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谁走漏了风声,害的青手帮匪寇逃脱,届时,可别怪本王无情。”
事情机密若泄露,那必定不成。
八侯当即头皮一紧,一个个年岁比陈云大不少,当即拱手抱拳道:“必不敢使匪寇逃脱。”
一个京城的地头蛇黑帮,就直接被陈云定义成匪寇。
这不是一般的狠。
八侯心中只能为青手帮默哀。
这京城那么多人,这青手帮偏偏要惹南凉王,简直是自寻死路。
英武侯和四方侯还放话,若在陈云面前吃了挂落,不会放过胖子的家人。
他们只是威胁一个人的全家,陈云直接要干死一个帮派几百上千人。
英武侯和四方侯站出来拱手道:“愿为王爷做排头先锋!”
陈云这么狠,保不得秋后算账给他们穿小鞋,还不如现在就主动站出来请功,将功补过。
少年英姿勃发,面色淡漠,看不出心思情绪,只是淡淡一笑,道:
“好,既然你们两个愿意做先锋,那本王就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将青手帮贼寇头头摸排清楚,然后将其抓回指挥司大牢。”
英武侯和四方侯咬牙道:
“王爷,没有问题!”
陈云颔首微点,说:
“那就这样吧,各司返回岗位,若有重要的事,再来指挥司通知本王。”
旋即便是摆摆手,让众人散去。
这五万兵马司的人手离开岗位一会儿还行,离开个半天的样子,城中出了什么事,就得他陈云背锅。
陈云眼下还在养望养羽翼,是不想名声受损的。
乘坐着马车,来到中城指挥司坐下。
……
青手帮。
昨日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此刻跪在一个老者面前哀求道:
“帮主,我不想死!求您救我一命啊!”
老者眼神阴翳,怒声骂道:“你在京城混了这么些年,谁能惹,谁不能惹都不清楚?”
“苏家那十间铺面虽然价值万金,但是你却因此得罪南凉王,就算他不掌权五城兵马司,就凭他带进城的那一万南凉军,就足以将我青手帮荡平!”
“你这个王八蛋死不足惜,这件事还很有可能连累到老夫。”
胖子眼中满是惊惧之色,瑟瑟发抖:
“帮主,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能不能请背后的贵人出手,我真的不想死!”
“砰——”
老者抄起手中的茶杯就往胖子脑门上砸,怒声大骂:
“那南凉王如今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名声大噪,背后的贵人焉会为了你这条贱命出面,去交恶南凉王?”
胖子脸色煞白,眼神绝望:“难道我就只有等死吗?”
老者闭上眼睛:“你安心去吧,老夫会替你照料好家人。”
胖子咬着牙不甘心。
昨日有多猖狂,今日就有多后悔。
这个时候,一个帮众青皮走进来禀报道:
“帮主、堂主,四方侯拜帖,请您二位赴宴。”
……
中城指挥司。
戚继宗穿上了中城副指挥使的官服。
陈云做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手底下没有心腹,如何灵活驱使五城兵马司?
索性将心腹戚继宗弄成副指挥使。
陈云面前摆放着一张舆图,上面标记着京城各处都有哪些势力占据。
“皇党、武勋、文党……”
后面还有相应的产业,越看越让陈云触目惊心。
武勋开赌场,放高利贷,跟各路黑帮勾连,收钱压榨老百姓。
文党开青楼妓院等等。
皇党跟商人勾结,操持粮价物价。
扬商苏家之前是背靠已经战死的弘亲王。
陈云冷笑一声:“还真就是各有各的生财之道,精英汇聚啊。”
东南西北各城,各自盘踞着不同的势力,错综复杂。
陈云转身,看向戚继宗,眯着眼睛问道:
“打探的如何?”
戚继宗切了一声,满脸鄙夷不屑之色,道:
“王爷,这罪,就能轻而易举掩盖过去。”
“在衙门内就是喝酒作乐,聊着哪家权贵的八卦闲话。”
陈云颔首微点,眼神幽幽道:
“将这些人记下来,等剿匪青手帮后,将这些酒囊饭袋全部撵出去,换成咱们南凉自己的人。”
这八侯向他效忠,东南西北四城,他们肯定会控制手下,偏偏这中城指挥司,他的自己掌控。
要是到时候剿匪从中城指挥司闹出了笑话,那他陈云的颜面可就丢大了。
空降而来,要收服选拔心腹也来不及,而且陈云也看不上这些酒囊饭袋,阳奉阴违的废物,索性全部干掉,换成自己人更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