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功夫,在药材铺子掌柜的帮助下才拿到了解药,又因为城门被看守起来,许进不许出,陈兆柽一行人被困在了城里。
陈兆柽心急如焚,在药材铺子里面待了几天,原想着要不然就带着药回京城去再说吧,谁知道早上的时候,掌柜的说城门已经大开了,陈兆柽赶紧乔装改扮,去了城外的道观,道观里面有炼丹的道人,制药的器具药材都是现成的,陈兆柽到了道观之后,还未将药制出来,许棣就追着过来了。
许棣给陈兆柽安排了人手,让他做好了解药赶紧回京城,他则是又回了将军府,王君卓这次将王家嫡枝的人一个不拉的都找了出来,时间紧张,许棣看他还要准备一个一个的审讯,赶紧拦着,现在京城的局势非常紧张,已经容不得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许棣对王君卓说:“大将军,还请赶紧点齐了人马,赶紧往京城进发,现在时间非常紧张,已经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王君卓沉思良久,最后问许棣:“许大人,你说圣上会如何发落与我?”
许棣心里清楚,王君卓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梁承帝对他的态度。
许棣认真的说:“大将军,圣上将要如何发落与你,取决于你自己的态度,求仁得仁而已。”
王君卓坐在椅子上,想了良久,这才长叹一口气,按着许棣的计划,挑选出来一匹人马,自己的心腹带着,随着许棣一同往京城而去。
京城,御书房,陈兆慈的工作其实很轻松,每日给梁承帝诊脉三次,然后调整药方,方子出来之后,会有专门的人去许家抓药,药抓回来陈兆慈一样一样的检查过,再给煎出来。
太医院的院正对外说梁承帝感染了风寒,需要卧床休息几日,还给开了几副治疗风寒的药,太医院专门送过来了一包一包的药,也幸好有这个幌子,陈兆慈才敢放心大胆的在西次间用一个红泥小火炉煎药。
梁承帝每日里看奏折,陈兆慈叮嘱他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了缓解梁承帝的情绪,陈兆慈每次诊脉的时候,就会说些自己在外面的事情。
这日午后,陈兆慈诊了脉之后,梁承帝问陈兆慈:“许夫人,你们家最小的孩子是生在河西线程的山上吗?”
陈兆慈笑着说:“是啊,我们家柏哥儿啊,从小就是个急性子,我都还没有走到地方呢,他就性急着要跟这个世界见面,那
个时候真是多亏了路嬷嬷,要不然哪里还有我们娘两个啊。”
梁承帝跟陈兆慈见面的次数多了,就知道许家的这个儿媳妇是个磊落爽利的性子,还是个爱孩子的,不仅仅是爱自己家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被送到他们家之后,也是多亏了她的照拂。
梁承帝怅然的说:“你跟许大人都是极好的父母,现在想来,朕其实挺失败的。”
如果是别人,大概会揣测梁承帝说这些话有什么内涵,但是他说话的对象是陈兆慈啊,陈兆慈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夫,最擅长的就是给病人看病,当大夫的,不仅仅是要看病人器质性的病,更要看病人的心病,所以,陈兆慈习惯性的安慰道:“圣上,儿孙自有儿孙福呢,咱们都是做人家父母的,哪里还能管自己的孩子一辈子?”
陈兆慈的这些话,让梁承帝感觉有些新奇,倒是站在一边的陈五福,脸色已经吓得煞白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三夫人啊,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出口啊。
看梁承帝不解的看着自己,陈兆慈笑着解释道:“父母在孩子们的生命之中,只是占了很小的一段,我们总是希望孩子一辈子都要平安喜乐的,可是,孩子能过自己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子,哪里是我们能说的算的呢?”
看梁承帝陷入沉思,陈兆慈笑着说:“就像我们家,许棣我们历来是不用管的,他从小就让人省心,我们的姑娘呢,也是懂事伶俐,我跟孩子的爹对这两个孩子,都没有操什么心,就是我们家的许柏啊,大概是出生的时候多了那些波折,我跟孩子的爹,对他总是多看顾一眼,我们给孩子想了很多的未来,但是这都是孩子希望有的吗?我们家柏哥儿啊,前些日子还给我写信,说他路过济南府的时候,看到有做铁锅的,他跟着在人家的作坊里面学了很久,终于是知道那炒菜的锅是怎么来的,还说等到回了京城,就给我们做几个炒菜的锅来用用,保管我们用着好用。”
梁承帝看着陈兆慈说气自己的孩子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由得有些难过,孩子的成长,需要父亲的教导,但是母亲的影响也是很重要的,陈兆慈这样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带出来的孩子怎么会能够有不切实际的奢望呢?
外面有人过来送信,陈五福待到陈兆慈给梁承帝诊治结束了,这才过来轻声的说:“圣上,王君卓被王家人软禁,许棣许大人从吕州赶过去将王君卓就出来,王君卓派人带着西南大军,随着小许大人一同往京城而来。”
梁承帝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笑极是畅快,笑完了,他对陈五福说:“也不知道这王家人最后发现自己的计谋被人揭穿了,就这么将计就计让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会不会气的吐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