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叔公像是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
“什么?!”
其他人也有些乱了阵脚,来的时候,个个都是信心满满,觉得自己是无比占理的一方。
更觉得容枝枝是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资格拒绝的。
但是现在……
容枝枝轻笑了一声,兀自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先前没有怀孕的事情,能叫长辈们如此忧心。”
“若是诸位长辈打听一下,便可知晓,我嫁给夫君的时候,是敢于验身的,是以当年我与齐子赋,并未行夫妻之礼,并非是我不能生。”
“而嫁给夫君之后,我们一并去琥城办了些事,担心若是有孕,孩子也跟着在路上颠簸,出了岔子。”
“是以,那会儿我们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如今回了京城,自是没有理由延迟要孩子的事儿了,是以如今才怀上,却不想竟是因此叫长辈们误会了,这实在是我们的不是。”
去琥城那段时间,除了怕怀上了,在路上颠簸影响孩子。
也是因为容枝枝担心顾南栀,没心思想那些,沈砚书也明白她,便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行房事。
沈太叔公觉得心梗,盯着容枝枝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莫不是诓我的不成?”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他们今日一来,她就怀孕了!
容枝枝微微笑道:“哪里敢诓骗太叔公,您若是不相信,一会儿我也能请几名御医过来瞧瞧。”
“虽然时日短,许多大夫或许还看不出来,但御医署还是有几位妇科圣手的。”
“再者说了,便是他们真的瞧不出,几位族老也能在京城多待着十天半个月,到那时候怀孕满一个月,是个大夫都能看得出来了。”
“这事儿我就是能骗你们一时,也是骗不了几个月不是?”
容枝枝师承神医,对自己怀孕的事,已是确定了,但其他大夫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判定,她是真不清楚。
见着她如此言之凿凿,脸上也不见半点心虚,甚至眼底还能瞧出几分看透了他们的算计后,对他们的奚落。
沈家的这些个族老,哪里还不明白,她说的应当是真的?
沈太叔公生气地道:“既然你今日就已经发现怀孕了,你为什么不早说?难不成就是等着我说完那许多话了,好笑话老夫不成?”
容枝枝一脸委屈地道:“太叔公,您这样说就真的太冤枉我了,我那会儿不是想说吗?”
“但是您十分生气,警告我不能插话,说我没有规矩,我才只好闭上嘴,先听您讲完!”
沈太叔公:“!!!”
他竟然无法反驳!
他好似有些明白公孙氏说的话了,面前这个容枝枝,就是表里不一,面子上装得好似比谁都孝顺,但是又比谁都气人。
就这短短的一会儿,他好似都被自打脸了三回了!
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就算你怀孕了,但这也不过就一个孩子,照我说,还是先将族里的孩子都接来。”
“否则要是你这孩子,出了点什么……”
容枝枝冷了脸,打断道:“太叔公,你这是想咒我的孩子不成?”
沈太叔公听着她语气冰冷的话,也是醒过神来,察觉自己是失言了,立刻道:“我倒也没有这个意思……”
虽然也是想为自己家的孩子盘算,但容枝枝的孩子,到底也是沈家的孩子。
万一能够继承其父的本事,将来岂不是能叫沈家更上一层楼?
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容枝枝的孩子出事,又连忙找补:
“是老夫险些说错话,你莫要往心里去,你这一胎,我们族中也是十分看重的。”
“既然你已经有了身孕,那就好好养胎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日后再说。”
“贵妾的事情,也是暂且不要提了,免了你因此心思重,影响了腹中的孩子。”
见他好歹还是说了几句人话,不像是容枝枝从前遇见的各路奇葩一样离谱,容枝枝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她淡声道:“这一胎我自然是会好好养的,我也知晓夫君的家业,一直以来都叫许多人都忍不住惦记。”
“但我今日也放一句话在此,若是谁敢因此算计我的孩子,不管是谁,我绝不会手软!”
她此刻的语气,听着都令人觉得瘆人。
与先前那温和的模样,浑然不同。
这叫沈家这些自诩见多识广,什么风浪都经历过的族老,竟是有些发怵。
而容枝枝很快地又笑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众人:“哎呀,我也就是说说罢了。”
“毕竟咱们都是沈家人,便是谁算计我,诸位长辈也是不会算计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些个长辈们压着自己心里莫名生出的恐惧,点点头:“我们自然是不会了!”
他们个个都有自己的私心,都有自己贪婪的欲望。
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