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也有男子陪着家中的女眷过来买首饰,所以许栀跟郑伯源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突兀。
导购小姑娘拿出一本图册,上面画着一些首饰的样子,都是珍宝阁所出的。
翻到发簪那一页,许栀选了两根,又选了两个镯子,还给郑媛媛以及王嬷嬷这些近身伺候的选了几样,郑伯源让人家给包起来,就去一边交钱。
许栀这还是第一次来珍宝阁,往日里事情太多,她又不是喜欢逛街买东西的人,需要什么了,都是家里人请了铺子里的管事去家里,选好了之后,人家做好了给送到门上去,像这样自家出来这样采买的,还是第一次。
许栀有些好奇,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觉得这个珍宝阁能够做到京城第一大的首饰铺子,能够闻名大梁,甚至是把分店开到了大燕那边去,不是没有道理的,光看这个服务质量,估计就会有很多的回头客。
许栀曾经听许棣给自己分析过,如何让第一次进店的顾客成为回头客,许棣虽然讲的很明白,但是她却有些地方理解的不是很到位,今日里来到这珍宝阁,看着珍宝阁的服务态度,许栀觉得原来想不明白的地方想明白了。
郑伯源交了钱之后,提着一个用锦棉布做的布袋子,那布袋子上面还有精致的花样子,里面放着的是方才许栀跟郑伯源一起买下来的几样首饰,分别放在一个雕花的小木盒子里面,然后又用这样一个布袋子把那些小盒子装起来,就这么提着出去,其实还会觉得很体面。
郑伯源笑着说:“东西买好了,咱们走吧。”
许栀点了点头,跟侍立一边的导购笑着点了点头,还未走到楼梯呢,就听到旁边一个人喊道:“可是伯源老弟?”
郑伯源冲着声音看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笑着说:“原来是经明大哥,真是许久未见啊,大哥有礼了。”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说:“这位是?”
郑伯源赶紧介绍,对许栀说:“阿栀,这位是明国公府的四爷,经明兄,这位是拙荆。”
那被郑伯源成为经明兄的男子看了看许栀,不由得点了点头,说:“原来是弟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许栀给李经明福了一礼,李经明赶紧说:“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早就听说伯源贤弟回了京城,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请伯源贤弟出来喝酒,谁
能想到今日竟然再次遇见了。”
郑伯源对着李经明笑了笑,说:“早年间多得经明兄的帮助,一直未曾好好的谢过,今日时间有些仓促了,改日请兄喝酒。”
李经明笑着点了点头,带着郑伯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贤弟在京中万万要小心行事才是,愚兄听说有人要作弄与你,切记切记。”
李经明说的话声音很小,走在郑伯源身边的许栀都没有听到,郑伯源心里一惊,面上却依旧是老友相见的喜悦,一起下了楼梯,走到珍宝阁的门口,这才转身,说:“兄且请留步,近几日诸事繁杂,待到事情处理好了,一定请兄喝酒。”
上了马车,郑伯源待到马车走开了,轻轻的挑开车帘看了看,一脸的凝重。
许栀看到郑伯源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不可避免的就带了出来,郑伯源见了,小声的说:“方才李经明提醒我,说有人要对我不利,最近几日,不仅是我,就是你跟媛媛,也要小心才是,我要在一个月之内赶赴梧州,如果到了时间我去不了,会被军法处置的。”
许栀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心情,说:“既如此,要不然你还是早些启程才是啊。”
郑伯源悄声的说:“我跟大舅兄一直想要知道,现在关押在蓬莱的那两个人是谁的人,正好趁着这次,我查探一番才好,我总觉得,那书生看起来风度翩翩,不是一般人,可就是问不出来,又不能把人带到京城来,那两个人现在成了我们的烫手山芋,放了吧,不甘心,留着吧,谁知道后面还会惹来什么祸端。”
许栀不知道蓬莱发生的事情,拉着郑伯源的手,说:“还是有些冒险啊,要不然,伯源哥哥你还是先走吧,左右那两个人还在呢,慢慢的放出来风声,还能没有人去救他们吗?”
郑伯源想了想,说:“时候还早,我陪你去看看爹娘吧。”
许栀点了点头,她跟郑伯源毕竟年轻,见识有限,把事情跟家中的长辈说一说,说不定长辈就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里面找出来线索呢?
郑伯源心里还是有几分的焦急的,他很希望早些赶到梧州,一方面是大燕厉兵秣马多年,北狄当初新帝上台之际,有皇子从北狄逃了出来,带着一些兵马去了大燕,被大燕的皇帝收容,据盘踞在大燕多
年的探子来报,那些逃到大燕的北狄人帮着大燕人驯马,练兵,跟大燕的一战,在所难免。
郑伯源对于梧州的一切,一无所知,他现在就仗着冯仲义跟许家的关系,去了梧州之后,能够跟梧州的将士赶紧磨合起来,但是郑伯源也打听过了,梧州那边一个偏将,一直在梧州带兵,冯仲义毕竟是梧州的知府,他不能够成年的在梧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