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神如同带着丝丝魅惑一样,低眸浅笑,对着楼惊御的方向缓缓勾起嘴角。
末了微微低头,几分矜持里又含着大胆。
这样的眼神影十一总觉得似曾相识。
想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季家之前送到赤阳教的那几个男男女女也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主子的。
还有那个乔书禾也是,只是她隐藏的深了些罢了。
一时一种熟悉的酸涩涌上心头。
主子果然魅力很大。
他如此想着,却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惶恐不安。
随着奏乐的节拍,舞女的长袖又一次挥舞过来。
影十一甚至已经闻到了袖子上带的芬芳的香气,眉头一蹙。
他起身一剑将袖子挡了回去,没让它再继续往前。
“退回去!”他说道。
语气带着几分严厉,不容辩驳,眼神都是冷冷的。
主子一向不喜外人亲近接触,再说若是这舞女身上藏着什么暗器,意欲谋害怎么办……
他是万万看不得的,必须防范。
舞女是从市坊间来的,不是官家舞伎,风尘里久了心思便不少。
这种宴会上便常用这样的法子引的主座上的人为她倾心不已,抛掷万金,如此才能一路保持着头牌的位置。
如今到这宴会上,听安排的人说来的是个大人物,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那主座上的教主这么冷淡,丝毫不看她,反而一直在给旁边的少年夹菜喂饭。
她惊奇的很,也疑惑的很。
这两位是什么关系?
安排她们的人也未曾提点过这事啊。
但机会难得,她也没法深想,只能往前再凑凑,没想到被这少年一剑挡了回来。
京中是个富贵温柔乡,她哪见过这些刀啊剑啊,霎时间便吓得舞步一错崴了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羞愤难当,又有些惊恐。
“奴家知错……”她连声喊着道罪。
安排这场歌舞的官员也吓了一跳,连忙也出来向楼惊御赔罪。
“是小官没有安排好,还请教主见谅。”
楼惊御没搭理他们,反而笑着看向身旁的影十一。
把少年重新按回自己身边坐着,将他的赤霄剑放在自己腿上,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我们十一是生气了吗?不生气,不值当的。”他轻轻哄着人。
室内的欢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静悄悄的不敢说话。
楼惊御温声细语的话便显得十分清晰,一时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一个个瞪大了眸子,却不敢说半句话。
影十一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反应或许是有些大了,看着满座宾客,抿了抿唇,又不自觉的捏着楼惊御的袖子角。
这种小动作让楼惊御心里止不住的发软。
小兔子这是有点慌了,又有点委屈。
若是在家中,楼惊御早把人抱在自己怀里细细哄了,还要亲一亲才好。
“我没生气主子,我是怕她……”影十一解释。
楼惊御自然懂:“我知道十一是想保护我,没关系的。”
影十一低着头还有些心虚,其实刚才他是想保护主子没错,但也不想让那个女人离主子太近。
他是确确实实的吃醋了。
于是小声嗫嚅道:“其实……我是……有点吃醋了。”
楼惊御刚开始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附耳过去才好不容易听清楚了,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人揽在了怀里,
“哎哟,原来是安安生气吃醋了呀,酸不酸啊?”他笑道。
影十一垂着眸子不看他,倒是蹂躏着他的袖子。
楼惊御牵着他的手捏了捏指腹,小声和他说道:“以后也要这么说知道吗,不要闷在心里,你要说出来让我哄哄你才对,这才叫真正的吃醋呢。”
影十一见他依旧温温和和地笑,这才抬起头。
半晌后也微微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楼惊御把人安慰好了,把刚才剥的虾拿给他让他吃了,抬头便看见那官员惶恐的神色。
“教主,这还唱吗?”
吞吞吐吐,不胜惶恐,看向那舞女的时候眼里都是埋怨。
楼惊御摆了摆手。
丝竹歌舞于他而言有或没有都行,他只是想让十一看个乐罢了。
自己刚才一直在剥虾呢,也没注意,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事儿。
“没见主君不想听了吗,都撤了。”他说道。
那官员先是诧异的看了影十一一眼,连声称是,赶紧把歌姬舞女都带下去了。
宴席这才恢复,众人又开始聊起来。
段春回在位置上摇了摇头,和连珏笑道:“教主实在是太宠了些,不过我们十一总算是学会吃醋了,是可以表扬的程度了。”
连珏给他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