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一道在污水中沉浮?
他缓缓拉下滕云越的手,眼中仿佛有泪光翻滚,转瞬便不见了踪影,他别过脸,语气坚决:“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我与你本就云泥之别,如今不过各归各位罢了。”
滕云越的心好似被重锤敲打,痛的钻心,他看着沈止罹决绝的侧脸,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沈止罹转头看了一眼目露哀切的滕云越,顿了顿,还是狠下心,向外走去。
滕云越见人回头,心头不禁升起希望,可沈止罹依旧执意要走,无异于在他心上捅了一刀,已痛到麻木。
沈止罹极力将心力放在自己的计划上,逼迫自己不去想其他,让他无暇顾及心头的隐痛,突然脖颈一痛,眼前黑雾显现,最后的画面是门外炽烈骄阳,和随风摇摆的树叶。
滕云越稳稳接住软倒的沈止罹,眸中黑沉,脸上是孤注一掷的坚定,他小心将沈止罹抱起,自言自语道:“我们怎会是歧路?世间道路千千万,我就认准了你那一条。”
滕云越看着昏迷中的沈止罹,眉目沉静,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长在自己心尖上,可偏偏就是说不出他爱听的话。
滕云越跪坐在床榻前,凝视着榻上人的睡颜,那人因突如其来的晕眩,眉心微微折起。
滕云越缓缓伸出手,悬在沈止罹面前,近乡情怯般犹疑半晌,终是落下,轻轻将沈止罹皱起的眉心揉散。
“当初我那般求你,转眼你就不见了踪影,再次见到时你便奄奄一息,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怕是连尸骨都无人收敛…”
滕云越的手停在沈止罹脸颊边,连挨上去都不敢,只怯怯地隔着层空气。
“都说你心善,连路边的老叟你都会怜惜,为何不怜惜我?”
“你又想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又带着一身的伤,你怨我也好,这次我才不会心软…”
滕云越跪在榻边,在顶顶好的盛夏时节,却像是身在隆冬。
沈止罹安稳躺在榻上,胸口微微起伏,下唇上的牙印深深,滕云越取出化玉膏,轻轻捏着沈止罹下颌,嘴上絮絮叨叨说着狠话,手上的力道却轻柔无比。
散发着浅淡香气的莹润膏体被轻柔涂抹在微肿的下唇,很快便好转,血红转为正常的水红。
“我不会再放手,不管前方是何种险境,我亦陪你走上一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