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方旬?你疯了吗?”
慕淮之瞥了眼桌上的酒壶,这人还没喝酒,耍什么酒疯。
看他表情惊讶不似作伪,锦辰愣了两秒,默默又拿起筷子,眼神狐疑。
“你真不喜欢他?”
慕淮之咬牙,“我和方旬只是好友。”还是曾经的好友而已。
“那就好。”
锦辰心满意足嗦面,还不忘劝他,“你可不要喜欢他,不能也不行。”
“那你为什么说方旬和付知远不能是情人?”
慕淮之白了他一眼,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付知远心存不善,行为举止又诡异至极,若方旬和他在一起时间太长,被同化了想法成了他的助力……”
“千机宫和天剑盟两相合并,江湖必定大乱。”
原来如此。
锦辰恍然,“你担心什么,不是还有我呢吗。”
他说着给慕淮之夹了几筷子肉片,“我可是大魔头,绝对不会让付知远好过的。”
不过这倒是给锦辰提了个醒,他可没忘记原剧情后期,付知远是突然间血色海棠功法大成。
看来还得试探一番。
这么想来,慕淮之刚才在府中的低落,或许是因为好友被蒙骗,还没站在他这边,所以不太高兴。
锦辰彻底想通,神情也柔和下来,三下五除二把面吃完,就撑脸盯着慕淮之慢条斯理的动作。
“慕淮之,我可是很守信用的,如果你和我做朋友,我定不会背叛你。”
对上慕淮之诧异望过来的眼神,锦辰朝他眨了眨左眼,眸底满是兴味。
慕淮之全当自己听了个笑话。
指望魔教的人做朋友,他定是疯了才会允诺。
锦辰也没想等到他回答,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也不迟。
——
散播的回馈来得很快,把喏喏要办生日宴席的事情散播出去不过两天?
第三日晚上,慕淮之就听到了动静。
他迅速起身,才发现锦辰已经不在房间内。
出门才见锦辰已经跟在几个黑衣人身后,神出鬼没朝他招手,示意跟过来。
而为首的黑衣人怀里还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喏喏。
他心中微惊,却不动声色跟上。
路过卧房时,慕淮之下意识往里面瞥了眼,瞳孔倏然紧缩,忙借着树影掩藏,把留了条缝隙的门给关好。
房间里那个唤阿云的妇人,正抱着喏喏藏在柜子里。
那黑衣人怀里,怎么会出现一模一样的小孩?
来不及过多思考,慕淮之立刻回想起锦辰那的话。
——“但房间里的孩子,不会有事。”
这是锦辰特意安排的?!
慕淮之知晓,锦辰的跟踪很明显,黑衣人定是知道的,也借用婴儿来引诱。
他不能跟得太紧。
思及此,慕淮之等他们出去了一会儿才远远跟上,路过方旬两人暂住的人家时,还无声甩出暗器示意。
月暗星沉,街道昏暗,可隐隐听见树林里狂风大作的簌簌声。
三个人远远跟着,极其警惕,付知远也暂时放下恩怨,先把婴儿救回来再说。
不知跟了多久,慕淮之突然注意到,锦辰的身影消失不见。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倏然发现黑衣人也少了一个!
少了个人,你们可看见何时消失的?
慕淮之打手势询问,以为是自己没注意,谁料方旬和付知远也才刚发现,眸露震惊。
你若不说,我都没注意。
方旬也打手势回应他,脚下步伐不停。
也就是慕淮之的注意力分在了锦辰身上,否则他也不会发现。
居然可以在眼皮子底下消失,这般藏匿之术简直出神入化。
三人一路跟着他们,离小镇内越来越远,直到绕过小路上了一座庙宇。
几乎是瞬间,慕淮之就想起那厌胜铜钱的古怪,和方旬对视了眼,眸底皆是凝重。
见黑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们也立刻停住,藏在草丛之后仔细盯着。
抱着襁褓的黑衣人站在原地,等同伴把井口旁的废草处理干净,才跳了下去。
紧接着,其他四个护送的黑衣人也跟着跳进去。
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依旧没有动静。
慕淮之起身,手已经按压玉柄龙的剑柄上,警惕缓步上前。
从井口往里看,已经空空荡荡,唯有左边的杂草有被踩过的痕迹。
看来这井口里还有个甬道。
他没有回头,只抬手做了个动作,便先一步往里跳去。
方旬两人紧跟其后。
没有月光也没火把,井口内越发黑暗,连虫鸣声都已经消失,无端让人心生恐惧。
即使三人武功高强,均可黑夜视物,也被这甬道内乱糟糟的杂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