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会成为她跟郑伯源生儿育女的所在,所以,许栀在布置的时候,心里带着几分的雀跃。
许棣在淼州安顿下来之后,京城那边就会把李悦溪还有两个孩子送过来,许棣自己是个孩子的时候不觉得,但是当了父亲,就发现,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孩子重要,他不想缺席孩子成长中的每一个节点,淼州的条件再艰苦,自己慢慢的把条件往好了创造就是了。
许荛跟陈兆慈也是相同的观点,许棣小时候,两个人都是创业的年纪,为了工作其实没有怎么管过许棣,好在许棣争气,自己顾着自己,都没有长歪了,但是等到许荛跟陈兆慈回过神来审视自身的时候,却发现,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之中没有父母的参与,其实是很可怜的,所以,两个人很支持李悦溪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跟许棣一起生活。
从一个包袱里面拿出几件用细细的软软的
绵绸做的小衣裳,白英对许栀说:“姑娘,这衣裳我帮您找出来了,您要有时间了,就接着做,等咱们大奶奶带着小少爷还有大姑娘来淼州的时候,咱们就得送过去了。”
许栀连忙答应着,接过衣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要不说我还忘了呢,我忙过这几天,家里的事情安顿下来,我就做,我都大半年没有见那两个小家伙了,也不知道现在长多高了,是胖了还是瘦了。”
白英笑着说:“自然是长高了,长胖了的,咱们家的小爷还有姑娘,都是能吃能喝的,一定是健健康康的。”
许栀摸着那绵软的衣裳,这几件衣裳是穿在里面的,选了最软和的绵绸料子的,前段时间事情太多,许栀一直没有顾得上做,白英几个倒是想要帮着她做的,许栀没让,这是自己的心意,自然是自己亲手做出来才能够表达的。
郑伯源从外面急匆匆的过来,许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站起来迎着,郑伯源说:“你累了一路了,坐着歇一歇,我已经安排好了管事,家里日常用的东西从外面采买,我过来问一下,咱们是从吕州当地请个厨房的呢,还是回京城去请一个?”
许栀也不是多么重视口腹之欲的人,想了想,说:“还是别麻烦了,就在本地请一个。”
郑伯源点了点头,说:“我明日就要去卫所了,十日能够回来一趟,你要觉得闷了,就自己找点喜欢做的事情做,管事的是岳父派在咱们身边的,有什么事情你就找他,还有,这里面是咱们的家用,想要添置东西从里面拿钱就好。”
郑伯源说着递给许栀一个荷包,许栀接过来,荷包轻飘飘的,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几张银票,许栀想不要的,郑伯源还没等她开口呢,笑着说:“养家糊口是我应该做的,别看我成日里在兵营里面,原来跟大哥出海,海上那么多海盗,每次都有收获的,给你这些你拿着就好。”
许栀这才收下来,专门做了一个账本,为地就是记录这些钱的花用。
许栀后面偷偷的看过,荷包里面是五张银票,每张的面额都是二百两,总共一千两,这要是在一般人家,像冯家,平氏是个会过日子的,每个月几两银子就能把日子过的很是红火,折里面还包括一些亲戚朋友之间的人情往来,但是要在京城的一些人家,这一千两,也就是能过半个多月的日子吧。
许栀算了算这一大家子,大头就是在吃饭上面,不仅仅是自己跟郑伯源,还有身边伺候的一些人,最重要的是甲三他们几个,石榴跟红姑大概是习武的缘故,一个人的饭量能顶许栀三个,而且,许栀还不愿意让他们吃的太次了,一日三餐那真的是变着花样的给他们做。
许栀拿着几张银票,翻开账本之后,想着往日里许棣教着自己做的那些表格,在账本上做好了分类,衣食住行分开记录。
管事的提前来了几日,不仅仅是买下宅子,请人给仔细的修缮过了,闲来无事还把这个小小的州城给逛了个遍,着重是打听城里名声
好,能力强,人脉广的牙婆。
按着许栀的吩咐,找了个名声好的牙婆帮着找一个做饭的厨娘,再找两个帮着做粗活的粗使的婆子,都没到晚上,牙婆就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厨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那牙婆也是个好心的人,对许栀说:“这位夫人,这厨娘姓李,是我们县里摘星楼原来那个大厨的姑娘,嫁了我们县里的一户人家,嫁的那人前两年得病没了,这李妹子婆家有不慈的婆婆,娘家有狠心的嫂子,只能带着姑娘在摘星楼帮着打杂,不过夫人请放心,这李妹子的手艺是没得说的,得了她老子的亲传,要不是因为女人不能上大灶的规距,摘星楼的大厨是能当得的。”
许栀看那厨娘,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其实才二十几岁,穿着一身浆洗的干干净净的粗布衣衫,头发用布包起来,浑身利利索索的,她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女儿,看起来也就是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的旧衣裳,有些惧怕的盯着许栀看。
许栀很是怜悯这对母子,但是现在家里也不敢随便就用来历不明的人,对着牙婆点了点头,牙婆就带着这对母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