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晋王府邸
清晨的第一缕霞光,刚刚抛洒在京都的时候,尘封了三年之久的晋王府正门,缓缓的打开了,百二全副武装的天御卫将士,乌泱泱的冲了出来。
而在他们的身后,晋王赵钰身着王服,浩浩然的漫步走了出来。
王府门前,一辆奢华且宽大的马车,早就在这里等待了,晋王赵钰的这一次出行,配置极高,除了平日的天御卫之外,更有整整三十六位青衫客随行。
队伍就这么走在京都的街道上,周围的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看着眼前的队伍,尤其是标志性的天御卫和青衫客,此刻都尽数愣在了原地。
直到晋王的队伍都走远了,这些人才一下子议论了起来。
“那是晋王殿下吧,他竟然出府了?不是说晋王乃是被陛下下旨封府的吗?为何没有旨意,晋王殿下这就出来了呢?”
“难不成,晋王要抗旨不尊吗?若是如此,这京都之中,恐怕是要再起纷争啊!”
有儒家士子忍不住开口感叹了起来,当然了,他谁说的话,针对性极其明显,毕竟若不是这位隐匿三年,他儒家何以能够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现在晋王殿下出府了,近乎于是可以预料的,他儒家必然会出大事啊!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百姓目露不善,恶狠狠的看着他,三年之前,因为杀俘之事,王爷被幽禁王府,虽然说是为了给各国一个交代。
但在京都百姓们看来,晋王殿下非但无错,反而是功勋卓越,十万敌国将士啊,若是还回去,那可又是十万雄兵。
以东齐的秉性,齐赵之战那般惨败,高高在上习惯了的他们,又岂会忍下这口气呢?
既然注定了要再次开战,为何还要将这十万兵,返还给东齐呢?
是,有人会说,人家东齐要回俘虏,自然是要用钱财物资抵押交换的。
可问题是,东齐之所以能够成为世间第一强国,最为依仗的,可不就是他庞大的经济实力吗?
相比于用十万将士换回来的财富,这十万雄兵,还是死了最好。
大赵以武立国,百姓们纵然没有那么多的见识,但最基本的账,可还是会算的。
说白了,三年前晋王封府,除了某些文人骚客,朝堂官员之外,整个大赵的各方,其实是不愿意的。
尤其是当初的四方边帅,在王爷封府之后,纷纷上书,请求陛下宽恕此事,甚至,东北境的林帅,东境的秦帅,都要请命,再和东齐开战呢?
“哼,还真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王爷之所为,也是你能够非议的吗?”
一个学子模样的年轻人,看着眼前这个儒家之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便是呵斥了起来。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壮硕汉子,也顺势开口骂了起来。
“就是,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抗旨不尊,老子就问你,三年前,虽然王府封禁,但那是殿下自已选择的。”
“陛下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更没有下过旨意,怎么,这真要是算起来,你这酸儒,算不算是假传圣旨呢?”
“乡亲们,要我说啊,他这个狗东西,就是坏,这三年以来,他们这些酸儒,在京都之中搅动风雨,一个个吃的盆满钵满。”
“如今,看着殿下出来了,他们就开始造谣抹黑起来了,不就是害怕被王爷秋后算账吗?”
眼看着自已被人三言五语定成了抹黑王爷的罪人,这个儒家学子,着实是有些慌张啊!
他虽然是儒家之人,本身也在文院学习,但却也仅是一个普通的学子罢了。
真要是被定了这个罪责,文院和儒家根本就不会保他,就凭借他自已,恐怕死了都没有人知道吧!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罪责,绝对不能认,绝不能。
想到此数,这个儒家学子,当即大喊了起来,拼命的为自已解释了起来。
“你胡说,你们胡说,我就是感叹一下而已,何来的抹黑,晋王殿下乃是我大赵功臣,别说我一个学子了,纵然是整个儒家,也都对其尊崇无比,尔等岂能这般勾连吾呢?”
“哼,这会儿不承认了,那你一开始说的话,都是放屁吗?还是说,你是儒家之人,就可以狡辩了吗?”
“是啊,你刚才所言,老子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咋的,你当老子是聋子吗?还是说,你当周围的乡亲们,都是聋子吗?”
年轻人和壮汉再次开口讽刺了起来,尤其是壮汉后面的一句话,更是让周围的百姓们,各自皱眉,下一刻,这些人都尽数拥了过来,将这个儒家学子给堵在了中间。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啊。。。”
儒家学子是彻底的慌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想耍个小聪明,为自已在儒家之中,增添一些资本和名声,何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乡亲们,儒家的读书人就是这样吗?连自已说的话的,都不敢承认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