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闻言也不知道说什么,说前庄子上的人无情,这世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利益纷争,人都是这般态度。
林可儿岔开话题到:“老伯说村子里丢了人,不知可否说说,或许在下可以帮忙。”
老头又看了一眼林可儿,又看看他身后两个侍女,摇摇头,他在期许什么,一个贵公子能帮他们什么?
林可儿看出老头眼里转瞬而逝的期望,林可儿不是想多管闲事,她的庄子就在附近,这村子里壮劳力都没了。这庄子上的土地找谁来佃。她实在想探听出有用的消息,无奈放出只得透露一些消息。
“老伯,我们今日上山打猎,就是你们村子后面的山上。但只上到半山腰,发现不对劲我们便下来了,下山后发现你们村子也有异样,故而好奇便进了村子打探一二,方才我们已经去村长家里了,也得到一些消息,这里离我家庄子很近,来年耕种也需要附近村子佃户,不知老伯有没有旁的消息透露一二。”
老头闻言,混浊的眼睛打量着林可儿,他不知前面庄子换了主顾,更不知林可儿的话是真是假,但如今村里除了六七岁以下的孩童,就剩下一些老人了,他们家两个儿子媳妇刚成亲不久,也都失踪了。既然都没有活头了,那死马当活马医又何妨。
“公子随老汉到家中叙话吧。”
林可儿点头,跟着老头往家中走去,老头家就在离村长家不远的,一座毛草泥砖房。一排五间的泥砖房,房子低矮,院子用篱笆墙围着,一个老妇人正在院子里做竹编。
老妇人看见自家老头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公子和侍女。赶忙站起身:“老头子,他们是?”
老头放下菜篮子到:“这是前面庄子新主顾,你去到几碗水来。”
老妇人警惕的看着林可儿三人,林可儿笑着到:“阿婆,我们本是上山打猎,见山上有异样,故而转身下了山,见村子人烟稀少,才想着一探究竟。”
老妇人闻言,看向自家老头,见自家老头冲她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身去了厨房,端出三碗热水。
林可儿坐着,老头坐在她对面,叹了一口气到:“我们本是阳山关人士,因打仗逃过来的流民,我姓杜,逃亡中我们跟家族分散了,后来被官府安排在此地,开荒建村,或是佃租前面几个庄子的良田。前面几个庄子都是一个主顾家中的庄子,主顾姓何,这个村子都是流民来的外来户,团结谈不上,
但在村长带领下,佃租庄子良田,日子上还算过得去,这前两个月开始,村里的壮劳力上山打柴,陆陆续续的就没有回来,先是壮劳力,后是半大孩童,再就是村上有吧力气的妇人,我们去前面庄子救助,庄子的主顾并不愿多管闲事,我们也曾去报官,可官府那官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然附近几个村子里人陆陆续续失踪,官府才派人出来查,可查了几日,便也不了了之。如今村后面的莲云峰延绵千里,本是靠山吃山之地,如今是谁也不敢再进山,我们没有了打柴的地方,就只能兰一些竹子回来晒干来烧。”
林可儿想起之前希阳提到山上的鬼火,于是问到:“杜阿伯,我想问你一事,你们村子离着山上很近,可曾到过山上鬼叫声,或是看到山上的鬼火之类的。”
杜老头想想摇头,这是杜老头的媳妇说话了:“老婆子我倒是看到过夜里有一队人上山,就在一月前,那晚我起夜,看到一条如你们说的鬼火,明明灭灭的穿梭在山上,他们移动的速度并不慢,当时我也害怕,但我听到一个声惨叫,后来第二日早上,失踪了一夜的村长,就被人发现在山脚下。”
林可儿皱眉到:“你们发现何村长时,他是清醒的,还是?”
“并不是清醒的。”林可儿眉头皱得更紧,她看向百合,百合点点头,没错了,她方才在村长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何阿婆说何村长是自己跑回来的,可何村长腿断了,是怎么跑回来的?
如今这杜老头媳妇说的怕才是真的,那么何阿婆为何要骗他们?林可儿百思不得其解,从杜家出来,林可儿便看到了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辆骡车。
驾马车的车夫赫然是庄子的管事德旺,德旺将马车停在林可儿不远处,德阳下了马车几步上前给林可儿行礼:“主子。”
芙蓉也下了马车,来到林可儿身边,林可儿示意芙蓉带后面那辆骡车去抬人。又在芙蓉耳边耳语几句,芙蓉点头离开。
林可儿才看向德旺到:“德管事,你接手庄子后可发现庄子上有何异样,还有你可知庄子原主人为何买了庄子?”
德旺躬身到:“回,主子,要说有什么异样,那便是,庄子的佃户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原主人为何卖庄子,奴不知,黑市管事应该知晓。”
“你说的是凤葛?”
德阳摇头,他这种小管事哪有机会见到黑市大管事:“不是,庄子是瞿管事交到奴手上的。”
林可儿点头:“走吧,先回庄子,一会凤老带人来,不同通传,便直接将人领到我跟前来。”
“奴,知晓,主子请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