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睿王府(1 / 3)

仙途断绝后 苦海回身 5365 字 1个月前

有了山君代步,沈止罹赶路的速度显而易见的快了起来,在山中遇到的灵植灵果一人一兽平分,不出几日,山君身形更加轻盈,周身隐隐有灵气发散。

沈止罹不懂妖兽的修炼法门,只能任由山君自由发挥,除了灵植灵果,山君还会在沈止罹停下休整时溜出去打猎,连日来将自己养的膘肥体壮,伤口恢复如初,连毛发都油光水滑,惹得沈止罹爱不释手。

奔波一旬有余,遥遥便可看见洛水郡巍峨城门。

洛水郡下辖十七个县,土地贫瘠,紧邻卫国,两国近百年来友好邦交,边境也开通了互市,百姓依靠边境市集,生活改善不少。

在这种形式下,洛水郡不再是流放罪犯的贫瘠之地,反而是积累功劳的福地,睿王被外放至此,不知当今圣上是看重还是疏远。

沈止罹坐在山君背上,微微眯着眼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路引在手中已经摩挲得微微发烫,这次他不准备凭借路引进城,需得等到夜深人静时潜入城内。

沈止罹跳下虎背,寻了个隐蔽地方等着天黑,山君抓着地伸了个懒腰,寻了棵腰身粗的树磨爪,在周围晃荡一圈,才老老实实卧在沈止罹身旁。

沈止罹坐在树下,粗粝的树干硌着凸起的脊椎,点点隐痛浮现,沈止罹恍若未觉,从储物戒中掏出香气四溢的灵果,伸到山君嘴边。

山君转过头,先是舔舔灵果,然后才小心收着牙齿将灵果含进嘴里,沈止罹挠着山君下巴,听见山君喉中发出沉闷的呼噜声,连日奔波造成的疲惫稍稍缓解。

沈止罹垂下眸,眼下带着青黑,在这难得的空闲中,沈止罹不期然想起了天来山脚下的任城,不知自己留下的木刻够不够,大牛有没有进任天宗,不渡看到自己留的字条会不会后悔往日对自己那般好。

思绪越飘越远,沈止罹只觉深深的疲惫泛上来,他眨眨眼,拍拍山君脑袋,小声道:“山君,我有些累,可以在你身上睡一会儿吗?”

山君转头看看面带憔悴的沈止罹,将脑袋搁在自己前爪上,尽量摊平整个身子,沈止罹挠挠山君耳后,慢慢趴在山君身上,揪着粗硬的虎毛,在鸟鸣和微风的陪伴下陷入沉睡。

被沈止罹念着的滕云越几乎将整个任城和平镇翻了个底朝天,刘婶和伙计都说止罹是外出寻木料,而平镇的穷秀才,他没有贸然打扰,而是隐在暗处,看着穷秀才一身破烂长衫,穿过幽深小巷去教小乞儿读书。

滕云越看着穷秀才佝偻的背影,悄悄在夜幕中留下碎银,却被穷秀才发觉,穷秀才慌忙奔出门,眼眶含泪地看向黑黢黢的小巷,语带希冀:“小止儿…是你吗?”

小心隐藏在暗处的滕云越不敢回话,又听见倚着门的穷秀才颤声道:“小止儿…太累了就回来吧,许叔虽然一辈子没考上亚元,但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巷内没有丝毫动静,仿佛自己方才听见的响动是幻觉般,穷秀才不肯相信,倚着门望了许久,见实在没有动静,才叹着气将门阖上:“小止儿苦啊…”

滕云越神色隐在暗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心绪。

直到看见破败小院中的烛火熄了,滕云越才从暗处现身,他深深看着藏在夜色中的破败小院,心口闷闷的,像是被浸在水中,窒闷地透不过气。

滕云越处处寻找,处处都没有沈止罹的踪迹,心被绷的紧紧的,不好的猜测在心头一个个浮现,止罹身子不好,会不会死在妖兽嘴下?会不会被人抓住了连日折磨?会不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身死?

滕云越颓然坐在居所内,腕上的手串散发着浅淡木香,额角青筋鼓动,双眼内爬满了血丝,平日里冷峻的剑道魁首,此刻周身充满了压抑的暴虐。

腰间传讯符亮起,青云剑尊的声线响起:“睿王派了人来,要将那几人尸身带回去,你过来大殿。”

滕云越慢慢将传讯符放下,将心头烦躁压下,撑着桌案站起身,转瞬间便到了大殿。

来人龙行虎步,目光炯炯有神,大马金刀坐在殿上,脸上带着笑容,却怎么看怎么怪异。

滕云越走进殿内,先是向宗主和师尊行礼,这才站起身正眼看过去,那人迎着滕云越视线,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睿王殿下命我来此,带回门客尸身,给贵宗添麻烦了。”

那人一拱手,仿佛此前的些许龃龉皆不存在般。

滕云越面色一沉,站在青云剑尊身后没说话,殿内一时有些寂静,气氛霎时有些沉凝。

宗主突然开口:“既是睿王殿下开口,宗门无有不从,只是这几人到底是死在任天宗门口,宗门岂有放任之理?还望先生稍等些时日,让我等调查一番。”

那人摆摆手,推拒道:“殿下已知那几人死在城外林中,和贵宗并无干系,不劳贵宗费力,将尸身交由我们带回便罢了。”

宗主和青云剑尊对视一瞬,青云剑尊微微颌首,宗主捋捋胡须,松口道:“既如此,便辛苦先生了。”

那人大笑出声,站起身提提腰带,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