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搂着苗儿,细细的说着泰安的风土人情,听的苗儿一愣一愣的,许棣跟陈兆慈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两个人,陈兆慈笑着说:“这两个人看起来就跟一对好闺蜜一般。”
许棣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在这边的时候,苗儿经常过来找许栀,两个人闲话家常也能说半天的话,笑着说:“这俩不是好像,就是一对好闺蜜。”
陈兆慈点了点头,轻声说:“她小时候没有过的像个孩子一样,所以就格外的喜欢这样天真可爱的孩子。”
许棣想到了什么,一脸心痛的看着远处笑得开怀的许栀。
冯家人先走的,许栀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冯家人,然后就是陈兆慈她们送许栀跟郑伯源去吕州,最后是许棣送陈兆慈等人回京城,待到该走的都走了,许棣站在原来许栀住过的院子门口,看着院子里有些萧条的景象,不由得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个地方,马上就会在自己的带领下,开始新的篇章,许棣想到这里,不由得豪情满怀,浑身充满了干劲。
从淼州去吕州,坐船逆流而上,然后弃舟登岸,沿着一条两座山间的小路再走几十里就能到了。
吕州是个很小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是因为要在这边设立一个卫所,一些当兵的把家中的家眷带过来安置在这里,慢慢的才发展成为一个小小的城镇,后来朝廷直接就在这边设立了吕州卫,为的就是防范界河对岸的大燕。
卫所就在吕州城西边十多里的地方,郑伯源早就派了管事过来,在吕州城中找了一个小院子,许栀下了马车,站在有些陈旧的院子门口。
院子门口有两级台阶,拾级而上,是黑色油漆的木头门,踏过门槛,正对着大门的是一面影壁,转过影壁,正对着倒座房的是一堵墙,在墙的另外一端,是一道垂花门。
房子是青砖盖的,房顶罩的是黑色的瓦片,许栀沿着青砖盖的墙走到垂花门前,从垂花门往里看,就是三间的正房,东西厢房,在三间正房的一侧,开了一道月亮门,从月亮门穿过去,是一个窄窄的夹道,夹道的一侧是厨房,顺着夹道继续往前走,就是两个小小的院落。
院子不大,所以各个小院子建的都是极为的小巧,许栀心里明白,能够在吕州这样的地方找到这样的院子,是非常不容易的。
管事正在跟郑伯源说事情呢,说到这个院子,笑着说:“也是大爷跟大奶奶运气好,我过来找房子的时候,正好有一户人家准备要卖了房子去京城呢,说他们家原本就是京城的,只是后来过来这边做买卖,就在这边置办了这个宅院,既然回京城,日后回来的可能性也不大,就想着把房子卖了,填补一些再去京城置办一些田产,奴才也是分了一番心思才把这个院子给买了下来。”
郑伯源一个劲的点头,家里不缺买房子的这千儿八百的银子,只是这边的条件不好,郑伯源原想着让许栀回京城的,他自己在这吕州守着就是,没想到许栀没同意,非得跟着他过来吕州,就连陈兆慈跟许棣也是这个意
思,郑伯源就让管事的提前过来,最起码得让许栀有个条件稍微好一些的院子住着。
管事的接着说:“大爷,奴才找人打听过了,说这吕州靠着河边的那道天堑,大燕已经几十年没有来犯过了,可是梧州现在靠近界河的地方已经被大燕占领了,有人说曾经看到大燕人从北边梧州那边过来过。”
郑伯源自然是知道,大燕去年就把梧州城外面一直到界河的地界给占领了,现在冯婉儿的父亲跟卫朗的一个副将在梧州死守着,只要是把梧州城外的一处隘口守住了,就算是守住了大燕的侵犯。
吕州距离梧州其实很近,直线距离有一百多里路,不过因为两个州之间有好几座海拔挺高的山,有些地方需要绕路,所以,从吕州去梧州,路上并不好走。
郑伯源点了点头,问道:“吕州府衙的人好不好相处?”
管事的赶紧回道:“吕州是因为卫所才设立的,所以府衙的人都要看着卫所的人行事,大爷奴才专门去打听过,吕州的知府,在这边已经待了很多年了,因为吕州卫的饷银是从兵部过来的,吕州城府衙一众大人差役的饷银也是走兵部那边。”
拿着人家的钱,自然是要听人家的话了,郑伯源心里清楚,这吕州府衙,可不就是一个摆设,不过这样也好,万一有什么事情,府衙这边听自己调派,倒是能够省去很多事情。
许栀已经转到后院了,吕州的天气四季分明,因为地势有些高,虽然还未到中秋时节,一早一晚的气温已经有些低了。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管事的安排两个人去厨房做饭,许栀则是带着白英几个把从淼州带过来的行李一样一样的归置,许棣送他们出淼州的时候跟许栀说过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郑伯源会一直在吕州的卫所,这边的卫所,现在才将将五百人,其中还有很多的老弱病残,朝廷有意往吕州增兵,顺着界河一线的吕州,梧州还有最北边的河西连成一线,成为跟大燕抗衡的边境线。
淼州那个院子里面的东西,除了日常许棣能够用得上的,许栀都打包带了过来,很有可能,这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