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原来并无援军(1 / 2)

离开南诏多日,

在漠北边陲小镇,接到了叶肆第一封亲笔纸条。

寥寥几句问候交代了他的近况。

结尾特意留字:

一切安好,师兄勿念。

宋翎不由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略微放下。

最近叶肆除了去墓前陪师父,也在小医馆帮忙打杂。

从前师父在世时,叶肆就不爱草药,对学医之事更是头疼。更不要提帮忙做这些琐碎的事,他很多草药都不认识,都是霍诤言帮忙。

如今觉得偶尔上山采草药,挑选分晒也是件有趣的事。

不过最让宋翎注意的是,信中提到了墨云。

这段时间,叶肆和檀辛仔细查了查墨云。

墨云和崇州城甚至如今的天启都有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必然知道崇州城如今惨状到底因何而起。

当初清明说,墨云每次路过崇州城,宋翎便有所怀疑。

然没太多时间返回崇州城仔细查明情况。

如今,叶肆在南诏有意查这件事,也能让他分分心,不至于过分沉溺于师父离去的悲伤中。

如此也好。

墨云身上还有太多没有解开的迷,不仅是崇州城,他和母妃的一些事也是扑朔迷离。

年后,寒天并没有好转,与北方的摩擦也没有平息,反隐隐有种扩大的趋势。

此时,天启城内也是一片混乱。

陛下明面痴迷问道长生,逐渐放权,太子监国。

就与漠北战与不战的问题,朝中几方争论不休。

漠北常年动荡,今年受寒灾和内部部族的分裂,对天启来说是绝佳的征讨机会。

仅靠着陆家军难以为继,必然需调遣其他地方增援,然天启此时正处于政权交接之际,谁的势力前往北方便意味着把登上那个位置的机会拱手让了出去。

这也是朝中诸位权衡和犹豫的原因。

夜色朦胧,

东宫内,宋琅听着暗卫探查到的消息,沉默了许久。

“如此说,宋翎已经到了?”

“是。”

暗卫离开后,宋琅坐在桌前,久久没有出声。

梁妫置身一旁,静静地研墨。

杀了卢旸后,她只能暗中待在太子身边,躲避宋翎暗卫的追杀。

不过即便现在见不得人,只要太子登基,那时她只要重新换个身份,就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

半晌,宋琅突然道:“你说,宋翎要是知道朝中的局势,会不会携程家军南下夺权?”

梁妫手中动作微顿,随即摇了摇头,“不会。”

“为何?”

“此时,漠北正蠢蠢欲动,为了天启,宋翎不会带着人撤离边境的。”

宋琅嗤笑,抬眸望向梁妫的眼神,略微惊讶,“我竟不知宋翎在你眼中是如此为国为民的好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殿下……”

“不必多说,宋翎没有你想得那么清正。”

宋琅拂袖而起,清脆的破裂声响打破了宁静的夜,梁妫亲手为他做的梨花酿也撒了一地。

梁妫蹲下身,把脚边碎瓷捡起,看不清她的表情。

宋琅闻声如梦初醒般缓缓坐下,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关门离开时,

梁妫动作微顿,“殿下,事到如今,你是最不应该急的人。”

东宫的赤色灯笼高悬,珠玉流苏随风飘摇。

宋琅处理着手上无关紧要的杂事,垂着头一言不发。

真正的急需要处理的事务并不在他手中,他如何不急。

所谓监国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而他却有口难言。

赤色批注晕染开,满满的讽刺在纸上雀跃。

我们都被他骗了,宋翎。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成功到达固北城时,

宋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程府。

阔别多年,再次抬头看着眼前比记忆中多了几分破败的府邸,竟有种隐隐的不安。

斑驳的大门紧闭,零落的绿叶,偶有几片落下。

宋翎推开门,隐约可见白绫翻飞,宋翎有一瞬觉得天地无声,全是白茫茫一片。

府中一杆长枪迎面刺来,银白的枪尖泛着冷光格外晃眼。

“王爷!”宋七及时出手打落,长枪落地,清脆夹杂着沉重的响声。

其他人立刻警惕起来。

没等宋七呵斥何人敢当街刺杀王爷,一道沙哑的男声已经率先响起,

“回京这么久,竟然连一杆枪都接不住了?”

来人是位瘦削的青年男子。

常年在西北风霜的摧磨下,比宋翎一行人看起来粗糙许多,小麦色的脸上点缀着晒斑。

“程恪.....”

宋翎看着他身上素白的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