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雪目送他们在大路上策马驰骋跑没的身影,苦苦强支硬撑的最后一口气使尽,便像推枯拉朽似的,“砰”一下摔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侍女见状,凄厉呼道:“公主你、你、你怎么啦?!”惊慌失措地纵身从马上跃下来。
可她不怎么懂功夫,不晓得“余力消劲”诀窍,双足才刚落地,余力前冲劲猛,一时把持不住那股劲力,几个系连趔趔趄趄,跑不及收歩,“砰”的,竟面朝黄土一头栽倒在地上!
:“雪儿、雪儿。。。。。。!”等她满脸灰尘挣扎站起身,龙叶上人惊恐悲叫,已抢先飞步来到,他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的完颜雪,伸手一探脉博、鼻息,片刻,才缓缓松口气,垂泪道:“傻丫头。。。。。。还好、还好。”遂再次掏出“续命十三散”金创药,把遗剩瓶子里的药粉,全倒撒在伤口上。
侍女畏怯怯走近,颤抖问道:“御、御总管,公主她、她、她没事吧?”
龙叶上人闻言,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火,沉声冷哼,凶恨恨地瞪了侍女一眼,右手环掌运劲欲要拍出,蓦地,一丝善念良知闪过脑际,让他狠不下心,遂放下手掌,张嘴吐出一口浊气,以柔中带厉的声调道:“兰儿从今往后,你要给老纳看好雪儿公主,倘若雪儿公主再出什么差错,别怪老纳翻脸不认人。。。。。。雪儿公主她没事,只是力气透支失血过多,一时昏厥过去。”
侍女侥幸渡过死劫,吓得浑身冷汗直冒,立即“扑嗵”跪倒在地,磕头如捣,瑟瑟发抖哭道:“奴婢谢谢御、御总管不杀之恩,奴婢。。。。。。奴婢永远铭记、铭记御总的教诲。。。。。。。”
龙叶上人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道:“另外,如果你知道宇文煜那小奸贼来找公主不禀报,让那老纳知道了,那老纳也不饶你!”话罢,抱完颜雪腾身跃上马。
背后,侍女放声泣叫道:“请御总管放心,奴隶定当、定效犬马之劳,决、决不会让御总管失望!”
龙叶上人不再搭理她,推马来到波斯法王等兵卒面前,道:“诸位事出无奈。。。。。。只因雪儿公主失血过多已昏厥过去,是为她避免发生意外,不好向她哥哥交代,故老纳抱雪儿公主先行一步回去医治,至于打斗场,拜托诸位清理一下后,速速回来!”
波斯法王等兵卒异口同声道:“御总管放心去吧,我们会处理。”
龙叶上人拱手告别,挥鞭打马,疾驰往镇里赶。
身后,波斯法王等人和没有受伤的兵卒,一起动手救死扶伤。
拓跋盼望着地上丢盔弃甲、伤残吟呻不已的兵卒,咬牙切齿,气鼓鼓道:“妈的,今天是毙杀杨再兴等逆贼的绝好良机,可惜给雪儿公主搅黄了。。。。。。唉,这次让杨再兴等逆贼逃脱,往后恐怕没机会了!”
旁边正在为一名手臂脱臼的兵卒、矫正复原的西门雪月,听得极不舒服,接话茬道:“拓跋兄别把杨再兴说得如此无堪,知道吗,在下和御总管等三人与一众士兵联手斗他,几乎没有便宜可捡。。。。。。杨再兴他、他简直是个天将战神!”
拓跋盼死扛面子道:“老子不信这个邪!”
西门雪月淡淡道:“拓跋兄他日你遇上杨再兴交手,便知在下所言无虚。”说着,转口对那名士兵道:“兄弟你手臂肘脱臼偏外,矫正复原有点难更疼痛,你要好生忍住啊。”
那名士兵感激点头道:“大哥小弟知道了,你动手吧。”
西门雪月道:“好。”伸手轻轻抓住那名士兵手臂半屈曲部,缓劲一拉一板,听得“咔嚓”一声,疼痛像电流袭来,那名士兵憋忍不住“啊”的大叫!
西门雪月微微一笑松开手,道:“行啦。”
那名士兵睁大眼睛看着西门雪月,半信半疑道:“大哥这么就好了?”
西门雪月笑道:“好不好,你动一动就知道了。”
那名士兵依言攥攥拳头,继而摆动手臂,竟和往常一样,他欢笑道:“太神奇了,大哥,谢谢您。”边说边自行退走。
拓跋盼不屑道:“雕虫小技。”跨步朝侧边走过。
西门雪月望着他的背影,干呸了一口,道:“目空一切,自以为是,总会有一天你会栽在杨再兴手里!”转头往别处帮忙去了。
他们同心协力忙了许久,才收拾完毕离去。
此时,杨再兴、耶律柳烟、澹台重瑞三骑并辔,驰马狂奔猛跑。
他们约摸跑了一个多时辰,耶律柳烟隐隐觉得后面并没有追兵打马的吆喝,战马奔跑“的的”的铁蹄声传来,便回头张望一会,道:“杨大哥、澹台将军,后面并没有龙叶上人等党羽追来,咱们暂且停下来歇一歇吧。”
澹台重瑞接话道:“对呀杨将军,重瑞和柳烟公主身上有几处刀剑伤,也该涂药包扎了。”
杨再兴听他们这么说,也回头瞧了几眼,见大路上除却来往匆匆的行人之外,没有龙叶上人一伙,便道:“好,但咱们别在大路旁歇息,让过往行人看到向龙叶老贼一伙通风报信。”
澹台重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