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此人,陈云有所耳闻。
十几年前,便是他以大周二十万大军性命,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计策,逼得匈奴和大梁不敢进一步攻打大周。
继而为大周换来了十几年的和平,休养生息。
但事后,他却被直接废相。
此人,太过危险毒辣。
陈云淡淡道:“本王自有计较,陆老头你若是不甘,可去南凉做一巡抚,替本王坐镇南凉。”
陆宽拱手道:“多谢王爷好意,只是一臣不能忠二主,恕老夫拒绝。”
陈云轻轻一叹,大周能有陆宽这样的圣贤名臣,当真是大周的福分,说明大周的气运还未完全败光。
陈云求贤若渴。
陈云拱手道:“那本王就祝老宰相你一路顺风。”
喝完了这杯茶,陆宽就起身告别了。
……
宰相王甫之府。
湖岸旁。
王甫与一身黑衣的老者下棋对弈。
这名黑衣老者,正是被废黜的宰相晏殊。
黑衣老者怀里是一名容貌美丽的丫鬟,衣服都被扒光的差不多了,眼眸中含泪,满是害怕之色,向王甫求救。
而王甫视若罔闻,任由这名丫鬟被晏殊玩弄,即便他跟这丫鬟关系不错。
晏殊好色,即便是五六十岁,依然好美色,前两天才纳了两名十六岁的小妾。
他被废相之后,一直都是大皇子在照料晏殊。
这时,一名下人来报,在王甫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王甫颔首轻点,面色不动。
晏殊一只手捏着棋子,声音阴翳低沉:“如何?”
那丫鬟痛的浑身颤抖,却是一声不敢出。
王甫面色漠然,淡淡道:
“陆宽出来第一时间,便是去了中城兵马司见了南凉王。”
晏殊轻轻将棋子落下,道:“这老狗还是做出了选择吗。”
王甫道:“晏兄,如何处理陆宽?”
晏殊冷笑一声,转而掐住丫鬟的脖颈,狞声道:
“南凉王兵法绝世,名帅之称毋庸置疑,但南凉的大缺点就是缺少文臣。”
“若是陆宽这老狗去了南凉,再带上他的故旧门生,南凉王或许不需要入这个局。”
“在半路上找人杀了吧,伪装成土匪贼寇做的。”
说罢,晏殊掐断了怀里丫鬟的脖子。
那丫鬟眼中满是泪,表情惊恐,就这样消香玉殒,死不瞑目。
直到临死前,都在向王甫求救,但王甫无动于衷。
王甫神色幽冷,颔首轻点,道:“那就这样办吧。”
“夫人,你走一趟,将这件事办好。”
身形丰腴性感的谢夫人螓首微点,转身离开。
晏殊看着性感诱人的谢夫人,眼中是垂涎与忌惮之色。
王甫掌钱,大皇子掌权,但还缺一个掌兵的人。
他们自知英国公李骥才能一般,不一定能挡得住匈奴百万大军,但他们敢叫陈云入局,便是有自己的倚仗。
这大周天下,若说有人能与陈云相提并论,那便是只有这晏殊了。
晏殊当年坑杀大周二十万大军,实打实为大周换来了十几年的休养生息。
私底下,晏殊被称呼为毒相。
皇帝归天,太子想稳坐天下,顺便遏制陈云的话,那就只能请晏殊出关,稳住边疆局面。
王甫道:“晏兄,明日就该复相上朝了。”
“晏兄阔别朝堂多年,晏兄可已想好用何计策解决当前朝堂的困难?”
晏殊阴恻恻笑起来。
……
中城指挥司。
陈云新官上任三把火,已经烧到了八侯身上,令他们不敢阳奉阴违。
这一切建立在陈云在南凉展现的才能和功绩上。
这第二把火,便是烧到了五城兵马司的制度上。
五城兵马司在收取摊位费欺负老百姓上比较严重,陈云直接给所有的摊位费定死,每日出摊,统一收取五枚铜钱的税费。
担心落实不下去,阳奉阴违,陈云可以直接派自己的南凉军在每个摆摊的档位口唱颂。
从根源上干掉底层小鬼贪腐欺诈老百姓。
第二个是,从今天以后,五城兵马司逮捕的凡人,全部一律关押在中城兵马司。
这样也能防止其他四个兵马司有行贿放走犯人的事情,将处决大权抓在自己手中,而不只是遥控另外几个兵马司办事。
第三就是,消防这一块,老祖宗的建造虽然很厉害,但放在陈云眼里,已然落后,消防设施存在极大的隐患。
五城兵马司,对京城每户人家,按照人口统一收取物管费,也不多,每个人头一个月出一枚铜钱。
京城三百万人口,一个月也能收取三十万两白银,这笔钱,则可以让五城兵马司训练精英人手,把巡逻、消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