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深思熟虑,李世民想了个主意,先将人塞进玄甲军中,一可妥善安置了,二可让他们熟悉下军中的生存方式和环境,玄甲军他是经常去的,近在咫尺也能刷刷忠诚度,以后外放出去,间接的也能提高对军队的掌控,可谓是一举三得。
幸福的麻烦好解决,但丑闻还是让人头疼的,明日的早朝上,必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李二陛下对此有着预料,但他的预料并不充分。
“陛下。”
刚刚站定,就有监察御史站出,将矛头直指向李泰。
“科考再生丑事,天下议论纷纷,朝廷威望受损,科举声名败坏,魏王难逃其咎,当负监察失利之责。”
话音落地,陆陆续续有人站出,要求降罚李泰。
李世民沉着脸,心中怒气翻滚。
他不敢肯定,此次舞弊是否又是有人操弄,但他可以肯定,眼下站出的这些人,必是受人操弄的。
一个家族最忌讳的就是窝里斗,故而有言:家和万事兴。
国家也是如此,内斗不休,拉帮结派,历代社稷之危,莫不是先缘于此。
对于臣子,宽仁了一辈子了,皇帝觉得,他是不能再仁厚下去了,不然有些人,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汝等此言,是何故!”李世民冷冷开口,“他们心术不正,与魏王有何干系,若要是问罪,是否参与科考之人都要一并处置,若是查验之人细心,怎会让他们有所夹带,若是巡场之人细心,怎会让他们有机会作弊,别以为朕不清楚你等是何心思,朕看,你们的帽子是有些歪了,索性别戴了。”
说着,皇帝一声大喝。
两队卫士鱼贯进来。
“拉下去,除下官衣,贬去岭南。”
众人心头一震。
站出者足有十几人,虽都官职不高,但贞观一朝,一次革贬十几官员,还是首次发生。
皇帝好似也并不是那么宅心仁厚。
这些人中,有些害怕后悔了,开始认错,但为时晚矣。
李世民铁着脸,不为所动。
等人都被拖出去,朝会的气氛变得严肃压抑。
老虎久不出声,猛地一啸,确实更吓人。
连长孙无忌,也有些畏惧。
李治扫了眼李泰,有些不甘。
李世民也看向了李泰。
挑事的人处置了,但事还没有平。
李泰得挨顿板子。
不然,恐会有人说,皇帝为了儿子不要臣子。
“魏王。”
如此规矩的称呼,吓得李泰一激灵,他硬着头皮站出,“臣在。”
皇帝面无表情道:“科考,乃国家要害之事,朕将此等事情交付与你,汝却疏忽大意,以至要事沦为笑谈,当负其责,押下去,杖十....二十,以儆效尤。”
破个皮,李四郎都要疼半天,杖二十,这不要他的命吗。
“父皇,儿臣....”
李泰跪下,哽咽着开口,企图唤回分父爱,但李世民却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便有卫士上前来。
皮肉之苦,这不是太子殿下想要的,李治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以此时的情况,其他的怕是很难达成,吃点苦头,总比没事的好,天气凉日子长,慢慢收拾就是了,李小九不知不觉的露出分笑意,虽然很快反应过来,一瞬即逝,但还是被李泰看到了。
魏王殿下还是有分聪明的,顿时就悟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是有人陷害儿臣....”
“拉下去,加杖十。”
李世民一声暴喝,打断了李泰的话,卫士也心领神会,顾不得其他,将魏王殿下直接粗暴的拖下。
可怜,李四郎是聪明的,只是聪明的不多,所以白白又得了十杖的恩赐。
虽说行刑之人不敢真打,只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但粗大的棍子终究不是羽毛。
再者,李泰还从来没有挨过打呢。
第一次总是很疼的,棍子越粗越疼。
还没到三十杖,只是七杖,肉肉的魏王殿下就经不住了。
他脸成了紫青色。
行刑之人一看,也是不敢继续了。
朝会继续着,李泰被送了回去。
站着进的宫,躺着回的府,阎婉心疼之余,更是明白了,得抓紧了李承乾,得紧紧靠着他,不然,一家老小怕是不知不觉的,就被李泰领到黄泉路上了。
李四郎趴在床上,后背道道红痕。
邓虎泪眼汪汪,“王爷,疼吗?”
李泰没有回答,他咬牙切齿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恨。
直过了几息,才说道:“去,去昭陵,叫他来。”
邓虎一抹眼泪麻溜的去了。
他到之时,李承乾正在给赵玉他们发俸银。
护卫们的心,差不多是归附了,对能指的上的自已人,李大郎历来是不吝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