧盯着黄警官,语气坚定:“这事只有你帮忙。事成了,也是为民除害,为弟兄们雪恨。”
黄警官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尽管吩咐。”
刘震东站起来,缓缓走到衣架旁。衣架上挂着的衣服笔挺,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严谨。刘震东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袱和一把闪着寒光、刻着“刘”字、拴着红缨的飞镖,放在桌子上。那飞镖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刘震东看着黄警官,沉声道:“小弟,一个是杀人的飞镖,一个是装满银子的袋子,你选一样。”
黄警官缩了一下身子,非常紧张。他的眼神在飞镖和钱袋子之间游移,声音微微颤抖:“大哥,有话直说,这是干嘛?”
刘震东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后,靠近黄警官,压低声音说道:“张士冠局长是怎么死的?”
黄警官故作镇静,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失足落水啊?”
刘震东冷笑一声:“今天没有外人,都是老中医,别给我卖药了。”
黄警官的眼神闪烁不定:“你想知道什么?”
刘震东严肃地说道:“张士冠是被人害死的,你是知情者。”
黄警官有点发毛,但又故作镇定:“笑话,我凭什么知道?”
刘震东有些激动,脸色涨红,他把飞镖和钱袋子推到黄警官身边,语气中带着威胁:“明人不说暗话,你肯帮忙,银子都是你的,事后还有重赏。你如果不帮忙,也别说哥们儿不讲情面,反正事情已经摊开,无非就是你死我活。”
空气似乎凝固了,门外妓女嫖客打情骂俏的声音不绝于耳,却更加凸显出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黄警官沉默了一会儿,又把这两样东西推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疑虑:“刘佐,除了这些东西,你还掌握了什么?”
刘震东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放在桌子上,哝了一下嘴。刘震东的动作沉稳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黄警官拿起照片,一张张地翻看着。照片有张士冠的尸体、警官证、手枪、剩余的子弹等。每一张照片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着黄警官的内心。他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变得苍白。
黄警官慌张起来,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