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型,许棣到的时候,廖老爷子正给小伙子们讲课呢,廖老爷子打小跟着祖辈父辈们治理河道,修建水渠,见多识广,把自己的经历拿出来跟这些小伙子们讲一讲,就让他们听的津津有味。
看到许棣过来了,正在讲课的廖老爷子赶紧起来,许棣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他就坐在后面跟着一起听,廖老爷子这次讲的是早年间跟随父亲去东北修河道的事情,廖老爷子不单单是讲河道,还讲了自己去过的地方的风土人情,就是曾经去过东北的许棣听了,都觉得很是生动。
廖老爷子下了课之后,赶紧过来给许棣行礼,许棣扶着老爷子的胳膊,说:“老先生,我此次过来,是要告诉你,三皇子已经伏诛了,圣上亲自下旨赐的鸩酒。”
廖老爷子听了,不敢置信的说:“三皇子?三皇子真的死了吗?”
许棣笑着点了点头,廖老爷子又确认了一遍,捂着脸竟然哭了起来。
廖知秋听到廖老爷子的哭声,赶紧从外面跑过来,扶着廖老爷子的胳膊,说:“父亲,父亲,您这是为何啊?”
廖老爷子停下哭声,擦了擦眼泪,对自己的儿子说:“秋儿,三皇子死了,他死了啊,咱们家这下真的安全了,咱们可以回老家给你祖父他们上坟了啊。”说到最后,廖老爷子又哭了起来,已经五十岁多的人,那哭声里面带着轻松,还带着一些的委屈,为了躲避三皇子,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老家了,老人家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回老家上坟呢,谁知道这样的好消息竟然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被自己收到了。
许棣笑着说:“老先生,如果您想要跟廖先生回老家上坟,我这就给您老人家安排人手送您回去。”
廖老先生摆了摆手,说:“这个不着急,这个不着急,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么一时半会的,许大人,快要到汛期了,现在什么都比不上在汛期之前修好河道这件事情,正好有件事情还有要找许大人您商量呢,许大人请坐。”
许棣坐下来,廖老先生拿出一张图纸,对许棣说:“我测算过,咱们想要把这一段河道修好,还需要好些的银子,许大人,不知道许大人能不能弄到银子。”
许
棣点了点头,说:“我这次从京城回来,自然是带着银子回来的,这笔银子只有两个用途,一个是修路,再一个就是修河道,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现在什么事情都要给这两件事情让路,老先生,您不要担心别的,专业的事情我不懂,但是给你做好了保障,却是我应该做的。”
跟这样的父母官合作是最痛快的,不会在专业的事情上指手画脚,更不会因为财政困难而降低所修河道的质量。
许栀收到许棣报平安的信,跟郑伯源都松了一口气,说:“幸好哥哥平安回来了呢,可要吓死我了,也不知道哥哥这次的经历多么的惊心动魄。”
郑伯源自然是知道,现在的京城,就是龙潭虎穴,一个不慎就会深陷里面出不来,甚至是丢了性命,知道许棣平安归来,郑伯源自然是万分的开心。
想到界河边每日里如火如荼的练兵,再想到对岸大燕这么长时间的按兵不动,悄无声息,郑伯源的心一直高高的提着,因为没有足够的情报资源,郑伯源判断不出来大燕是在积蓄力量等到时机还是放弃了吕州,郑伯源现在很是迫切的需要有一个人,能够跟自己好好的分析一下对岸的情况,然后做好下一步的部署。
而许棣,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郑伯源甚至还想要跟许棣商量一下,是不是在岸边多多的布置一些地雷,给大燕一个震慑之力。
许栀想要去淼州看看许棣,但是现在正是竹纸作坊割竹子,准备第一次做竹纸的时候,许栀一时走不开,只能按捺下心里的着急,认真的带着作坊的人做着制作竹纸的每一道工序。
没有让两个人就等,许棣竟然很快就过来了,不仅仅是他自己过来了,他还把路嬷嬷跟李悦溪娘仨给带着过来了。
路虽然还是不是很好走,因为不用绕很远的山路,三十里的路很快就走完了。
许栀看到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亲人的时候,激动的眼圈都红了,抱了抱路嬷嬷,又亲了亲两个粉团子一般的侄子侄女,最后站在许棣的面前,笑着说:“大哥,您来了,我还想着待到作坊的事情有了头绪,我就去淼州看看你呢。”
许棣笑着说:“现在正是你最关键的时候,你怎能轻易的离开?吕州现在跟淼州唇齿相依,我过来帮着吕州做好防御也是应该的,伯源呢?去了卫所了吗?”
许栀点了点头说:“伯源哥哥最近一直都在忙卫所的事情,他说最近对岸大
燕一直很安静,不知道他们后面要做什么,河边的警戒一直没有放松,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了。”
许棣听了,牵着马就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对几个家人说:“你们在家好好的待着,大老远的过来了,就不要想别的,好好的玩一玩,我去卫所那边处理一些事情。”
看着已经走远的骑马的背影,许栀对路嬷嬷还有李悦溪说:“我大哥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