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跟着那亲兵骑马去了兵营,从外面看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待到被那亲兵带着走到作训室旁边的房间里,开门进去看到里面用绳子捆着的两个人之后,许棣不由得脸色一变。
郑伯源坐在房间的一把椅子上,看到许棣站起来,笑着说:“许大人,你且来看看,这两位是何人啊?”
许棣仔细的看了看,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位文弱,另外一个看起来有些粗壮,不过这个人的嘴里塞着一块白色的巾布。
郑伯源冷笑两声,说:“多亏了大人的计策啊,我们的人追了好久,伤了好几个,总算是把人给追到了,从他们身上搜出来跟倭寇通敌的信件,真是没有想到,还真的有里通外国的奸人。”
那穿着一身长衫的人看了郑伯源一眼,没有说什么,不过扭过头去看着窗外
这营房,许棣当出建的时候,大手笔的用了玻璃作为窗户,而且宿舍里面是按着先到军营的样子,每个房间三十个平方左右,住一个班,一个班十个人,房间里用的是木头做的上下铺,而且每日还要检查内务。
一开始大家都很不习惯,不就是被子吗,早上起来叠起来,晚上回来还要再盖在身上,许棣坚持让开展内务整理活动,时间长了习惯了之后,看着整理的干净整齐的宿舍,心里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许棣看了看郑伯源,问他:“这两个是什么身份?”
郑伯源说:“路引上说是从黄县那边去辽东探亲的,我们把倭寇那边负责接头的也给抓回来了,那边说这两个是今日里要去跟倭寇首领接头的人,那路引是假的。”
许棣点了点头,说:“当然不会是真的,既然如此,先关押起来吧,你现在审问他们不会给你说任何事情的。”
许棣现在要赶紧回去派人去黄县,看看能不能从黄县找到线索。
看许棣站起来急匆匆的往外走,郑伯源跟在他身后,说:“许大人,这两个人放在我的兵营也不是个事啊,我这里可是军事重地,要不然把他们放到你的大牢里面吧。”
许棣停下来,想了想,说:“放在大牢也不保险,这样吧,周家那老宅现在还有人把守呢,他们家那密室挺好的,你把人关在那里,每日给点清水馒头的,养着能有一口气就行。”
郑伯源答应一声,许棣急匆匆的骑马回来,把梁承帝
给的那些侍卫都派了出去,其实这两个人是谁的人,许棣心里有些想法了,左不过就是那几个皇子中的其中一个,甚至是其中几个联合起来,就跟当年在河西的时候,把北狄从大燕那边放进来一个样,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曾经参与过这件事情的人,或者是忘不了当年折戟沉沙的不甘心,或者是因为损失了那么多银子,总之总是有人在蠢蠢欲动。
许棣把梁承帝的人派出去,也是为了让他们好好的查问一番,看看到底是谁的人,梁承帝的这些人,但凡是查出来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先给梁承帝飞鸽传书,许棣心里明白,自己这边有什么想要查的事情,都是暗地里用老夫人给自己的人手,跟老夫人那些人见面,也是小心翼翼。
许棣把人派出去之后,又回了兵营,那两个人还没有被送走呢,许棣让郑伯源安排人把两个人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看着那文弱书生一脸愤恨的样子,冷笑两声,说:“你们通敌叛国,这样的事情都受不了,那你们说,这些倭寇上了岸之后,烧杀掳掠,杀我大梁好男儿,欺辱我大梁的姐妹,他们的冤屈,他们的屈辱,要向谁去讨?”
那书生听了许棣的话,脸变得有些白,许棣没有在意,站在一边看着几个兵卒给两个人脱衣服,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仅是把衣服都给脱下来了,就连头发也散开,用梳子梳了好几遍。
郑伯源还是第一次看到按着许棣的训练给这些人搜身,许棣对他说:“日后再抓到奸细,都要这样搜身,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还是少的,因为在战争中,没有性别年龄之分,只有敌我之分。”
郑伯源连连点头,那书生跟他身边的那汉子听了许棣的话,眼神里面竟然有了几分的惊悚,大概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许棣这样心狠之人吧。
两个人搜身完毕之后,穿上许棣拿过来的囚服,许棣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对郑伯源说:“把这个用开水化开了给他们灌下去。”
那书生看到那一包药粉,实在是忍不住了,白着一张脸,说:“许大人,你这是为何?”
许棣笑了笑,说:“这是一些让人手脚酸软无力的药,没什么副作用的,等到什么时候不给你们吃了,好好吃两天饭就能好了,我也是无奈之举啊,我不清楚你们两个的底细
,我还得派人来看管你们,万一你们为了逃走害了我的人怎么办?谁都是爹生父母养的,谁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不能拿着我的人的性命去冒险。”
郑伯源听了许棣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说:“怪道都说许大人不仅仅是爱民如子,就是对自己身边的人,也是极为照顾呢,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许棣笑了笑,说: