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竟然会有人被王家嫡枝的人收买了,待到他被人关在自己府中的一个偏院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这么多年,自己跟亲外甥大皇子做的那些努力,其实就是给六皇子王修媛这对母子做了嫁衣。
王君卓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被软禁在京城的大皇子还有王淑妃,这些年,为了大皇子,王君卓殚精竭虑,谁知道最后受益的竟然是嫡枝的人。
王君卓心里很清楚,如果西南大军往京城开拔,不仅仅是自己的家族,就是还在软禁中的妹妹外甥,也是死路一条,嫡枝的人,将一切都算的死死的,王君卓现在就是有什么好的计策,也是无法施展了,王君卓在房间里踱了几圈,思前想后,最后只得长长的叹息一声,想他一辈子英勇,谁知道最后竟然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原本已经心存死志的王君卓,看到许棣笑眯眯的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自然是见过许棣的,王君卓每两年都要去京城跟梁承帝做一次工作汇报,那还是前些年呢,许棣在翰林院行走,王君卓在御书房见到这个名满京都的状元郎,那个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个文状元,行军
打仗竟然毫不逊色自己这个从十几岁就开始征战沙场的老将,也是那个时候,王君卓对许棣有了几分的忌惮。
许棣笑着对王君卓说:“王大将军,来的冒昧,还请王大将军海涵。”
王君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输在你的手里,我没有遗憾,我想我那个外甥,应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许棣摇了摇头,说:“大将军此次前来,可是不是跟您在这上面论长短的,相比您也清楚你们王家那些人的打算了,我现在就想要问一下,您是什么打算?”
王君卓有些惭愧的说:“我能有什么打算呢,败军之将,何堪言勇?只是我这里有一封信,还得烦请许大人帮我给圣上送去,我王君卓,一直效忠的是圣上。”
许棣笑了笑,说:“王大将军,您的信,还是您自己去送比较好,这样的忠心,还是自己去表才能让人相信呢。”
王君卓听到这里,惊疑的看着许棣,许棣笑了笑,说:“我就不信西南大军十数万人,都已经是王家人的走狗了,王大将军,我带了人星夜前来,为地就是将您就出来,然后由您收拢您的旧部,肃清西南大军,然后带人回京城勤王。”
王君卓听了,眼睛一亮,看了看外面,许棣笑着说:“这个院子周围已经都是我的人了,这个您放心就是,只是不知道这个宅子里面,还有谁是您能够信得过的人,还得请您亲自去请了来,咱们慢慢计较后面的事情才是。”
许棣的计策其实很简单,将王君卓救出来,然后肃清西南大军里面王家嫡枝的人,最后再由王君卓暗地里带着西南大军的人前往京城,他觉得既然这盘棋已经开局了索性后面就热闹热闹,要不然那里了对得起王家这几十年的布局呢?
许棣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之后,王君卓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他感慨一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许棣拱了拱手,说:“哪里能跟王大将军您比呢,这事能不能成,还得仰仗王大将军才是。”
王君卓不愧是镇守西南多年的老将,靠着许棣给这个机会,他迅速的收拢了自己的心腹,将王家嫡枝的人一一个一个的拔出来,也就是这个时候,王君卓跟许棣才知道,就在昨日傍晚,从京城来了一封密信,让王家嫡枝的人带着人马明日启程,星夜潜往京城,务必做到不能让京城察觉。
许棣这次过来,还有一个意外之喜,他在西南找到了陈兆柽。
陈家在西南有药材铺子,这个是许棣知道的,许棣跟王君卓将事情谈妥了之后,就带着人去了陈家的药材铺子,他原想着通过这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大舅的消息,谁知道竟然得知,陈兆柽已经暗中联络了铺子里面的掌柜,并准备在一座山上的道观里面炼药。
梁承帝中的毒药是西南的一位炼丹道人无意之中发现的,当时也是机缘巧合,他又从这种毒药附近找到了解药,并留下了详细的手札,陈家因为陈兆柽擅长制毒,各地的铺子都会帮着搜罗各地的毒药,只是梁承帝这次中的毒,实在是太罕见了,也不知道王家人是怎么找到这一种毒药的,万幸的是,陈家药材铺子里面
的掌柜曾经搜罗到那位道人留下来的手札的手抄本,早早的就给陈兆柽送了过去,也因为如此,陈兆柽才会有这一趟西南之行。
许棣带着人就去了山里的道观,陈兆柽连着赶了十来天的路,采了药又要忙着制药,整个人瘦的快没了人形了,许棣看的心里难过,陈兆柽知道许棣的来意,见过面道过平安之后,陈兆柽就开始跟他讲这一路上的经历。
陈兆柽一开始挺顺利的,进了西南之后,就被人发现了,而且陈兆柽发现,原本在西南随处可见的那种草药,竟然只有一座山上有,而且那座山还被重兵把守,陈兆柽哪里不知道,这都是王家人的手笔,为地就是京城里面有人能够识得梁承帝所中之毒,要过来找解药。
陈兆柽也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