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毫不客气,搓搓手拿过烧饼张口就吃,澹台重瑞却满脸忧郁心事重重,懒得起身拿烧饼。
耶律柳烟向杨再兴抛个示意眼色,杨再兴会意地拿过一个烧饼,走近澹台重瑞递给他道:“澹台将军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啥事先填饱肚子,才有精神想办法解决。”
澹台重瑞见他说的有理,便伸手拿过烧饼,边吃边愁眉苦脸道:“杨将军说实在的,阿奴被拓跋盼那匪贼掳走,面对他们一帮顶尖高手党羽,重瑞想要救出阿奴比登天还难!”
杨再兴笑道:“哈,原来澹台将军在想阿奴姑娘。”
澹台重瑞有点不高兴道:“杨将军重瑞都闷得慌,没心情跟你瞎闹。”
杨再兴敛笑正色道:“澹台将军救阿奴姑娘说难也不难,今晚杨大哥折回镇上踩点,再谋良策救阿奴姑娘。。。。。。咦,对了,唉。。。。。。不说也罢。”说到这,他忽然想起完颜雪说的话,忖度再三,最终憋忍住不说。
澹台重瑞会错道:“杨将军为何叹气,难道连你也束手无策?”
杨再兴摇摇头,低吟一会,才道:“澹台将军杨大哥听到一点关于阿奴姑娘的碎言风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澹台重瑞正扯了一小块烧饼放进嘴里嚼咀,闻言一愣,顿停住手,眼睛充满疑惑道:“阿奴的碎言风语,乍忽儿间,杨将军从哪听来,万一是谣传呢?。。。。。。噢,明白了,敢情是雪儿说给你听的?”
杨再兴轻点头,默认道:“澹台将军雪儿姑娘出于一片真心,也是为你好才说的。。。。。。不管你再喜欢阿奴姑娘都应该听一听,至少,对你有益无害!”
澹台重瑞见他说得如郑重,不忍拂他意道:“好,杨将军请说。”
杨再兴道:“澹台将军你和阿奴姑娘在一起,她可对你说她和拓跋盼之间的关系没有?”
澹台重瑞道:“没有。”
杨再兴闷闷叹了口气,道:“既然阿奴姑娘不跟你说,那澹台将军杨大哥告诉你,阿奴姑娘并非拓跋盼的心上人,而是无名无份的姘头!”
话一出,澹台重瑞“啊”的颜面倏变失声惊叫,登时张膛结舌,脑里一片空白,像傻了一样。
耶律柳烟也着实大吃一惊,颤声道:“真想不到阿奴会是、会是这样的人!”
杨再兴冷然道:“纵观眼前南宋金国腐靡风气,那个皇亲国戚高官富商乡绅,没有三妻四妾?但相对我们这些长年为家国抛头颅洒鲜血,奔走沙场牧野的儿女来说,阿奴姑娘沦为拓跋盼的姘头,或许跟她的出身有关。。。。。。可始终总觉得其中事情不善!”
耶律柳烟很喜欢昆仑奴,她听了杨再兴之言,柳黛微皱,忖思良久,有意偏袒昆仑奴道:“杨大哥江湖风传你们南宋枢密使韩世忠,不也娶个青楼女子梁红玉当夫人,得且他们铁血夫妻琴瑟相随,联手抵抗金军吗?藉此前例,澹台将军喜欢阿奴姑娘又有何不可!”
杨再头一时无言于对,挠挠头,道:“这、这。。。。。。。”
耶律柳烟嗤地一笑,道:“杨大哥这是事实是不是?嗯,既是事实,澹台将军柳烟力挺你。。。。。。可前提是你喜不喜欢阿奴姑娘,说实话。”说后面的话之时,她已转头盯住澹台重瑞。
澹台重瑞面孔腾地一红,腼腆道:“喜欢、喜欢,可、可阿奴已给拓跋盼抓回去了,她、她会不会和拓跋盼破镜重圆?”
耶律柳烟想了一想,道:“不会的,阿奴姑娘绝对不会和拓跋盼破镜重圆,因为柳烟也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如果一个女人心寒离开那个男人,任凭那个男人使出浑身招数,亦也于事无?!”稍顿一下,同情喃喃道:“也许、也许阿奴姑娘有一肚子辛酸苦痛与无奈,才不得已忍辱当拓跋盼的姘头。。。。。。唉,阿奴姑娘好可怜。”
澹台重瑞柔肠百转,泪水淋落,情真意切道:“阿奴、阿奴。。。。。。杨将军,重瑞求你援手助重瑞一臂之力救出阿奴姑娘,别让她再在拓跋盼的虎穴狼窝受苦受累。。。。。。杨将军,重瑞给你磕头。”说着“呼”的,扑到杨再兴面前,跪倒在地竟要磕头。
杨再兴慌不迭地跨上前,一把扶起他,嗔怒道:“澹台将军,你把杨大哥当成什么人。。。。。。不必要来这一套,快快起来。”随即明白,澹台重瑞这番举动,出自深爱昆仑奴,害怕她受到伤害求人帮忙啥都可以付出,最脆弱的人性之心。
澹台重瑞经杨再兴一喝,心态逐渐缓过来,道:“杨将军,这是重瑞的一片诚意。”
杨再兴愠色道:“澹台将军你这番做作,倒把杨大哥当外人了。”
澹台重瑞愧疚道:“杨将军对不起,重瑞一时糊涂。”
杨再兴拍拍他肩膀道:“澹台将军冲咱们并肩浴血沙场,生死与共的情谊,杨大哥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为你把阿奴姑娘救出来。”
澹台重瑞感动得泪光闪闪道:“多谢杨将军鼎力相助,那咱们现在养好精神,今晚一同前往镇上探个究竟。”
杨再兴却摇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