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鸟县的街头,弥漫着战后的疲惫与尘埃。硝烟的气息尚未散尽,残垣断壁见证着刚刚经历的残酷厮杀。
军阀团长马蹄印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他的部队,在百姓们复杂的目光中缓缓归来。马蹄印的脸上带着倦意,战火的熏烤让他的面容略显沧桑,但眼神依旧犀利,犹如黑夜中的闪电,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他的心中还在回味着刚刚结束的那场激烈战斗,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枪炮的轰鸣和战士们的喊杀声。
马蹄印刚回到驻防营地,还未来得及脱下战甲,他的情人肖瑞芳便匆匆赶来。肖瑞芳妆容略显憔悴,发丝凌乱,眼中满是焦虑与委屈,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蒙上了一层阴霾。
“马团长,你可算回来了!”肖瑞芳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马蹄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问道:“瑞芳,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与战场上的铁血形象判若两人。
肖瑞芳挣脱他的怀抱,愤愤地说道:“警察局的那个副局长杜溜子,简直不是人!他利用自己的职位,无缘无故就把我哥哥肖占光关了禁闭,让他在里面受尽了折磨!”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双手紧握成拳。
马蹄印眉头紧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恐怖。“竟有此事?这杜溜子胆子也太大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肖瑞芳接着说:“我想尽办法去救哥哥,最后不得不出让码头的一些利益,那杜溜子才肯把哥哥放出来。”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马蹄印听到这里,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开。“这个混蛋,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外走,那架势仿佛要立刻将杜溜子碎尸万段。
肖瑞芳急忙拉住他:“你先别冲动,听我说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生怕马蹄印一时冲动酿成大祸。
马蹄印强压着怒火,站住了脚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肖瑞芳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刚得到消息,杜溜子马上就要当警察局局长了。这个时候,咱们不能把关系都弄僵了。”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马蹄印瞪大了眼睛,吼道:“他犯下如此恶行,难道就这么算了?”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心惊胆战。
肖瑞芳劝道:“你想想,咱们在乌鸟县还要长期待下去,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现在和他闹得太僵,对咱们也没好处。”她的眼神中透着理智和冷静,试图说服马蹄印权衡利弊。
马蹄印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间裂了一条缝,木屑飞溅。“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此时,杜溜子得知马蹄印回来后大发雷霆,吓得魂不附体。他深知马蹄印的手段狠辣,若是被马蹄印找上门来,自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来找肖瑞芳。
“肖姑娘,肖姑娘,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救救我啊!”杜溜子一见到肖瑞芳,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恐惧的扭曲下显得格外难看。
肖瑞芳厌恶地看着他:“杜溜子,你也有今天!”她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杜溜子不停地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肖姑娘,我知道错了,我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帮我在马团长面前求求情,我杜溜子一定感恩戴德,为您做牛做马。”
肖瑞芳犹豫了片刻,说道:“好吧,我跟你去见马团长,但我不敢保证他能饶了你。”她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对杜溜子的痛恨,但也明白此时不能把事情做绝。
杜溜子连连道谢,跟着肖瑞芳来到了马蹄印面前。
马蹄印看到杜溜子,眼中再次燃起怒火,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枪,手指搭在扳机上,仿佛随时都会开枪。
杜溜子吓得浑身颤抖,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马团长,饶命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肖瑞芳赶紧说道:“先听他说。”
杜溜子赶忙说道:“马团长,这次是我鬼迷心窍,我愿意把从肖姑娘那里得到的码头利益全部归还,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
马蹄印沉默了许久,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最终,他冷哼一声:“杜溜子,这次看在瑞芳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但你给我记住,若再有下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杜溜子如获大赦,千恩万谢地离开了,那狼狈的背影仿佛是一只丧家之犬。
肖瑞芳的内心如同一团乱麻,交织着愤怒、担忧和无奈。她对杜溜子的蛮横无理和仗势欺人感到无比愤怒,想到哥哥在狱中可能遭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