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要杀老朽?老朽可是大儒,更是你家王妃的长辈,你一个护卫将领,有什么资格,对老朽动手?”
“老朽要见王爷,要见王妃,此事,他们必须给老朽一个说法!”
“啪!”
一巴掌甩在了安儒的脸上,下一刻,铁虎一把将安儒提起,嗤笑着开口说道:“安儒,此刻想要见王爷和王妃,未免晚了些吧!”
“本将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自然就是代表着王爷之意,您好歹也是大儒,身份尊贵,地位崇高,有些事情做了,总该要认命,不是吗?”
“不,不,老朽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晋王殿下不能这般对我,王妃更不能杀我,绝不能!”
生死之际,这位自视甚高的安家大儒,也变得惊恐不安了起来。
然而,他的惊恐和解释,在铁虎这里,又能有什么作用吗?
天御卫都出手了,就意味着,这个所谓的大儒,今日注定走不出晋王府了!
在铁虎的右手用力下,安儒拼命的挣扎着,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啊!
“咔嚓”
脖颈上的骨头碎裂,安儒的脑袋一歪,整个人无力的倒了下去。
看着眼前老者的尸体,铁虎不由得轻呸了一下,随后掏出随身的战刀,狠狠的捅进了老者的心脏之中。
天御卫出手杀的人,是必死的,哪怕是刚才铁虎已经确定,安儒的脖子断了,但该补的刀,却一下都不会少!
临近傍晚,晋王赵钰在晋王府中,举行了规模宏大的宴席,王府三年隐忍,王府众人自然是受了诸多委屈,今日这一宴,也算是给他们众人的补偿了。
而就在宴席开始的时候,一队天御卫急匆匆的出府,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前往了文院的方向。
午夜,文院,后堂深处
儒首孔良看着眼前的尸体,忍不住叹息了起来,安儒所做之事,他其实是知道的,可是,他却阻止不了。
相比于此前的父亲,他这个后辈,在儒家之中,其实是更为受限的,文院学子什么的,都好好说,他毕竟是圣人之后,更是手持儒家至宝之人。
儒家之人,对他还是愿意信服的,奈何就是这些个大儒们,一个个的高高在上习惯了,大多时候,纵然是他这个文首出面,人家也都是不怎么在乎的。
今日之事,便是自视甚高的后果,不是吗?
“儒家,本是圣人学问,却又为何会变得这般市侩呢?朝堂上纷争不断也就罢了,可是,你们为何又要对晋王殿下出手呢?”
“陛下和王爷的关系,为何你们总是理解不了呢?”
“两人自小相依,互为依仗,就连天下都可共享,仅是因为灭杀了十万俘虏的影响,就能够让陛下大义灭亲?”
“笑话?别说是杀俘了,就算是晋王赵钰真的屠戮平民,皇帝陛下也至多是收拾王爷一顿,幽禁京都,甚至连其他的重罚,都不一定会有。”
“就陛下那样的护弟狂魔,你们竟然还敢指望他对亲弟弟动手?说句大不敬的话,纵然是大赵亡了,陛下都不会对晋王殿下出手的。”
“哎,为何连我这个后辈都能够看清楚的事情,你们这些满腹经纶,遍观史书的大儒前辈,却总是深陷其中呢?”
“良儿,这句话错了,正是因为他们懂得太多了,才永远都不会相信陛下和王爷之间的感情!”
“以你之见识,纵观史书,天下,陛下和王爷这般,出身皇室,却可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的兄弟,真的存在吗?”
就在孔良叹息不解的时候,在他的身后,一个老者缓缓走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孔良的肩膀,轻声的开口解释了起来。
“父亲,您怎么来了,此事竟然还惊动了您吗?”
看到父亲孔颜的出现,孔良匆忙起身,躬身行礼了起来。
“好了,孩子,坐下吧,你我父子,有何许这些所谓的规矩呢?”
“今日,安儒在晋王府邸身死,虽然是他自已找死,但却也是晋王在向我儒家示威呢?”
“儒家近两年,确实有些过分了,纵然是陛下和你的刻意纵容,但,凡事都有界限,一旦越过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就好比如今的儒家,正处于生死界限之间,一旦这根线断了,我儒家恐怕就要断了传承啊!”
“父亲,事情何以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啊?纵然是儒家老辈,做了太多错事,但学子和儒家无辜啊,陛下师从儒家,又岂会看着我儒家消亡呢?”
“对于父亲的话,孔良是真的有些惊恐的,毕竟,他可是儒家这一代的文首,若是儒家在他的手中消亡,他孔良又如何面对祖宗呢?”
“哎,孩子,倒是父亲的不作为,让你受苦了,然,为父所言,不是虚妄,反而是近些时日,便要发生的了。”
“王爷隐忍三年,三年未曾出王府一步,甚至来说,整个王府之内,除了长史南星,任何人都未曾露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