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前面的宗主便开了口,声音夹杂着雄浑的灵力,回荡在广场。
一条条指令下发下去,樊清尘也渐渐收起了轻慢模样,严肃听着宗主的安排。
沈止罹刚入定,便听见浑厚的钟声回荡在耳边,他微微一怔,快步奔到门口,看着一道道身着白泽宗纹衣衫的弟子纷纷化作流光奔向主殿。
他蹙着眉,看着任天宗内部严阵以待的模样,喃喃道:“要变天了…”
月上中天,滕云越才带着疲色跨进门,沈止罹心里记挂着,怎么也入不了定,索性坐在树下,烹茶赏月。
滕云越沉着的面色在看到树下的沈止罹时稍稍消退,他坐在沈止罹对面,揉揉额角。
沈止罹脸上挂着淡笑,倒了杯茶推到滕云越手边,柔声问道:“如何了?”
滕云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宗门已经安排下去了,我会带一队弟子前往东川郡,你留在此处好好修炼吧。”
沈止罹点点头,问道:“先前带回来的人如何了?可有人问起…”
滕云越抬眸看着对面的沈止罹,勾起笑弧:“放心吧,我都遮掩好了。”
沈止罹暗暗松了口气,又觉得让滕云越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帮自己隐瞒,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尖,闷闷道:“我并非对你起疑,只是…”
“我知道,你不愿暴露的,我亦会瞒的好好的。”
滕云越眸光温软,看的沈止罹愈发愧疚,生硬地扯开了话题:“大牛是在外门吗?”
滕云越怔了一瞬,蹙着眉像是在回想,片刻后点点头:“方才看见他了,身着外门弟子衣衫。”
沈止罹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笑来:“我就知道他可以进宗门,也不算辜负他的天资。”
沈止罹眉目疏朗,眼中是纯然的高兴,眼底没有丝毫阴霾,滕云越看着心头发涩,止罹明明知道宗门是个好去处,为何自己不进呢?
没将疑问问出口,今日两人难得如此放松,万不可坏了这气氛。
滕云越翻手取出宗门令牌,推给沈止罹,温声道:“这是我的令牌,怕你待在这无聊,闲暇时可以去藏书阁看看,只不过三楼去不了。”
沈止罹也不推辞,将令牌收起,眼里含着笑:“我也会尽快研究出抽离红光的法子,略尽绵薄之力。”
滕云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东川郡一事宗门已经有了章程,你莫要勉强自己。”
不渡总是这般担忧自己,明明自己已经好了,他也不愿辜负不渡心意,只轻轻点头:“我省的,放心吧。”
次日滕云越便要启程,临走之前絮絮叨叨嘱咐了沈止罹许多,要他按时吃饭,储物戒中放了不少糕点,供他解馋,不可当饭吃,修炼也不可操之过急。
沈止罹被他念叨地额角隐隐作痛,不断的点头应允,耽搁好大一会儿才将人送出门。
沈止罹一个外人,不宜过多露面,他看着滕云越御剑而去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将门阖上,慢慢坐在廊下看着绿叶摇摆。
他不是不自量力之人,也知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掺和东川郡的事,可他心中着实不安,东川郡景象,同他之前经历过的乌义城何其相似?
若东川郡百姓是被蛊惑的,那死在自己剑下的乌义城百姓,是不是也是活生生的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止罹手就忍不住颤抖,他从五岁起握剑,从木剑换到长剑,再到灵剑,整整十三年时光,手上的剑茧一层裹着一层,从未想过自己剑下会有枉死之人。
沈止罹头靠在廊柱上,看着自己如今被化玉膏温养得柔软的掌心,一丝曾经粗糙的剑茧都摸不出来。
若是,若是当初乌义城的百姓真的是枉死,那以后,他还有什么资格握剑?
手腕打着细颤,沈止罹瞳孔颤抖,恍惚间看见自己手上染满了鲜血,红的刺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