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慈给许栀配好了药之后,让白微去抓药,她拉着白术开始询问淼州还有周围的地方有没有出现过疫症。
白术从很洪灾刚发生就开始关注这个,后来许棣过来,带着一些预防疫症的法子,而许杳更是带了一船舱的生石灰,所以,淼州的防疫措施,做的还算是到位。
陈兆慈点了点头,问道:“城中没有,那周围的村镇呢?”
白术有些为难的说:“夫人,周围村镇的洪灾发生之前姑爷就带着人一起转移到城中,还有些去了上游的一些地方,洪水退去之后,姑爷也是安排人先去那些村子里消毒,才让人回去,只是附近的一下县里,因为都是县里的主官负责,姑爷只能跟他们说一下,还给送了些生石灰去。”
陈兆慈点了点头,郑伯源仅仅只是个府丞,这些事情都是需要知府去发号施令的。
陈兆慈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哪里出现过疫症吗?”
白术摇了摇头,说:“楚大人被抓走了之后,淼州城里姑爷跟隔壁的冯大人守护的很是严到,但是淼州令,就不敢保证了,夫人,这也是咱们姑爷跟冯大人最头疼的地方。”
陈兆慈点了点头,待到回到后院,跟吴慕岳见过之后,聊起这件事情,忧心忡忡。
吴慕岳笑着说:“要不然你带着人,带着药,去周围的村镇巡诊吧,说不定能够有什么发现呢。”
陈兆慈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舅爷,还是您老人家有办法,那我明日先准备准备,后日一早就带着人去周围的村镇看一看。”
吴慕岳笑着摇了摇头,问起了许荛。
陈兆慈笑着说:“我们家许大人每日里忙忙碌碌的,晚上回家吃了饭都还要再忙一个时辰呢,您老也是知道的,户部的事情千头万绪。”
吴慕岳想到许荛的为人,对陈兆慈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保举的阿荛,我看他在户部做还真是人尽其才了。”
陈兆慈想到因为淼州而引起的户部震动,有些惊惧的说:“舅爷,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讲,我还想着,我们家老爷日后再谋个别的职务呢,这次淼州的事情,可是让户部好些人被查了,我听我们家老爷说,好些沾边的都给停了职,也不知道日后如何发落。”
吴慕岳安慰她:“这个你不要担心
,阿荛为人咱们都清楚,而且咱们家也不是那让阿荛为了那万两的银子动心的人家,我看阿荛也不是个爱财的人,最重要的是,现在阿荛简在帝心,就是有那想要拉阿荛下水的,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如果阿荛把事情暴露出去,他们是不是能够承担得起事情暴露的风险。”
陈兆慈一个劲的点头,吴慕岳接着说:“且不说阿荛不会动心,就是圣上,也不会让人过来给阿荛添堵的,现在的大梁,所有的纷争,为的就是日后新帝登基这一件事情,咱们的圣上,是个明君,为了萧家的基业,不仅是要掌控好现在的局面,更得为日后新君登基做准备,而阿荛跟棣哥儿,就是圣上给新君留下的后手,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事情按着原先预想的顺利推进。”
陈兆慈听的很是认真,家里的事情,她自然是很清楚的,正是因为清楚,她才会考虑很多的可能,她甚至想过,是不是要先做一艘能够出海远航的大船,万一事情进行的不顺利,全家人可以坐船出海,去海外生活。
陈兆慈把这个想法跟许荛讲的时候,许荛只是笑了笑,让她安心的好好的过日子i就是,外面那些风雨是家里男爷们的事情,就算是事情不顺利,家里还能不想好退路吗?
可是陈兆慈就是害怕,跟吴慕岳话赶话的说到这里,陈兆慈问道:“舅爷,这样的事情,虽说是你死我活成王败寇,可是不是想些退路为好呢?”
吴慕岳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很多,但是最后败了之后能得善终的很少。”
陈兆慈追着问道:“舅爷,您说,我现在就去海外找一个小海岛,到时候咱们都去那边好不好?”
吴慕岳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说:“兆慈,你这个想法挺好,但是,我们这些人,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就是愿赌服输的,万里迢迢的去了海外,待到老了,日夜思念故土,也是一种煎熬,倒不如给自己来个痛快呢。”
陈兆慈只能是一声叹息,不过很快陈兆慈就没有时间再想这些事情了,她准备好了之后,带着人开始巡诊,结果在一个村子里发现了一种疫症,村子里好些人无故的发烧,腹泻,大热天烧的人打摆子,跟得了伤寒一般。
陈兆慈看过病症之后,就让人给这个村子隔离,自然是受到了阻拦。
这个村子是个很大的村子,百十多户的人家,距离淼州己种的一些蔬菜水果送到城里卖,手头有些余钱,在周围这些村子里面算是比较富裕的,最重要的是,这次水灾,因为淼河提前从原来的故道改了道,水大部分冲着那条故道而去,这个村子仅仅是被水泡了几天,待到水退了之后,村子里的人回来把家里打扫了一下,就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这个县城除了这个村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